推着云梯的工事兵和盾牌兵开始移动,后面跟着的是冲撞城墙城门的擂木战车。香宇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淮军的推进,脸色沉静,嘴角挂着一抹微笑,让人如遇春风,竟陵的士兵也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不在为江淮军的威势所摄。冯汉低声道:&qu;护城河已被填平,敌人可直接冲击城墙,我们能挨过今晚,战果已相当不错。&qu;香宇道:&qu;要多久才可把所有人撤往牧场,我只要留下精锐的山庄战士就成了。&qu;冯汉道:&qu;杜伏威的目的只在攻陷竟陵,再以之为据点从水陆两路攻打汉水沿岸的城市,以作进军洛阳的快捷方式。现在既填平了这边的护城河,其它军队都会调过来,俾能日夜攻城,所以百姓可在其它城门安然出城,只要有三天时间,所有无关人等都可远撤至安全地域。&qu;香宇断然道,“那么我就看看这次江淮军是否会全身而退。”为什么香宇要求这些无辜的百姓撤退离开竟陵,虽然香宇有很大的把握可以让杜伏威惨败而回,可是万事都不是肯定的,即使只是一丝的危险而已,香宇也不会让城中的百姓受到江淮军的屠戮,所以以防万一,飞马牧场中人如大执事之辈已经指挥着百姓朝安全的地域出发。这时冯汉大叫道:&qu;冯青何在?&qu;一名年青大汉抢到三人前下跪敬礼,答道:&qu;冯青在!&qu;冯汉道:&qu;这是我亲弟冯青,香帅有什么指示,通知他便可执行。&qu;香宇微微一笑,洒然道,“那么冯兄请指教了。”冯汉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他本身还是有事情要做。香宇的目光回到城外去,挡箭车正逐渐接近投石机的投程内。冯青提醒他道:&qu;香帅,就快可以发石放箭呢!&qu;香宇冷然道:&qu;让他们再走近一点,石头箭矢才更有劲道。&qu;冯青忙吹响号角,以讯号通知守城军士不可轻举妄动。香宇大喝一声道:&qu;随我来!&qu;大步沿城墙而行,冯青和一众亲兵慌忙追随其后。香宇边行边抚慰众守城士卒并为他们打气,众人都知他神勇无匹,虽弄不清楚为何他会忽然代替了方泽滔的位置。但是见他双目电闪,身形笔挺雄伟,走起路来龙行虎步,声音透出强烈的斗志和信心,一副不可一世的气派,故所到处都惹起阵阵致敬和喝采声,士气为之大振。走了近半里的城墙,香宇又掉头往回走,并大声喝道:&qu;你们听着,竟陵军必胜,江淮军必败。&qu;众将士随他一起喊叫,声冲宵汉,把敌人的冲次喊杀声全盖过去。冯青佩服道:&qu;庄主便从来不懂学香帅般激励我们。噢!可以投石放箭了。&qu;香宇从容不迫的朝江淮军瞧去,果然其先锋队伍已进入百丈的范围内,微笑道:&qu;还可以等一下。&qu;冯青还想劝说,香宇停在一座投石机旁,凝立不动。敌人继续挺进。香宇检起一块重若百斤的大石,大叫道:&qu;杜伏威,看看你的挡箭车成什么样子。&qu;再暴喝一声,运足全力,把大石往冲到离城墙只有十七丈许的挡箭车掷去。大石先升高丈许,接着急旋起来,那块大石上更有强烈的气劲螺旋与其中,让巨石的威势凭空提高了许多,城外城内的人都瞪眼看着,但若这样子可以用一块石头把挡箭车箍毁,任谁都不肯相信。可是香宇表现了惊人的准绳与神力,“轰”,大石投中竖板,一下子砸个粉碎,去势不减,巨石还是往后方的工事兵砸去,后方推着投石车的工事兵们纷纷乱成一团,巨石在香宇力量与本身的重量下,威势根本不是他们可阻挡的,那块巨石足足滚落了百丈距离,方才缓缓停下,只是一块巨石的威力就让江淮军损失了一台铁牌竖车与数架投石车,而工事兵因为混乱也死伤了数十个。一砸之威如此骇人。一时众人都痴呆的看着,而竟陵军首先回过神来,看着如此让人触目惊心的城外,暴喝道,“竟陵军必胜,江淮军必败。”声音震耳欲聋,回声滚滚。香宇知道时机成熟了,狂喝道:&qu;投石放箭!&qu;吶喊声中,分布在长达一里的墙头上,以百计的投石机弹起的巨石,与无数劲箭,雨点般往攻来的近万敌人投去,一时车仰人翻,惨烈之极。攻防战展开了新的一页。香宇低声对冯青道:&qu;成了!现在就算他们知道你的庄主已死,都不会有问题了。&qu;冯青眼中毫无保留地射出尊敬的神色。香宇发出的每道指令,将领都毫不犹豫的执行。这时江淮军的第一波攻势已被打退,第二波继续向竟陵城门进发。“是时候了。”香宇喃喃自语,随后对着一旁的商秀珣道,“秀珣,现在你领五千精兵进攻,务必要让江淮军的攻城器具损失惨重。现在江淮军攻击已经成了定式,最终的结果就是攻陷竟陵,而我们处于弱势,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主动出击,你让一部分士兵们负责斩杀敌人,一部分负责向耧车,挡箭车,投石车淋上火油,我会注意江淮军的动作。”经过奋血战斗的商秀珣,眉宇间英气勃发,好一位女中豪杰,比之平常的商秀珣多了几分坚强与自信,让其更加的吸引,不过在这生死战斗之际,香宇也不会谈什么情爱,这点分寸香宇也是知道的。商秀珣听到香宇的命令,坚定道,“是。”随后召集五千精兵准备好在城门中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