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战场已经有了好几里路,这时的杜伏威早已突围而出,只不过其脸色有些苍白,嘴角还挂着一抹鲜血,这是被香宇击中而导致的,如果不是有其他士兵围剿而去,他根本不能逃脱香宇的追杀,现在他知道了香宇功夫的可怕,与他相比已经有了天壤之别,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杜伏威不清楚,香宇也是有意为之,否则杜伏威会更加困难,不过可以削弱江淮军的兵力,香宇就笑纳了。扫过周围,其他将领有些早已不见,或许在突围中被敌人杀死,还好如王盛,熊贺等高层将领没有多大的损伤,这也是他们武功比之其他人也是高许多,所以才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杀死,不过每个人都是狼狈满面,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杜伏威心中暗怒,一眼望去,身后江淮军与撤军时相比,损失将近过半,现在兵力紧紧只剩下3万左右而已,这次进攻竟陵不紧没有任何收获,还白白损失了那么多兵员,真是得不偿失,而受到这里打击,杜伏威心中已经蒙山了阴影,他依稀可以感觉到争霸天下离他越来越远,只是杜伏威不想承认而已。在一旁的熊贺咆哮道,“总管我们杀回去,他们的兵力比我们少,这次一定要报这一箭之仇,他奶奶的,竟然有士兵早已埋伏在这里,一路上一定没有其他人走到我们之前,他们是算定我们会撤退。”杜伏威一听心中一粟,如果真是在他们出兵攻打竟陵时,就安排人手埋伏在这里,那么那个人真是太可怕了,还算定时间,否则补给近万士兵,消耗很大,如果没有后勤部队的话,根本坚持不住,可是埋伏的人却实实在在的没有后勤,他们只是带了几天的干粮而已,也就是算准他们会很快回去,否则攻破竟陵后,一定会休整几天,那么这些敌人只能被迫回去,没有丝毫作用发挥。不过也愿那个香宇,我明明就摆出人还在的假象,如果他要发现也需要一段时间,否则那埋伏的敌人他早已可以歼灭掉,虽然自己一方损失也会很大,不过与现在相比可是小巫见大巫,杜伏威暗暗骂道。不过好像这些事情有莫名的联系一样,难道这些都是巧合,自己大本营被攻击,埋伏在回路的士兵,以及追击而来的香宇,杜伏威脑海中不禁浮现这种想法,不过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第一时间杜伏威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总管,我们是不是杀回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熊贺宏大的声音响了起来。“哦。”杜伏威惊醒了过来,看着杀气满面的熊贺,冷静道,“我们回去,援助历阳。”“难道我们死去的兄弟就白白牺牲了啊。”熊贺愤怒的心情如溢满水的大缸,时刻都有可能溢出的可能。“闭嘴,熊贺,总管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一旁的王盛沉声道,“难道你不服总管的计划吗?还是要以上作乱?”听到这话,熊贺这才醒觉,刚才说的话有点责怪杜伏威的语气,不禁冷汗淋漓,他可是知道杜伏威狠辣果决的性格,不会容许反对他的人存在,就在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杜伏威的话让他心情猛然一松,舒了一口气。“不知者不怪,他就是这个混人,王盛也不用多说了。”杜伏威或许经过这次打击,性格也是改变了一点,如果以前有人这样斥责的话,轻者杖打,重要被杀,虽然熊贺是杜伏威看重的几位将领之一,可是免不了责罚,还可能在杜伏威的心中留下深深的疙瘩,那么下次就可能会是处死的结果。摆了摆手,杜伏威继续道,“损失的兵力我们可以招募过来,可是损失的士气,我们可以弥补过来吗?更何况谁知道香宇他们是不是又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们,这次只能休整一下,士兵们才会恢复过来,所以我们就该进军历阳,或许还可以借这次,弥补一下士兵战无不胜的信念。”不过一道裂痕已经出现,不是那么容易补好的,这能一时用东西遮掩住,却永远不能否认那道深刻的裂痕。熊贺与王盛听了杜伏威的话,这才扭头看向身后的士兵,每个士兵都感觉士气不振,武器都是零散的握着,一面面帅旗早已不知丢在何方,这样一只军队根本没有了多少战斗力,或许比一些新兵强大一些,可是攻击他们可是彻彻底底的精兵,还是亲一色的骑兵,突围而出的江淮军大多也是骑兵,本来骑兵只是占了少数,可是现在骑兵与步兵竟然相差无几了,可想而知,大量的步兵都被冲散斩杀,面对铁骑,步兵获胜的机会只有正面结阵硬撼,可是对于混乱下的局面这些步兵难逃屠杀的命运,根本是一面道的局势。熊贺与王盛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认可了杜伏威的说法,现在他们即使有心,却也无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些江淮军已经从心底中不想再次面对那些屠杀他们的军队,在这种惰性下,战斗力可想而知,如果还是回击的话,搞不好全军覆没,最好的话也只能是两败俱伤,这么简单的选择,当然一目了然,选择前者,朝历阳回去,在其他统治下的郡守中,可以招募新兵,这样到达历阳时,又可以恢复原来的兵力,或许战斗力与原来相比远远不如,可是在训练中,也足够形成配合了。就这样杜伏威带领着这些溃散的残兵,朝着历阳出发,在江淮军脱出长长的影子下,显得是那么的萧瑟,好像有一种英雄迟暮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