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地呆在这里,什么也不要问,我会每天给你送吃的来,直到主人愿意见你为止。”她吃了一惊:这声音如此苍老!看来,面前站着的的确是一个侏儒。“你告诉我,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她急忙问到。那个侏儒不再理她,从长袍下伸出一只干枯的手,将一碗吃的放在她面前,然后转过身走了。更大的惊讶使得她觉得自已的呼吸都快停顿了:这个侏儒竟然不是用脚在走路!他一转身的时候,上身就咚地摔在了地上,然后他微微昂着头,身体一拱一拱,像一条虫子那样地游走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古怪的侏儒以一种从容的姿态蠕动着消失在一棵梧桐树的后面。他为什么不用脚走路?如果他没有脚,刚才又是怎么在她面前站立了那么长时间呢?他口中所说的“主人”又到底是谁?一连过去了三天。那个侏儒每天都会给她送一碗吃的过来,那只是一碗水中泡着的一团米饭,上面甚至还漂浮着昆虫的尸体。她用绝食来对抗这种虐待。现在她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了。大风从没间断过,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不停地刮。呼——。又起风了。风一吹来,她干裂的嘴唇又开始淌血。风中,那个小侏儒又出现了。他端着一碗吃的,身子一拱一拱地爬了过来。她对此已经不再感到奇怪,每天这个侏儒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的。可是她就是好奇,他为什么不用脚走路,是不会吗?侏儒端来了今天新的食物,仍然是泡在水中的米饭,上面漂浮着令人恶心的蛾子之类的尸体。每天侏儒都会来把前一天她没吃的东西换走,换上一碗新的。“听着,”她奄奄一息地说,“如果你们还想着从我身上捞取什么好处,最好给我换一些像样的东西吃,否则我宁愿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