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这件事我的确是做得太急躁了。你的触觉还真是很敏锐,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你接着往下说,后来你是怎么怀疑到我。”“二哥死了以后,我在他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是你和爸爸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合影,正是这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谁都知道,二哥和你一向不来往,又怎么会保留着你的照片?所以我想这张照片里有很大的问题。”那个人叹了一口气:“我一直在找那张照片,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到了你的手里。”“你是爸爸的儿子?”“是,我本来应该和你们一样,姓雷,叫雷汀。”她用力睁着眼睛,致使眼球上的血管根根爆裂:“二哥是你的亲哥哥,你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手?四十多刀,你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石汀闭上了眼睛,耳畔似乎也正听到了那个蜡人声声喊痛。他的喉头动了动,强迫自已不去想那副画面:“当时二哥发现了我偷偷去冰窖,而且还发现了我和爸爸之间的秘密,我不想让他把这一切说出来,不得已才杀了他。我当时、真得是走火入魔了,我正在练那个‘秘术’,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思想。”“在冰窖里掳走二哥的人,也是你?”“是。”“可是为什么我们后来进来以后找不到你们?你把二哥藏在哪了?”她不解地问。那个人抬头向上看了看:“你知道这上面是哪吗?”她一下子明白了,这上面就是那个冰窖!二哥就是被藏在这里做成蜡像的!大哥果然是被冤枉的!一刹那,她耳旁回响的全是“咔、咔”的声音,那是大哥的骨头摔碎的声音;还有血,门前的水泥地上全是鲜血,好大的一滩,像溅开的花朵……她眼前一花,几乎又要一头栽倒。“你刚才在花园里跳舞,是不是也是为了引我出来,然后在这里杀了我?”“我得纠正你,我并不是在花园里跳舞,而是在练功。而且,昨天是我蜕皮的日子。”那人说着把一张东西挂在手臂上冲她晃了晃,“怎么样,这东西很眼熟吧?”她仔细一看,竟然是那张“皮”——她和阿杏曾为它而争论过,还有欢欢在院子里捡到的,以及莫一死后在嘴里咬着的,都是这样的一张“皮”!“很奇怪吧?我一开始也认为蛇蜕下的皮该是一层硬甲才对,可是大君告诉我,我们不是一般的蛇类,所以蜕下的皮就该是这个样子的。”“莫一是不是你杀的?”“不,莫一是大君杀的。他那天夜里出去追赶那只乌鸦,结果遇见了难得出来一次的大君,大君那个时候也刚刚蜕完皮,正需要食物,于是就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