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我现在被打得法力尽失,已经无法再飞进去了。”“那、那怎么办?”“你把我的头靠在那块玉上,一会儿我睡过去了就好了。”“好,好。”她慌忙解开扣子将月儿放在了怀里。这只勇敢的小鸟,一直累来默默地呆在她的玉里,忍受着寂寞,陪伴她、守卫她,现在它就快死了,还是念念不忘师父大蛇的叮嘱。她搂着月儿,就像将自已鲜活的生命拥在怀里一样。“雅问!雅问!”高阳突然用力扯了扯她的衣角,“你快看,咱们在往下陷!”高阳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到脚下的地猛地一颤,紧跟着地面急速下降了。耳旁的风呼啸而过,将他们的头发直直向上拉起,似乎要剥离头皮一。衣衫猎猎作响,互相拍打。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伸手去抓住边上的枯枝野草,眼前很快就被一片漆黑蒙住,不见了黯淡的星光,不见了青色的夜空。她紧紧地搂住胸前的月儿,高阳又紧紧地搂住她。他们都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只能凭借拥抱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到了。”乌云的声音突然又从前方响起。他们试探着睁开眼睛,脚步下已是平地。]风仍然很大,而且分外地刺骨,似乎是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苦寒之地。满地的落叶飞舞。空荡荡的一个院子。紧闭着门的小屋。屋檐下红灯笼里的烛火摇晃不定。这里好大的风,阴冷阴冷的。狂风从各个角落席地而来,似乎这正是一个风眼一样。雅问用手揉了揉吹进眼里的沙子。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一声呻吟。然后,她就看见了一个大铁笼子。而且,铁笼子里还有一个人,衣不蔽体,浑身脏兮兮的,虽然头发很长,可是秃得连头皮都看得清清楚楚。从体形上看,这应该是一个女人,四肢紧紧地搂住身体,就像一个球似地蜷在笼子里,瑟瑟发抖,依稀地还可以看见在她身体**的部位有一条条的伤痕,像是被抽打的。这个乞丐一样的女人似乎也发现他们在看她,立刻惊惶失措地用手捂住脸,“啊——啊——”地惊叫起来。“看来这也是被他们抓进来的。”高阳说着对着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咱们得小点声,这里情况不明,别轻举妄动。”“好。”她看了看前面那紧闭着门的小屋,冲高阳使了个眼色,高阳也会意地冲她一点头,于是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放慢脚步向那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