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楠和张琳住进了朱博的寝室。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加上谣言的影响,寝室里的同学这段时间都不敢在寝室里安睡,两人在空荡的房间里面对面坐着。进了寝室,张琳就感觉怪怪的。上回来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张琳才注意到,整个寝室的色泽以朱红色为主,外面的走廊比较窄,光线又昏暗。要不是有张雅楠的陪伴,张琳恐怕第一时间就是转身离开。寝室内,门背后的那面镜子也给人不舒服的感觉.,咋一看照得人心里发毛。“张雅楠,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寝室怪怪的?”“没有啊?”张雅楠环顾四周,什么古怪的感觉也没有,“张琳,你真的要请笔仙吗?”“嗯,”张琳道,“要请笔仙必须遵守的规则有三条,首先,不能问笔仙是怎么死的,因为笔仙的前生都是枉死的人;其次,请笔仙的过程中不能松手;再次,送走笔仙后,一定要把纸烧了。现在这张纸在我的手里,如果请笔仙,很可能请来的是同一个。”“我是不太相信的,”张雅楠诚实道,“我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我觉得,玩一次笔仙也挺有意思的。”“谢谢你!”张琳感激道。“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本来是要午夜十二点的,”张琳看看手表,“不过我们有这张纸,我觉得等走廊没有人经过就可以了。”晚上九点。张雅楠站到桌子右边缓缓伸出右手,与桌子左边等待已久的张琳右手双手交叉,二人手背向内、手掌向外把一支黑色水笔夹在中间。笔尖垂直在纸上,两人的双肘和胳膊悬在半空……张琳嘴里轻轻念道:“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两人就这么僵硬地站着,张琳不断地重复着咒语,笔始终悬在上方,没有在纸上画出一道痕迹。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张雅楠的手臂已经放下来休息了好几次了,这支笔一点动静也没有。“张琳,别试了,那个笔仙怕是来不了了。”张雅楠活动着酸痛的胳膊。“难道只有心诚的人才能请到笔仙吗?”张琳有些失落地放下手臂,“像我这样临时抱佛脚的人还是不行吗?我该怎么办?”张雅楠从头到尾就没有相信过这一切,看到张琳如此沮丧,安慰道:“没事,不是时间不对吗?大不了我们十二点的时候再试一次,如果真的没有,那时候再沮丧也不迟。”“没错!我不能放弃。”张琳对张雅楠一笑,“我会加油的!”――――*――――*――――*――――*――――*――――*――――*――――*――――*――――*――――*――――*――――*――――“那天晚上,我们真的请到了笔仙,”朱博说,“我本来不相信什么笔仙碟仙的,张琳走后,午夜12点我们又请了一次笔仙。那时候很诡异的,一阵风吹过,窗帘动了动,然后那支笔就开始动了起来。”“刚开始我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异常,只是觉得这只笔比我前面暗地里动作的时候转的快了些,”朱博回忆这,“而且小玉挺激动的,因为这回笔仙很容易就请来了,小玉开始问它问题,它也都回答。没几分钟,我觉得脚冷,而且还麻麻的,我就问小玉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哪知道小玉也说她有这样的感觉,然后小玉就问笔仙,是不是它在吸我们的生气?那个笔仙在‘是’上画了个圈。”“结果小玉的脸上就不好看了,赶紧就把它请走了。然后小玉说没事了,我们就睡觉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可是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醒了。我感觉到,**坐着一个人……”“我张眼望去,是一个一身白衣的女生,坐在我的床沿上,准确说来是坐着我床沿的栏杆上,特别显眼的是他戴着个黑框眼镜。她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呆呆的看着。我发现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什么声音也没有,房间一片漆黑,可是很古怪的,我能看到她的存在。”“我不知道小玉怎么样了,加上心里紧张,因此我动了一动,大声叫小玉。可是我一动,她就不见了。”“我吓得赶紧起身,又把灯全都开开了,这才看隔壁床的魏玉。”朱博吞了口唾沫,“我本来想叫魏玉的,可是我开灯一看,她嘴一张一合的,眼睛睁的很大,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一急,用力给了她几个耳光,她就醒过来了。然后她很紧张,告诉我说,我叫她之前她已经醒了,然后看见一个人影在我床头。她想喊我也发不出声音,也不能动,吓都吓死了。”“我平时不怎么相信鬼神的,然后半夜突然看到一个人,我想可能是我的幻觉,醒了就好了。可是这下连魏玉都看见了,那就不是我的错觉。”朱博拿餐巾纸擦了擦汗,手用力捏了捏符咒,仿佛这样就能让她安定下来,“我这时候也怕的要死了,就和她一个**睡了。可是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后半夜,我们两个同时看见一个披肩散发穿白色衣服的人在寝室乱窜。如果是幻觉怎么可能我们两个看见的都一样?所以绝对不是幻觉。”“我们就这样心惊胆战的撑到天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魏玉竟然睡着了。我想要晃醒她,可是听见她说梦话。用一种很冷的语气说,‘你们看见我了,就来陪我吧!’,我整个人都僵硬了,头脑完全是一片空白。还好一会儿就天亮了。最后也没发生什么事情。”“魏玉醒过来,听见我说的事情,她也吓坏了。我们两一合计,恐怕是哪里冲撞了笔仙。然后我想起来,我和小玉后来请笔仙的时候嫌纸太花了,还换了一张纸,后来烧的时候,第一张没有找到。我们两翻遍了整个寝室,可是还是没有纸的下落。那天早上上课,我始终心神不定,总是担心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