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平觉得这种办法不错,如果自己使用了这种基因技术,就一定能有复活的机会。因为她认为强盗们的日子不会长久,一旦强盗被赶跑,她肯定会被人发现,被人发现就有成功复活的可能。祈平希望穆哈德为她实施睡眠计划,穆哈德说,这种基因技术虽然已经成型,但是从未在人体上做过试验,一旦技术不可靠,那就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过程,到那个时候,你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祈平说,宁愿这样悄悄死去,也不再受这些强盗的罪了。穆哈德见祈平心意已决,就觉得做一下尝试总比在这里活受罪要好,他把自己将要怎样做的方法告诉了祈平,之后为祈平使用了那种基因技术,祈平在朦胧中渐渐失去知觉,以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旗云和相雨霏等人听过之后,都啧啧称奇,看来那些侵略者真是挖空心思,竟然在山腹之中秘密研制了那么多奇异的药物,鲍斯和格雷斯没有讲到穆哈德遇见祈平,并为祈平实施基因睡眠之术是为什么呢?是穆哈德忘记了,还是穆哈德以为那种技术不过关,自己盲目为祈平试验,等于害了祈平而不愿提起呢?穆哈德成功的杀死那些强盗,自己也成功的逃出山中,什么也没能带出去,那些隐形和基因睡眠技术就成为鲜为人知的秘密,永远地埋藏在山中。连日来,大家经历的魔幻风影等一些列怪事是不是那些强盗研究的秘密武器泄露,造成一些人或动物变异或是隐形?再有一个问题,既然60年前祈平在山腹之中待了一段时间,她一定掌握山腹的秘密,也一定能够找到出山的路。旗云和相雨霏马上把雷克等人叫了进来,把祈平的事情对他们讲了。大家都感到了震惊,祈平的死而复活居然是这个原因,真是不可思议,真是奇迹,人类始终梦寐以求、不断探寻的起死回生术竟然出现在这个茫茫无尽、神秘莫测的山谷。不管这种事情的来龙去脉是怎样的,格雷斯还是感到了万分的高兴,因为按照祈平的说法,他曾祖母的头颅和身体都保存完好,并由曾祖父藏了起来,祈平一定知道藏在哪里。当然,惊诧之余,其他所有的人都兴奋不已,先不考虑祈平会不会妖变,就凭她讲述的事情与格雷斯讲述的事情吻合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她是60年前的人,她死而复生的过程是大家亲眼所见,有目共睹。抛开其他因素,可以说大家见证了一个科学的奇迹,以往人们只知道生命可以进行冷冻,待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在使其复活,再就是最近几年出现的细胞克隆技术,也相当于使死去的人复活,没有想到在几十年前竟然有人研制了细胞睡眠技术,并且在祈平的身上成功实现复活。不管那些侵略者是什么目的,终归是为科学做出了一大贡献,只可惜那种技术已不复存在,否则,不是几个人的震惊,将引起更大的轰动。但是,任何事情都有其两面性。大家感到高兴的时候,祈平却感到了失落。60多年的光阴,在她的脑中是一段空白,60多年世界的变化和发展,把她变成一个知识和科技的婴儿。她听不懂一些新技术和新名词,也接受不了跨越几代和跨越世纪的现实。她把脸扭向一边,目光中多了几多暗淡,心绪中多了几分茫然,未来对于她来讲是一个不解的迷。这件事情对于雷克来说,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也是一种打击,电影中描写的探险和逃亡的故事是越来人越少,而他们的逃亡则是越来人越多,这不能说不是一种征兆,扑朔迷离的情节反复出现,神秘人物接踵而至,有的已经清晰,有的扑朔迷离,是因为这座山的神秘才出现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还是因为这些不可理喻的事情引出了这许多人物,抑或是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个幻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进入了时空隧道,外面的世界成为可望而不可及的永远。格雷斯则没有考虑过多,他关注的只有他曾祖母安娜的遗体,他来到祈平身边,小心而不安地对她说:“祈平小姐,我一路上把你背出来,让你受尽了磕磕碰碰、摔摔打打,多有冒犯和得罪,请多包涵。”“格雷斯先生,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无意,能够把我从睡眠中解救出来,您就是我的恩人,我该感谢你才对,根本谈不上冒犯。”祈平已经恢复了平和的心态,她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感到振奋。“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你还能记住安娜的尸体藏在哪里了吧?”“也许,我还能找到……”虽然祈平回答的只是个“也许”,格雷斯就已经十分开心了,三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心机,终于在山穷水尽的时候重新有了希望,他想马上向祈平请求再进山洞,但是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另外还没有和雷克商量,就搁置了这个话题。娄一龙、郭海坪还有四个女孩关心的都是如何走出大山的问题,在他们围着祈平询问怎么走出山洞的时候,丹花和幺妹把做好的草鞋拿到祈平面前,祈平感动的声音都有些发抖。“谢谢两位姐姐。”对于祈平叫她们两位“姐姐”,丹花和幺妹有些不自在,从长相看,祈平确实小于她们,但从实际年龄看,祈平应该是将近90岁的人了,做她们的曾祖母也不过分。不过,祈平可不那么看,她说,她的实际年龄和丹花、幺妹差不多,那沉睡的六十年就相当死去,她的年龄也只能按照没有沉睡的时候计算。他们不再讨论年龄问题,时间不知不觉的到了下午,他们都感觉到有些饿,尤其是祈平,身体刚刚恢复,可能更需要更多的能量补充。大家很开心地在一起吃些水果,但也属于丰盛和奢侈的午餐了。祈平对于大家提出的走出大山的问题,没有明确回答,只是说她也没有把握,因为每次进山出山都有专人带路。屋外的大雨依然不停,不知是老天被他们感动,流下悲怅的泪,还是老天为他们鸣抱不平,向山川发怒,总之阴雨绵绵总是和悲伤连在一起,也和凄凉等场景相互衬托。大家的心情在一舒一张、一顿一杨中颠簸和震颤,丝毫没有感觉草屋的荒凉,只感觉心里藏着一个黑洞,吞噬着一切荒诞,一切离奇。可叹苍天为人悲戚,人为光明不离不弃,这就是人的本能,也是人的精神。他们怀着难以名状的心情,赞叹奇迹的发生,也颠覆了自己的思维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