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墨是三天之后才回来的。泸羽民也跟着放了三天假。章墨一回来就找泸羽民出去吃饭。泸羽民知道有事,想推脱了。“是啊,现在看不起我那点工资了。”章墨故意长叹一口气。“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就说吧,非得吃饭的时候才能说。”泸羽民知道章墨的激将法,但是还是应承下来。“一边吃一边说吧。”章墨的笑不太正常。“算了,你直说,我怕吃了你的饭办不好你的事。”泸羽民不再上当。“既然你这样为我节约,我也就不用不好意思了。”章墨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凑到泸羽民耳边说,“既然敌在暗我在明,何不来个敲山震虎?”章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险。“什么意思?”泸羽民心里暗道了声不好。“把它引出来。”章墨做了一个决绝的手势,显示自己的决心。“怎么个引法?”泸羽民耐住性子。“用诱饵啊。”章墨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刘向金的尸体,还有陈医生。”“说具体点。”泸羽民心里快速地盘算。“知道这几天我都干吗去了吗?”章墨神秘兮兮的样子很是欠揍。所以泸羽民没理他。“告诉你,我搬救兵去了。”章墨拿一个眼斜着泸羽民,见泸羽民没有出现他意料中的反映,耐不住性子,“我找人参谋去了。”泸羽民的心突然猛烈地跳了几下,听到后面一句找参谋,又稍微平缓了一些。“请君入瓮。哈哈哈。”章墨情绪失控,引来几个同事的围观。“晚上跟我一起来。”章墨拍拍泸羽民的肩膀,“哥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高科技。”“章哥,这是不是有……危险?”泸羽民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不怕,哥哥罩着你。”章墨吹着口哨走出去了。救?还是不救?救吧,全盘计划都得打乱,说不定还有可能造成更大的“泄密”,不救吧,毕竟是一条人命,或许是两条。自己一直以来要阻止的这事,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少冤死一些人啊。泸羽民的脑子里前所未有的乱。他心里将章墨的18辈祖宗都抬了出来。救!小兔崽子!泸羽民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法医处的灯光依然昏暗,一想起一片肉似的刘向金的尸体在冰柜里冻了一个多月,章墨的胃里就泛酸。他咂咂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周围的环境上来。他可不想又碰见一个向他伸手的也不知道是鬼是人的东西。刘向金依然是怪怪的颜色,像一块瘟猪肉,泛着不健康的色彩。章墨小心而谨慎地看着刘向金的指甲,没有任何变化,章墨安了安心。“走喽。”似乎害怕打扰了冷藏室的原住民,章墨拢起手掌,小声对泸羽民说。泸羽民皱着眉头四下看了看,拉了推车往门口走。“等等。”身后章墨很着急的声音。泸羽民赶紧回头,手**裤袋里,手臂青茎隆起,显然肌肉处于紧张状态。章墨将推车掉了个头,就变成了他在前面拉着推车,泸羽民在后面推着车子。“我有点心理障碍。”章墨倒没说假话,不过泸羽民不知道他被尸体伸手的事,就以为他只是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