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金被害后,你听说伍仁刚的近况了吗?”“听说了啊,我侄儿好歹也是伍仁刚的半个女婿。”“伍仁刚最近接连受伤你该知道吧?”候二剔着牙齿,悬吊吊地看着章墨。“知道啊。”“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什么!”“你倒是说啊,说明了什么?”章墨急了。候二一见达到了效果,没有继续摆谱,“你不觉得,刑城先后两位首富,均莫名其妙遭到不测,这中间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联系啊?”“啊——”章墨一听候二这样说心里就紧张了,“难道自己和泸羽民暗中调查的事被候二知道了?或者,候二也知道了‘它’的存在?”章墨一时愣住了,心里不知所措。“我怀疑,刘向金被害和伍仁刚接连遭到不测都是被同一个人或者同一帮人所为。”候二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会不会是刘向金和伍仁刚同时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因为巨大的财富引来了某些人的仇恨?”候二在询问章墨的意见。“也有这种可能。刘向金和伍仁刚两人家大业大,生意遍布各行各业,要说不得罪人,这几乎不可能;而且,现在社会贫富分化严重,社会上仇富的也大有人在,不排除有这种可能。”章墨一听候二这样的猜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并顺利将候二往这条歧路上用力推了一把。“候哥,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调查?”候二顿了一顿,“先不忙,我想想。”章墨哪肯失去这样好的机会,在旁边提醒,“先查查两人涉及的共同行业,找出这个共同行业里有没有对他们两人同时有仇恨的人?”候二没有答话,剔着牙仔细思考。“就按你说的去查查。但是别暴露身份,我们暗中调查。”候二走到办公室门口,“我再回去好好理理思路,看看还有什么我们曾经忽略的疑点和可能性没有。以便安排下一步的行动。”“好,我马上着手。”章墨脱下警服,行动迅速。候二从后面伸出手来给他做个拜拜,一步一沉的下楼了。章墨长长呼出一口气,在裤子上揩了揩掌心里的汗水。候二突然阴魂不散似的出现在门口,把章墨吓得几乎跳起来。“干什么?做什么亏心事了?”候二盯着他的眼睛看。“候哥,下次进来前能不能先敲门?”章墨拍拍胸口,“正想刚才的事呢,吓死我了。”“像个娘们。”候二把牙签扔进垃圾桶里,正色道,“对了,这事先别给高大胡子说啊。”“为什么?”“高大胡子都懒得理这事了,我看啊,他是铁了心要办成无头公案,你还敢拿这案子去烦他?到时候真调查出什么情况来,他发火还不是冲我们两人来?”“候哥,你还怕高队啊?”章墨取笑。“我怕他?”候二眼睛一瞪,“我是嫌他烦。”“哈哈哈,谎言,真正的谎言。”章墨手指候二,“怕了吧,娘们了吧。”候二顺手又是一巴掌拍在章墨后脑勺上,然后像个兔子一样窜出门去,背后传来章墨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