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意外的丰收

随着回村子准备水桶装鱼的亲戚回到池塘边，吴道发现此时自家几口水塘边站满了前来看热闹的村民。这些村民看到池塘里不时跳跃游玩的鱼群时，又露出那种羡慕的眼神，甚至吴道能够听到一些妇女嘴中开始说，这鱼原本应该是属于村子里，现在让吴道一承包还真是额外捞了个宝。这种话听到吴道的耳中也没多做解释，毕竟这些妇女说的不错，如果不是自己承包并且准备清理水塘。谁也不会知道，这口往年只能捞些小鱼的池塘，今年竟然会获得如此大的丰收。要说不让人羡慕，吴道多少也觉得有些说不过去。看着水塘里的水终于抽的差不多，靠近抽水机旁边的小窝子里也被抽过来的鱼群给挤满，这意味着没办法再抽了。为了尽可能将水塘里的鱼打捞干净，吴道决定这口水塘暂时先不抽水了，将抽水机重新拉到旁边一口水塘里继续抽水。而自家老爸叫来的亲戚，则一个个提着一个水桶开始下塘抓鱼。做为承包人吴道也免不了下去享受一番抓鱼的乐趣，这种集体捞鱼的场面，小时候吴道也没经历几次，但每次不玩的一身脏就不肯起来。至于水塘边上则有吴道母亲，以及得知消息赶过来帮忙看场子的叔爷吴天。为了尽可能的捕捞干净水塘里的鱼，吴道跟一帮亲戚虽然都想过去把那条脑袋已经扎进泥水窝，却露出一大块背部的大草鱼给捞起来。可这样直接走过去的话，人踩出来的脚窝子，很容易成为一些落网之鱼躲藏的地方，接下来要想捞起它们来就有些费事。为此，大家下塘后更多的呈圆形往中心靠拢，将沿途看到的鱼全部捞进水桶里。随着一桶桶大小不一的各类湖鱼被打捞起来，最终几位年纪大的亲戚似乎是猜到吴道很想打捞那条大草鱼。为此，他们很识趣的将这条大鱼的打捞权留给了吴道，毕竟以他们的年纪对于这种打捞并不太感兴趣。吴道朝几位站在身边的亲戚笑了笑后，将水桶交给身边的三叔照看后，吴道伸手就准备往大鱼脑袋下方探去。正在这时，这只如同驼鸟般的大鱼似乎知道末日来临，尾巴很是不情愿的重重甩了一下。尽管吴道反应敏捷的躲边的大鱼的鱼甩尾，却没躲边尾巴掀起的泥水，整个人被掀了一脸的泥水，看起来显得异常狼狈。站在水塘里的亲戚以及岸边的村民，都被这条大鱼突如其来的一甩逗笑了，尤其是看到吴道被泥水淋了个落汤鸡时，笑的那叫一个欢。可让吴道这个主人却倍感郁闷，自己还让一条鱼给调戏了一把！好不容易清理完脸上摭住眼睛的泥水后，吴道看来尾巴还在左右不时轻轻甩动的大鱼，二手猛然顺着鱼身往下方扣去。觉得摸到一个如同排球大小的鱼头处后，双手用力的将整条接近一米的大鱼往上提了起来。已经吃过一次亏的吴道，自然不会再让大鱼有机会调戏自己，考虑到这条鱼普通水桶根本没办法装下。吴道就这样空着手提着这条似乎已经在刚才被消耗了大量体力，此时已经不怎么动弹的大鱼往岸上走去。围观的村民此时才能清晰的看到吴道水中这条大鱼的大小，但从肉眼判定这条大草鱼的重量应该就有二三十斤以上。这么大块头的草鱼这些年在流沙河都非常难得一见，却没成想在这么口小水塘里捞起一条。就这么一条野生大草鱼，如果拿到外面市场上去销售，估计也能值个几百块，更何况几桶大小不一的杂生野鱼。也就是说，就这口最小的水塘得到的鱼，如果全部卖给鱼贩子，吴道就能获得不少于好几千块的收入。这才是第一口，如果其它几口水塘都有这么大的收获。那光这几口水塘就能收回几年的承包费用了。看到这种难得一见的丰收场面，原本觉得吴道跟个傻瓜一样，花五千一年承包这些水塘跟那块烂地的村民，突然觉得真正傻瓜的人似乎是自己才是。将这条大草鱼放到一个长方形的水桶后，这条原本有些有气无力的草鱼，在享受了一番干净的水源后，又开始在这完全不能转身的水桶里悠闲的吐起了泡泡。似乎也知道没办法脱逃这周围人类的注视，还不如趁此机会享受一番自由的空气呢！当池塘里大点的鱼被捞了个干净后，吴东似乎也知道不能完全打捞干净，要余下一点小鱼给这些围观的村民捡拾。为此，将几位还在打捞的亲戚全部叫了上来休息，至于那水塘里还能看到的一些二指宽大小的杂鱼，吴东已经完全无视了。这也是往年清塘的传统，虽然下塘捞鱼的村民捡不到什么大鱼，但如果运气好，捞个一二斤小杂鱼还是没问题。考虑到用水桶装鱼容易对鱼造成损伤，接下来吴东又招呼几个亲戚一人挑着二桶捞好的鱼前往二弟吴明家院子前的小水塘。这么多鱼全部捞起来，自家人肯定是没办法消化掉，这也意味着要对外出售。如果对外出售的话，自然是活鱼比较值钱。所以，吴东担心这些鱼装在桶里死的快，才决定将这些鱼暂时放在自家二弟挖在院门口不远的小泥塘里。那口水塘虽然不大，往年也是用来种莲子并没有放鱼，水也相对不深，但把这些鱼放里面养二天还是不成问题。虽然吴东很少去县城这种地方，但如今野生鱼比饲养的鱼价格高还是知道的。这些天就看吴道往外抛钱，现在好不容易有笔收入，他自然不想浪费。第二口水塘因为面积比第一口要大上一些，为此等吴东等人将全部的鱼给挑回水塘倒进去养着后，这口水塘的水位也只是有一定下降。令吴东欣喜以及村民羡慕的是，这水塘里水位下降后，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在水塘里不停窜动的鱼群。甚至眼尖的村民看到，这口鱼塘同样有几条跟那条大草鱼大小的大鱼，不时的在这片水塘底下翻起一阵混沌的水花。看着自家亲戚们流露出的笑意，以及那些刚刚替自己将水塘完全清理干净杂鱼的村民羡慕的眼神。吴道心中不由的暗笑，如果将来他们看到自己这鱼塘里养着他们从未见过的龙鳟，只怕就会更加惊讶了。眼前这清理鱼塘不过是笔小钱，又何需如此惊讶兴奋呢？这些天似乎也听到村民说，吴道花钱承包这水塘跟沙石滩是败家子行为的吴天，看到那水塘里开始变得混浊的场景，拍着吴道的肩膀道：“臭小子，运气不错！”那一脸得意洋洋加上大嗓门的声音，让吴道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叔爷的小孩子脾气。不过，他也清楚有这场意外的捞鱼盛宴，相信村民们对于他在家创业的想法，想来不会再有那种不屑跟嘲笑的想法了吧！只是更令众人意外的是，接下来这场持续了二天的清塘盛宴，每个池塘都给予了开塘以来从未有过的丰收。光是第一口池塘那种难得一见的大草鱼以及大头鱼，在这五口池塘吴道就收获了几十条。最后吴道大概的统计了一下之后，觉得光是这批大鱼的收入估计就能破万，更别提还有那不计其数的大小鱼类。总之一句话，这次的清塘吴道是赚了个盘满钵满，而村里几个村干部则是暗疼在心里，毕竟光这几口水塘的鱼清理出来，就差不多能够抵消吴道的承包费用了。谁叫他们思想还停留在往年的经验上，觉得这水塘根本就不会有鱼。为此捞都不捞，全部免费赠送给了吴道。好在令他们欣慰的是，吴道并没有完全独享这几口水塘带来的丰厚回报，而是让给每家每户都送了十斤左右的大小鱼。加上这些村民在后面捡的零鱼，这次的清塘也让各家各户得到了不小的好处。看着被清理一空的水塘，吴道知道要清理干净水里长年积累下来的淤泥，想必不是个小工程。好在这清理出来的淤泥也很肥沃，可以直接堆放在沙石滩的荒地上积肥，做为下次种植青菜时的有机肥。总的而言，这次得到的意外之财，差不多已经足够吴道修整这片水塘的费用。也算是取之于塘，用之于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