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杀人分尸

烟雾缭绕的客厅里，刚才狂怒得如同金刚般冲动的人，此时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他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是承担起杀人的责任还是趁没人发现，把尸体处理掉。后一种念头越来越占据了上风，他不想被枪毙也不想坐牢，生命和自由这两种曾经对他而言无所谓的东西，此时突然变得无比珍贵起来。人都是这样吧，在将要失去或者是已经失去之后，才会觉得失去的是最宝贵的，特别是为了这个长期只会欺负自己的人，失去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划不来和浪费的。想到这里，他一下就站了起来，弯腰捉住了尸体的两只脚，用力在地上拖迤起来，一道刺眼地血痕随着尸体被他拖动而长长地从客厅一直拉到了卫生间。到达卫生间后，他费力地把尸体挪进了浴缸里，稍事休息后，他又一次行动起来，先是用拖布和抹布，把客厅里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值得庆幸地是，当初买下这套房子后，为了方便打扫，客厅里他铺的不是时下流行的木地板，而是坚硬的花岗石。长年单身汉的生活，造就了他打扫房间的一手好本领，客厅里的沙发也不是皮质和布艺的，是用实木打造的，此时上面的血迹在他的仔细擦拭下，很快就看不到痕迹了。卫生打扫过以后，他再次走进卫生间，先是把兄弟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手机钥匙等随身物品也分门别类地放在了一边。这时，他先是拿起兄弟的手机调出了音乐播放着，准备让它自然耗完电自动关机，然后他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开始准备对尸体进行毁尸灭迹。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家长年空置的冰箱，当年购买的时候为了讨好她们，顺着她们的想法买了一个有着超大冷冻室的冰箱，可惜现在她们都不在家里住，所以冰箱也就因此闲置了。现在倒不错，把尸体用斧头刀具稍稍改变下形状，就可以塞进冰箱了，等冻硬了再处理，比较方便，至少不会再滴下血水，而且在分割的时候，用锯子比刀斧更省力，更容易进行分割。他取来了刚才打死自家兄弟的那把斧头，然后在厨房里把斧头磨了一下，让它在用的时候能够更锋利一点。他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下来，**着身体开始在卫生间浴缸里进行着碎尸的第一道准备工作----分尸。他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因为他以前曾经就读的是大学的体育系，了解人体身体骨架和肌肉的构成情况。在他有意识地对准骨骼连接的部位进行分解后，尸体终于变成了大块大块的尸块，东一块西一块地塞在他家的浴缸里。这一步重要的准备工作做完后，这个人越来越兴奋，头脑越来越清醒，他集中起全部的精神，完全投入了对尸体进行分割处理的这项活动中。恍惚中，他想象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名高明的外科医生，为人类社会割除了一颗毒瘤，为自己深爱的她们，从此能够摆脱恶棍的折磨而做了一点点贡献，想到这个，他顿时觉得好高兴。尸体里的血水流得差不多了，他随意用水冲洗了一下尸块，然后分别几块几块地搬动着，来到了与卫生间紧紧连在一起的厨房。冰箱冷冻室的门被拉开了，里面果然空空荡荡的，此时已经从惊慌里彻底回过神来的他，非常冷静地把慢慢已经开始僵硬了的尸块，按照大小顺序整齐地堆了进去。至于从尸体肚子里取出来的内脏，他没有另行分解，大概是这些东西本来就不算太大，处理起来也十分的方便，所以他只是拿了个大号的塑料袋把它们装了起来，随手扔到了一边。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而一具完整的尸体，在他精心肢解下，变成了大小不等的尸块，冻在了冰箱冷冻室里，。一个人就此平空消失了，他把房间里仔仔细细地收拾了一次，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留下的痕迹，然后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穿上衣服外出了一下。此时，时钟正当当当地敲了八下，一夜的辛苦，又该上班了。不过，在他脸上一点也看不出疲劳和困意，相反他的精神抖擞得如同准备去上战场。中午时分，此人抓紧时间在办公室休息了一会，虽然心里堆积的大事让他无论如何也合不上眼，只不过他还是尽力勉强自己闭目养神。要感谢现在的电视和书籍，还有无处不在的网络，如何才能不露声色地消除尸体可能留下的痕迹，不慎杀了人以后又该怎么办？这些以前想也不敢想的问题，现在随便打开一个网页或者购买一本专业一点的书籍，甚至通过一部精彩的电视剧就能获得这方面的知识。还没等到下午下班，他就已经详细制定好了如何处理尸体，如何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完美地令一个人，不，令一具尸体就此销声匿迹，这份出色的计划书，此时正握在他手中。当然他并没有全部打印出来，要知道这可是毁尸灭迹，他只是列出了需要购买和准备的所有东西。S市最大的超市里，他精心选购着，这种女性生理期专用清洁内裤的洗涤剂可是必不可少的，能够去掉血清和蛋白质的残留，CSI这部风靡一时的电视剧不是介绍过吗？用这种洗衣涤清洁过污过血迹的地板家具，就算是老美痕检专家的紫外灯都无法照出血液的痕迹，当然是一定要买了，不过最后一定要记得把瓶子扔掉。老婆离开那么久了，家里没女人，有这种东西在家里出现，不是令人起疑吗？还是一切都小心谨慎为好。高压锅最大号的也来一个好了，还有香料，仿佛要烹煮一锅美食一般，他不但采购了高压锅，还挑选了能够引起食欲的香料。还有一台食品搅拌机，那些特殊的部位如头、手、脚、**等容易被辨认出来的需要用这些机器打成肉末；至于骨头，恰恰家里才装修过，从单位拿来了一台台虎钳，还没还回去。而一把带锯齿的单手锯，无疑是分解冷冻肉块最方便的工具，至于那一包单独冷冻起来的内脏，暂时还没有考虑好怎么处理，也许扔在哪个公厕吧。至于兄弟的那些衣服，最方便的莫过于烧毁，反正自己新住的这套房子，附近人烟稀少，随便找个机会把这些东西烧掉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一切都准备停当以后，他驱车回到了家里，路上，他接到了兄弟媳妇打来的电话，问他看到他兄弟没，他用一贯吞吞吐吐的语气说，本来约好一起吃饭的，可兄弟没来，电话也没打一个。进到家来，他又一次开始工作起来，衣服脱掉，从冰箱里取出兄弟的头颅，因为昨天已经被他砸开了脑瓜，所以不需要再额外打开，他把头放进了高压锅，加上了适当的水和香料以后，就开始放在火上煮。很快一股奇异的肉香弥漫在房间里，他养的那条忠心耿耿的沙皮，大概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味道的东西，兴奋地守在他厨房门外，一边使劲**着鼻子，一边大声地嚎叫着。主人爱怜地拍了拍沙皮的头，扔了两块狗粮给他，自己则从冰箱里选了一包冻得比较硬一点的尸块，先是拿单手锯沿着骨头把肉拆了下来，再使用台虎钳，把大的骨头一块块钳得粉碎。他不无得意地想，这个台虎钳真好用，它能没有声音地把骨头轧成粉末，实在是杀人灭口居家旅游必备产品。不一会儿，他预先准备好的两个大的结实塑料袋已经装满了，一个里面装的是骨头渣子，一个里面则装满了分割好的碎肉，这两样都是需要用高压锅煮过以后才可以拿去抛弃或者喂给狗吃的。很明显，今天的活路轻省多了，昨天晚上已经把需要力气的活路做完了，现在要做的，不过就是把这些肉都用高压锅煮一下，以便在带出去丢弃的时候，不会引人注意。按照惯例，一个人从失踪到家属报警，然后盘查社会关系到自己这里，差不多是三天的时间，所以今天是至关重要的一天，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想到这里，他走向刚才买回来的一大堆东西，在里面找了一会之后，取出了一个标记着醋的瓶子，轻轻打开门，把醋均匀地洒在走廊、通道等各个地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除掉血腥的味道。过了一会，所有的尸块都已经被分离开来，肉被切成了小块，而骨头都经过了处理，至于像那些带有人类明显特征的部位，在经过切割和绞肉末这两道工序后，已经再也无人能辨认出来那是什么肉了。此时，他再也没有了昨天杀死人之后的恐慌，反而头脑冷静思路敏捷地着手进行着企图毁尸灭迹的一系列工作，在他看来每一步都不容许自己大意。至少此时，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