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与死

我救下了你，却无法救下他。她的哭声让我心痛，他们眼中的痛苦让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为什么，我还是如此的软弱……@@第二天，小凡六人便坐上了翠凤准备的马车向着冰琼阁出发。冰琼阁几乎可以用洗劫一空来形容，到处都是尸体，鲜红的血把原本阴沉的宫殿般的屋子染上了色彩，被彻底破坏掉的桌椅，花草也被无情地踩死，就连冰琼阁的牌匾也被砍成了两半，抛弃在大门的两边。忍住心中的痛苦，小凡等人还是向着冰琼阁的后山走去。其实基本上他们也不需要宝藏图，因为那些机关只会启动一次，第五琰砜带着人冲进去后，所有的机关等同报废，在小凡他们前面也已经失去了效用。不过，那地上的一具具死尸，一个个骇人的大坑，他们便能想象到，那些陷阱是如此的可怕，第五琰砜带人冲进去时的情景是何等的壮观，只可惜他们已经无缘看到了。一路上都遇到了不少江湖人士，不过都被朱雀和青龙解决了，完全不用柳云霆他们出手，看来是因为那些陷阱，把敌人的数量大大的减低了。等他们按照地图的显示来到了一个石洞内后便看到，宽大的石洞内一共有一百多个武功高强的人，而立在中央的正是在诸葛山庄见过的剑侠——第五琰砜。第五琰砜的前面是一个凸起的像个石桌一样的东西，而在石桌上，放置着一把银色的小武器，小凡定眼一看，果然是一把手枪，不过这把手枪即使在她原本的世界里也是罕见之物，它的子弹不仅威力强，而且射程远，一次能够射穿三个人。似乎他们也是刚到这个石室，看来那些陷阱阻碍了他们不少的时间。那一百多个江湖人士一看到小凡等人立刻把他们围了起来，第五琰砜更是嘲笑般地看着他们笑道：“你们终究还是回来了，青龙。让老夫猜猜，站在你周围的，应该就是第二任女白龙，白虎、朱雀和玄武了，只是老夫实在是想不透，为何柳公子会与那些残暴不仁的杀手站在一块儿。”“残暴不仁？”朱雀忽然“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了，“谁不知道在江湖上生死有命，你敢说在你剑侠的手下没有过百条人命？受人钱财就替人消灾，我们也是在做生意，比起你趁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带着几千人袭击冰琼阁，我们残暴不仁，你们又何尝不是卑鄙无耻。”“哼，我们是名门正派，像你们这样的屠夫怎么——”“名门正派？呵呵～”白虎忽然出声打断了那个男子的话，手帕一挥，她扬起了那温柔的笑容，声音里却充满了讽刺，“别笑掉人家的大牙了，原来偷袭才是名门正派该做的，小女子这下可是领教了。”“臭婊子，你啊———”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子刚向前一步，却忽然惨叫了起来，他的右手整只手臂一下子被切断掉到了地上。血红色的扇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圈便又回到了朱雀的手上，铁扇上还滴着血，他轻轻摇了摇扇子，冷笑道：“你可以说她可爱，可以说她美丽，可以说她迷人，但是就是不允许你用这些肮脏的词语来辱骂她。”“你们～～大家上———”其余的人咬牙切齿地瞪着朱雀，一下子竟然全部涌了上去。小凡等人各自抽出了自己的武器，然而，小凡会的不过是拳脚功夫，对付他们这些真正的高手，她显得有心无力。很快就发现了这点的柳云霆不断地把自己的身体挡在她的前面，保护着他，却也因此无法彻底发挥他的能力。方萧羽和青龙背对背地站着，他们的功夫彻底地施展开来，周围的敌人全然没有办法靠近他们。白虎的短双剑挥舞着，所到之处必见血光。而朱雀更是绝，右手一甩就把扇子给扔了，抬起右脚把旁边的敌人踢开，看到前面向着他冲过来的敌人却站在那里不动，还扬起了那熟悉的顽皮的笑容，轻笑道：“小心哟。”铁扇子飞到了那个人的后背，一下子给他划了一个大大的伤口。朱雀伸出手接住了“飞”回来的扇子，一个转身，铁扇子便划开了他背后的那人的喉咙。然而，人多势众，就算他们再怎么厉害，本来在外面已经浪费了过多的体力，现在在这里与这么多武林高手过招更是难以绞架。很快，一百多个武林高手只剩下二十来个，可是柳云霆他们已经无力再战下去，已经被牵制住了。虽然脖子上被驾着两把刀，但是柳云霆六人还是直挺挺地站着，眼神毫不恐惧，还充满了嘲笑。第五琰砜冷笑着拿起了手枪，看着他们笑道：“这么拼命又有何用，到最后这宝藏还是老夫的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对宝藏感兴趣才来这里。”方萧羽淡淡地回答道。“被你们捉走的冰琼阁里的人在哪里？”青龙冷冷地问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可惜，你们晚了一步。”第五琰砜把手枪翻来覆去，讥笑道，“我早就下令，把他们全杀了。”柳云霆的脸色一下子冷了起来，就连朱雀等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恶！”白虎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双眸红红的。没有再理会他们，第五琰砜把手枪翻来覆去，到最后竟然还拿枪口对准了自己的眼睛，显然是不知道怎么用，真不知道若是他不小心按了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咬了咬牙，他指着小凡说道：“把那丫头带到我前面来。”“是。”架住小凡的两个男子回应了一声，便把小凡拖到了第五琰砜的前面。“小凡！”青龙等人也都担忧地看着她。小凡淡淡地抬首看着前面的第五琰砜，后者举起了手枪问道：“这个东西怎么使用？”可是小凡却缓缓地摇了摇头。“别说你不会，慕容凡二小姐，老夫就不相信，慕容山庄的夫人会没有教你这个东西的使用方法。”第五琰砜冷笑了起来。后面的青龙皆是一怔，他…知道小凡的身份！？“我忘了。”小凡淡淡地回答道。“忘了？别以为老夫会相信你的话！”他狠狠地说道，“若不说实话，你该知道他们的下场。”她抿了抿嘴唇，忽然向着手枪伸出手。他躲了躲，不过试想，说不定让她摸摸便可以想回起使用这武器的方法，便把手枪交给了她，却也说道：“对着他们，让老夫见识见识这东西的厉害。别给老夫耍花招，你杀死一个人便可以救下其余的人，若你敢做多余的事，你们今天都会死在这里！”对着他们？小凡怔了一下，转过身面向他们。青龙他们都各自被两个架着，不过，朱雀的铁扇、柳云霆的长剑以及方萧羽的碧玉箫都在他们自己的手上，没有出手显然是顾虑着青龙、白虎和自己的情况。她本来就是来帮忙的，怎么可以到最后反而给他们添麻烦呢？看看四周，朱雀和方萧羽各在远处，不过以他们的武功该会没事。白虎在最前面，她后边是青龙，若是开枪的话，可以把他们右边的男子一齐收拾掉，可问题是，站在最后方的柳云霆，他站得位置太过于接近，若是开枪，很有可能会连他也一起打到，怎么办……“别耍花招！”见她沉默了这么久，第五琰砜不耐烦地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臂喊道。双手一接触，小凡猛地怔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个人…打算把他们全都杀了！连忙挣脱了自己的手，小凡忽然低首看着自己的左手，对了，还有这一招！举起了手枪对准了白虎，不管她诧异的眼神，小凡把自己的左手堵在了枪口上，两只手猛地移动对准了白虎右边的男子，按下了按钮。“砰——”的一声巨响，子弹穿过了小凡的左手手掌，连续射穿了两个人。随即响起的是那两个男子以及小凡的惨叫声：“啊——————”“小凡！！！”柳云霆猛地大喊，趁着被巨响吓坏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杀了他旁边的两人，然后把小凡抢了过来。他诧异地看着她那被穿了一个小洞的手掌心，鲜红的血沾满了她的手掌，滚烫的血不断地流淌而下，强烈的疼痛让她整张脸都苍白了起来。而青龙等人也反应了过来，连忙收拾了他们周围的人，集中到了柳云霆的身后。“小凡！小凡！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柳云霆的眸中布满了泪水，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要被她保护？为什么他总是害她受到伤害？当她把自己的手掌放于枪口上，当他发现刚才他前面的那个男子后背上露出了的银色的颗粒的时候，他便明白了，他又一次被保护了，不是他保护她，而是他又一次被她保护了！“你…没事…就好。”小凡苍白着脸，虚弱地笑道。只要他没事就好，就算她怎么痛苦，只要他没事，无论让她做什么都愿意。一想到，刚才若不是她的武功差，要柳云霆一直保护着自己而无法施展他的全力，她便觉得害怕，害怕自己给他们添麻烦，害怕她会变成他们的绊脚石。其实她心里明白，她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本事，功夫差，脑袋笨，能够成为白龙，能够活到现在，不过是因为她运气好。若没有青龙他们一直以来的帮助，她便不会有命站在这里，不会认识柳云霆，更不会有想要活着的想法。就算她今天真会死在这里，能够认识他们，她已经无悔了。另一边，第五琰砜以及不管这里只剩下两个人是他那边的人了，他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手枪，兴奋地哈哈大笑：“哈哈哈～只要有了这个，我便是天下无敌的了！哈哈哈～”“恭喜剑侠大人！”旁边的两个男子连忙行礼道。第五琰砜学着小凡的样子，把枪口指向了柳云霆等人，冷笑道：“那么，诸位，你们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你竟然言而无信！”白虎愤怒地大吼道。朱雀摇了摇头道：“我从一开始就说他是卑鄙无耻的了。”青龙等人也冷冷地看着他，却不说话。“这你们可别怪老夫，要是你们出去后，把老夫的事情传地人尽皆知，那老夫以后在江湖上可还怎么立足。”第五琰砜装作很惋惜的样子说道。“哦？那他们呢？”方萧羽扬起那温柔的笑容看向第五琰砜旁边的两个男子。“他们如此忠心，当然是……”猛地抽出了他们手中的长剑，眨眼间，他竟然把那两个人也杀了，滚烫的鲜血溅到了他残酷的笑脸上，“也杀了他们。”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青龙等人一点也没有诧异，只有白虎和小凡怔怔地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连自己人都杀。扔开了手中的剑，他看着他们冷笑道：“那么，现在我该从哪个人开始杀起呢？”“无…所谓。”小凡虚弱地笑道。众人皆是一怔，就连第五琰砜也诧异地瞪着她：“你说什么？”“我说……”小凡喘了一下，苍白的嘴唇扬起了一抹嘲笑般地笑容，“无所谓。”“是么～”虽然不知道她在耍什么花样，但是怎样都无所谓。枪口直指着小凡，他冷冷地笑道，“那么，就先从你开始吧！”“可以。”明明枪口指向自己，她却一点也不显得慌张。她这是在赌，赌宝藏图后面写着的字到底是不是真的。“等等，就算要杀也先——”柳云霆一喊，却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拉了一下。他疑惑地低下了头，只见小凡虚弱地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的……放…心，没…事的。”“我相信小凡，你想先杀谁就先杀谁。”朱雀娇笑道。青龙、白虎和方萧羽也笑着点头：“任君选择。”柳云霆愣了一下，也笑着点了点头，直视着小凡纯净透彻的双眸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你。”“真是感人，不过，等到死了之后，老夫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还是如此忠肝义胆！”第五琰砜讽刺般地笑道。小凡把视线移向他，还是那充满嘲笑的笑容：“无…所谓，只要…你真的…能…杀死我…我们。”第五琰砜冷冷一笑，枪口对准了小凡按下了按钮，然而，响起的并非预想中的巨响，而是细微的“嚓嚓”声。他诧异地又按下了好几次，可是结果都是一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猛地抬首，他凶神恶煞地瞪着小凡吼道，“你刚才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喘了一口气，她冷笑道，“所有的人…都被耍了。手枪…只要有…子弹才可以…可以使用，但是…这把手枪里的子弹…只有一颗，刚才，你已经…叫我把那…唯一一颗子弹给…射出去了。”没有子弹的手枪只是一个无用的废铁。所有的人都被耍了，在那宝藏图的后面，正用简体字写着这样的一句话——子弹只有一颗，要珍惜哦！“可恶！”第五琰砜猛地甩开了手枪，向着他们冲过来。“小心！”青龙、白虎和朱雀连忙冲了上去，然而，第五琰砜怎么说也是个老前辈，功夫不知道比他们高出了多少倍，两三下竟然就把他们给打飞了。见情形不对，方萧羽也冲了上前。他们的速度超快，小凡只能看到那不断闪过的蓝色身影，空气中不断传来了武器碰撞的声音。然而，他们的体力早就所剩无几，方萧羽也很快就被踢向了石墙。后背撞击到坚硬的石墙上，发出“砰”地一声响，鲜红的血便从他口中喷出。“萧羽——”柳云霆猛地怔住了。“萧羽（玄武）————”青龙、朱雀和白虎更是诧异。瘦弱的身躯猛地摔倒在地，长长的秀发散落开来，就如同飞舞的蓝色蝴蝶忽然间被打落，梦幻般的美丽瞬间被打破，剩下的只有惹人怜惜的脆弱。方萧羽努力想要撑起身躯，一下子竟然无法动弹，只能虚弱地回应道：“我…没事。”这哪能叫没事！青龙三人再次向着第五琰砜冲过去。柳云霆把小凡扶到了石墙边坐下，便要前去。然而，她却不安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柳云霆怔了一下，然后轻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就挣脱了她的手，拾起不远处的长剑冲了上去。五个人影的交际与穿梭，白虎的双剑被第五琰砜挑走，人也被无情地踢向了地面。朱雀的铁扇子挥向第五琰砜的右肩，不想被他躲过不止，他的长剑直直地穿过了朱雀的腹部。眼看朱雀痛苦地单膝跪下，白虎连忙爬到了他的旁边，不断地哭泣着：“你没事吧？痛不痛？一定很痛！朱雀，朱雀！”他苦笑着伸手把白虎脸上的泪水擦干，笑道：“别哭，这点伤不要紧的。”“我饶不了他！”白虎一咬牙，提起双剑便又冲了上去。“白虎不要！唔！？”朱雀刚站了起来，可是腹部痛地厉害，脚一软便又单膝跪在了地上，他担忧地看着那粉红色身影，“白虎……”一旁的小凡更是担忧，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方萧羽，又看了看单膝跪在地上，眼睛却不曾从白虎身上移开过视线的朱雀，最后才把视线停留在远处纠缠在一起四个身影，或许，她也应该做些什么。环看四周，在石室内刚好有一个石柱，石柱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小凡把手镯上的铁丝拉了出来，然后把铁丝穿过了石洞，最后把穿过来了的铁丝绑成一个圈，站在那里等待着。“小心！”“白虎！”青龙和朱雀的声音把小凡给吓了一跳，她猛地一抬头，只见青龙拉着白虎一个转身，本该刺向白虎的长剑直直地穿过了青龙的心脏。“哥哥！”白虎诧异地大喊，连忙接住了青龙倒下的身躯。青龙看着白虎，沾满鲜血的嘴唇张了张，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头一歪便永远失去了意识。“不要————哥哥你醒醒！你醒醒！求求你张开眼睛！你张开眼睛好不好？”白虎跪在了地上，透明的泪珠如暴雨般流泻不止，悲哀的哭声在石室内显得特别的洪亮，“呜呜，求求你张开眼睛！我不要！呜呜～我不要！！！”朱雀艰难地移到了白虎的旁边，忧伤地看着她：“白虎，你别这样。”“骗我的！骗我的！不会是这样的！呜呜～不应该是这样的！”白虎猛地摇头，沙哑的哭声传到了每个人的心底里，“哥哥！哥哥求求你张开眼睛！呜呜，你答应过我的平静的日子你还没有给我找来，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撒手离开！呜呜，你醒醒啊～你张开眼睛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呀！”“白虎——”朱雀猛地大喊了起来，把她紧抱在怀中大吼道，“青龙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我不要——我不要————呜呜～我不要他死！我不要——”白虎不断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却无法挣脱他的双臂，“你骗我！你是在骗我！”青龙……死了？小凡整个人怔住了，不知不觉中，泪水缓缓流下，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他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不是吗？他不是应该保护他妹妹的吗？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抛下所有的人就这么离开？“白虎，你冷静点！”朱雀忍住从腹部传来的痛楚，大声地吼道。“你骗我！骗我！”才刚喊完，白虎两眼一翻便晕死过去了。“白虎！？白虎！？”朱雀诧异地摇晃着她娇小的身躯，可是她就是不醒过来，若不是她那若有虚无的呼吸声，他会以为连她也要离自己而去的。忍不住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对不起，我最终还是…没能好好的保护你。”“啊！！”一声惨叫声把小凡的意识叫了回来。一眨眼就看到柳云霆倒下的身躯，而第五琰砜就站在不远处，提着那把正在滴血的长剑。显然是因为刚才小凡只注意着白虎那边的情况，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第五琰砜和柳云霆已经打到了自己的前面，若不是柳云霆被她挡住了一击，可能连她也受到重伤了。没时间犹豫和伤心，小凡抢过了柳云霆手上的长剑与第五琰砜纠缠了起来，趁他不注意，便把右手上的铁圈套在了第五琰砜的脖子上，猛地用力一扯！第五琰砜被铁丝拉到了石柱的前面，铁圈圈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小凡拉着铁丝的双手渐渐冒出了血丝，本来就已经受伤了的左手更加加重了伤势。鲜血顺着铁丝流淌而下，疼痛与失血过多让小凡的脸更加的苍白。第五琰砜的脸从红到紫，从紫到黑，最终很快地，便失去了呼吸，眼睛瞪地大大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在地上。小凡终于松了一口气，双眸一翻，整个人向前倒下了。“小凡！？”柳云霆连忙上前抱住了她倒下的身躯，就算拉扯到身上的伤口也不在乎了。一场关于宝藏的争夺战，一个第一任女白龙的玩笑，最终以多人的死亡告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