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经过几天的排查，终于了解到江北区医院曾将发生过尸体丢失现象。我和傅芳驱车来到了这家医院，负责看守停尸间的老杨头告诉我们一件极为怪异的事情。原来，有一天医院收到一个坠楼的女孩，名叫张晓寒，年龄22岁，当时由于伤势过重，没到医院就死了。毕竟不是死在医院里，因此，江北警方曾经立案侦查过，最后定为失足坠楼。就在第二天，也就是上月的二十四号，老杨头一早来到了停尸间，发现其中一个铁柜似乎有人动过，没有合严，他随手拉开柜子，里面的尸体不见了。他赶紧跑到登记处查询，根本没有人领走尸体。他又赶紧上报院方，因为从来没出现过尸体丢失现象，故此院方又找到江北区刑警队彻查此事。可是，事隔两天，那具尸体突然又出现在停尸间的柜子里。院方觉得此事蹊跷，故此一直对尸体没有火化处理。听完老杨头的叙述傅芳凑到我耳边说：“哥，要不要先去负责这个案件的刑警队？”“我看还是先看看尸体再说吧！”因为老扬头耳朵重，所以必须提高几个分贝。我近似于喊着说：“扬大叔，你是怎么发现尸体又回来的？”“哦，因为尸体丢了，所以那个柜子就空了。那天正好又送来一具尸体，所以我就打算放进去，谁知一拉开柜子又发现尸体回来了，可把我吓坏了。”“哦，那我们能去看看尸体吗？”“好的，我带你们去。”停尸间里的温度比外面低的多，傅芳显得有些冷，我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不过并没有注意她此时的表情，跟在老杨头身后来到那个丢失尸体的柜子前。老杨头拉开柜子，一股尸臭味道传了出来。很显然尸体已经腐化，不过还能看得出是个美女。我用手指拨开尸体的眼睑，居然发现死者眼结膜上出现针状出血点，玻璃体已经浑浊，不过这一明显的机械窒息特点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除此之外，死者的手臂腿部关节均有粉碎性骨折，在手臂上还发现许多针孔，类似于瘾君子。“哥，发现什么没有？”傅芳看出我诧异的表情。“看来我们得把尸体带回局里了。”随后我们经过协商，院方答应我们可以领走尸体，不过要等到第二天，因为要向辖区的刑警队销案，这是章程，我们当然也明白了。回到了车上，傅芳急切地问到：“哥，我看出你已经怀疑那具尸体的死因了。”“哈哈，你眼睛还真贼。她是死于谋杀。对了，给我找一个袋子。”“要袋子干什么？”我扬起了小手指：“你看这是什么？”“表皮组织？哥，你也太神了，是不是怕他们不给你尸体呀？”“哈哈，我认为这里的刑警队绝对不会轻易给咱们尸体的，有了身份证明，再加上我偷拍的照片，以及这片表皮组织就够了。”不出所料，第二天，江北刑警队居然将尸体领走火化了。而且，检验证明这具尸体与死者李贵书鼻孔里的表皮组织可以做同一认定。我拿着偷拍的照片以及检验报告来到肖雨的办公室。可是进屋还没等我说话，肖雨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奇文，你看看这份文件。”我未加思索拿起文件扫了一眼。“什么？”我惊叫一声在椅子上站了起来。原来这是一份公安系统人员调动文件，部分内容如下：……江川市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罪案鉴证中心警长岳奇文，在处理亚东医院三起案件当中，对涉案人员冷如冰存在徇私包庇、隐瞒真相等事实，局党委做出如下决定：暂时撤销其江川市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罪案鉴证中心警长一职，择任为江川市刑警大队治安管理中心档案室档案员一职，此草案经分局局长签字即可生效……。“奇文，别惊讶！这个结果我早就料到了，不过我还没签字那！”“我？怎么？在亚东医院三起案件的结案报告中，我已经阐明了冷如冰的涉案情况了？而且当时法院已经通过了，为什么还要撤我的职？”“哈哈。奇文，官场的事情你不懂，原因是你就快抓到他们的痛处了，如果他们不撤你，很快他们就要撤自己了。”肖雨依然带着那种令人那一琢磨的微笑。“我…我实在是…”我表现得有些不耐烦。“哈哈，奇文，你别着急，我已经和治安管理中心商量了，你暂时可以不用去上任的。”“那我岂不是没有工作了？”“是呀！不过在这份撤职报告还没下来的时候，我已经申请了一份专任报告。我现在以江川分局局党委的名义代你签署了另一份文件，现任命江川市刑警大队治安管理中心档案室档案员岳奇文，为李贵书、戴贵被杀案，省级专案调查组组长。即刻上任。”“我…我怎么糊涂了…？”“哈哈，你没糊涂，任命你这个职位我的确没有这个权利，不过关于戴贵被杀一案的诸多疑点我已经上报到省局王局长那里了，王局长直接越级点将任命的。”“我…我…”此番变化实在令我惊讶不已。“怎么你还不满足啊！省委直接任命，你的职位现在可不比我低呀！连我这个副局长都没享受过如此待遇。我的警督大人！”“我…我…。”“我什么我！我说岳大哥，你会不会说点别的。比如说请我们吃饭什么的。”“哈哈，请…一定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