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他属于哪里？

三月已经来临，斯坦福绛红队因为赛季初的火热战力而进入了六十四强。不过此时没有人把他们再当作种子球队，各大联盟都在等待绛红队被淘汰的时刻。快打旋风不过是个笑话，看看他们的组织者吧，在场上只会梦游。名宿们开始对史努比失望了，“他是个不能全心投入的球员，或者说他太容易受外界影响了，虽然他很年轻，但是如果他不能克服自己的心魔，年轻也不再是资本！”著名评论家费根－摩尔在他的专栏里如此描述史努比。看看小狗最近的数据吧，场均失误已经快超过助攻了，他到底是怎么了。史努比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在想什么，所以他被雪藏了，唔，对阵佛罗里达的比赛他将无法出席。就像火速窜起而又很快过气的流星，人们开始有意忽略这个可怜的孩子，是的，他们可以去关注克里斯－保罗或者德隆－威廉姆斯，原来我们现在有这么多出色的控卫。坐在楼顶，史努比两脚悬空，用手撑在背后懒洋洋地接受阳光的普照，在三月里晒太阳是种享受。这几天人生突然变得糟糕起来，除了一直联系不上的依莉卡，还有歇斯底里的琳赛－洛翰。“我们结婚吧！”琳赛抱着史努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狗的身体完全僵硬了。在加州，十五岁就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显然，琳赛这句话不是无的放矢。“可是，我们，让我想一想！”看着一脸希冀的琳赛，史努比只好含糊了过去，天呐，他不喜欢这样，结婚？这简直是个恶毒的玩笑。痛苦地摇了摇头，史努比希望暂时忘却这些烦恼。宁静以致远，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嗨！”背后响起了爆炸头的声音，“为什么爬这么高，你没有恐高症吗？”爆炸头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史努比的身边。“嗨，约什！”史努比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在这个时候你应该去训练，听说佛罗里达人不太好惹！”“伙计！”柴尔德里斯拍了拍史努比的肩膀，爆炸头在兜里摸了摸找出一根烟递给史努比，“有人觉得我不够成熟，所以我正在学习！”“为了萨尼？”史努比接过烟叼在嘴上。柴尔德里斯笑了笑，“是的，她回来了，我…我很高兴！”“对，她回来了，并且在轮换名单里剔除了我的名字！”史努比沉声说。柴尔德里斯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兄弟，更衣室的责任不在你，其实我们在更衣室里的氛围很好。是我的错，前一段时间我的情绪不对，也许我……”“不，约什，这和你没有关系！”史努比转过脸看着爆炸头，“我是说，你既然给了我烟，那么能不能给我火？”“啊，对不起！”柴尔德里斯急忙又在兜里掏摸，半晌才尴尬地说：“我还在学习当中，嗯，没有带火的习惯！”“是吗？我也没有这种习惯！”两个少年叼着没有点燃的香烟，坐在墙壁布满爬山虎的楼顶，一起陷入了沉默。良久，史努比突然问：“你知道玛丽吗？”“你是说玛丽？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柴尔德里斯耸了耸肩膀，因为嘴里叼着烟，说话有些含糊。“萨尼是不是令你发狂的玛丽？”史努比仿佛在自言自语，“也许是吧，可是我的玛丽又是谁呢？”柴尔德里斯没有说话，站了起来，对这天空大吼了几声才说：“试试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问题我帮不了你，就象我的问题一样！”史努比站了起来，望着天边的云朵，跟着柴尔德里斯大吼起来，竭尽全力。“约什，你说如果我们气力不济的话，会不会从这里掉下去？”“我不知道，不过我从小都认为超人之所以会飞是因为他敢从七楼以上的高度往下跳！”柴尔德里斯展开了双臂，“史努比，为什么你忘记飞行了？”“你是说让我从这里跳下去学超人吗？”史努比哈哈大笑起来，但是约什的话却让他有些震动。“我的小伙子们，你们现在还不能跳，美国人不会因为你们在这里跳下去而掏出大把的钞票！”不知什么时候萨尼－麦克伊海尼来到了他们的身后，女教练依然是那么干练迷人，她向他们招了招手，“好了，杰克还有露丝，到这里来！”“你认为谁是杰克谁又是露丝？”史努比从楼沿上跳了下来，冲萨尼张开了双臂，“亲爱的教练，欢迎你出狱，给被你放弃的球员一个拥抱吧！”萨尼笑了，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说：“我想你需要这个东西！”这时史努比才发觉自己嘴上还叼着烟，急忙拿了下来，“算了，我不需要！”“约什，我能和史努比谈谈吗？”萨尼看着爆炸头，再次把打火机递了过去，柴尔德里斯同样拒绝了，赧然地笑了笑，就向楼梯走去。萨尼和史努比靠着楼顶的栏杆坐了下来，女教练点燃了一支烟，然后就是沉默，直到一个完美烟圈在风中消散，萨尼才悠悠地问道：“告诉我史努比，你现在的状态好吗？”听到这句话，史努比摇了摇头，眼神显得很迷惘，“如果杀手雷欧会伤害妇孺，还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吗？”“不会！”萨尼很笃定地说，“如果小狗史努比不打篮球了，也不会有人再喜欢他！”说着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属于篮球场的，就像精灵属于大自然一样！”“这是你说的！”史努比的语气很落寞，“实际上我厌倦了，我曾经喜欢镁光灯，喜欢女孩对我尖叫，喜欢他们大声唱史努比之歌。可是现在，就象我父亲说的那样，那些带给我快感的东西也会带给我烦恼。”“你错了！”萨尼直视着史努比的眼睛说：“那都是球场以外的东西！知道吗，那些都不是该让你放在心上的东西，你能告诉我你在球场上的感觉吗？拿着球，面对六尺九寸的长人，你能告诉我你的感觉吗？”史努比没有说话，他已经快要忘记了当他面对泰森－钱德勒，夸梅－布朗等人时那种热血贲张的感觉。萨尼叹了口气，“史努比，收拾好你的内心世界，你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只要你做好了准备，我会随时安排你上场的！还有，迷途的羔羊，虽然我无法给你帮助，但我相信有个人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须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到时候我会带你去见他。”“他是谁？”史努比觉得萨尼故意把那个人说得很神秘，就像超人一样让他并不相信。可是萨尼是认真的，她抚摸着史努比的俊脸，“我不知道你将来会走到哪一步，但是现在，你在这里，披着红色的战袍，所以我希望你拿起手中的剑去战斗！”“为了公主？”史努比抬起头看着凯特，脸上带着促狭地笑。萨尼很严肃地摇了摇头说，“为了女王！”看着那窈窕的背影，史努比突然大叫道：“萨尼，没有我，绛红队很快会被淘汰，我敢保证！”萨尼转过头，“我知道，但是你如果一直梦游的话，我宁愿被淘汰！”刚走了两步，萨尼又拍了拍头，“对了，有个开着沃尔沃的黑小子在找你，他说他叫斯科特－丹尼尔！”“斯科特？”史努比一下子站了起来，“谢谢，我马上去见他！”说着史努比比萨尼还要迅速地在楼顶消失。——————————————————————————————－林纾衡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虽然是在约翰－洛克，刘易斯以及王碧云的联袂逼迫下，但同时他也需要儿子明白一些东西，所以就有了斯科特开着沃尔沃去斯坦福找史努比的事情。“你想让我说什么，让我说伙计，你又出了麻烦了，没关系，有你老友我，每次你出了麻烦，我都会在你身边，是不是？”斯科特开着车怪叫着，“***，老子差点留级，而你居然已经上了大学，上帝太不公平了，你比我还小两岁！”“谢谢！”史努比点了点头，“你在这个时候出现，我很高兴！”“不不不，这不是我的主意！”斯科特大力地摇着头，“坐在牢里的查克希望见到你，唔，是的，因为你的父亲听从你的意见经常去探望他，所以他就提出了这个想法，而你的父亲居然同意了，于是我不得不放弃和薇薇安的约会跑来接你这个混球！”“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要把我送去监狱！”史努比笑着问。“是的，你他妈说得太对了，我会去考警察的，等我拿到警员证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你送进号子里！”斯科特使劲摁了摁喇叭，对着前面的车子嚷嚷，“我讨厌日本车，慢的就像在爬一样！”——————————————————————————谢尔盖监狱并不像电影里那样阴沉，这里关着的都是少年犯，年轻的灵魂充斥在这个暴力机构里，让这里的生冷僵硬显现出一丝活泼。所以史努比进去的时候并没有不愉快的感觉。当然，这也因为他并不属于这里。就像电影里那样，史努比坐在长桌的一边，而查克坐在他的对面。房间里的狱警脸色都比较温和，所以史努比很快就没有了拘谨的感觉。两个少年互相打量着对方，查克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辫子头变成了光头之外，依然是史努比所熟识的查克。“我现在确信了！”查克突然说。“确信什么？”史努比看着查克，有种莫名的感伤，其实查克应该在NBA打球的。“这上面说得都是真的，你长了一副好皮囊！”查克从怀里掏出一摞剪贴报纸放在桌上。史努比看着那些花边新闻，脸红了。“噢，查克，你不会相信这些东西吧！”史努比有些心虚地问。“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查克声音陡然加大，“瞧瞧你的样子，你是汤姆－克鲁斯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是好莱坞的当红小生了，***，居然有人告诉我你是NCAA的球员，天呐，多么可笑的笑话！”史努比无声地垂下了头，“我说得不对吗？”查克继续说道：“上帝还真是可爱啊，你瞧瞧我现在在干什么，再看看你，既然你不喜欢干这行，那你他妈就不要坐在那个位置上！”“查克，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史努比嗫嚅着，没有人可以冲着他这样说话，除了最好的朋友。“只是什么？那些你舍不得的小娘皮？”查克笑了，“史努比，你缺少这些吗？你不缺少，我至今还记得那个东方的温柔的女孩，还有她做的好吃的，史努比，你还能回到那个时刻吗，那个天真的可怕的史努比？难道说你是为了女人才去打篮球的？”“查克，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也许我可以做些什么，总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史努比喃喃辩解着，小娘皮？是啊，他舍不得。“FUC，谈不上失望！”查克站了起来，挥了挥手说：“我他妈把你看做是我的兄弟，我他妈把你看做我的兄弟，你的成就让我无比高兴，你知道吗，那个好莱坞的娘们会毁了你，你最好把她踹了，***，还结婚，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狂？”查克的情绪有些激动，是的，牢里的生活让他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已经完全放弃了，有时候他把那种美好的寄托放在了史努比的身上，或许这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吧！这个谈话必须结束了，查克的情绪让狱警放心不下。史努比寒着脸走出了探视室，斯科特在外面等着他，斯科特很少来看查克，他说他不愿意在这里面对他。坐在沃尔沃上，史努比把斯科特撬到了一边，疯狂地踩着油门在公路上狂飙。斯科特惊叫着抓紧了门把手。“天呐，慢点，我还要完完整整地去见薇薇安。”“史努比不是这条路，往右……上帝，你开错路线了，逆向行驶，i，你有没有带驾照！”可笑的沃尔沃在路上打着转，横来插去，就像是只巨大的螃蟹。好在这是比较偏僻的公路，没有多余的车辆，斯科特正在庆幸的时候，却发现迎面而来一辆行驶的飞快的萨博，他不由得大叫起来，“老兄，小心前面那车！”史努比是清醒的，在这种危险的时刻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拼命地转动方向盘，踩住刹车，可惜这不是山地自行车那样可以控制的得心应手，沃尔沃还是和萨博轻轻地擦了一下，可见对方的司机也做出了努力，两辆车在原地打旋，缓缓地静止了下来。斯科特惊魂甫定，看着一脸冷汗的史努比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对面的人奋力地拉开了车门，跳下车子向他们走了过来。史努比很惭愧，也拉开车子，责任在他的身上，希望能够在法律之外解决。“是你！”史努比还没有看清来人，前面不远处一个熟悉地声音响了起来。———————————————————————————————————：明天把这段故事结束，虽然我极力想要描述清楚，不过，这里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个孤独的世界。就这样吧，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