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始作俑者

“铃！——”美国联邦调查局的胡克博士桌上的电话响起。胡克博士说：“我是胡克！你找那一位。”程飞平静地语气说着：“我是程飞。”怀疑自己身边的好友与亲密的人，这是不应该的事，如果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能信任，又有谁可以信任呢？程飞不相信洁思和胡克博士会出卖自己，但是这整件事却也跟这两个人脱不了关系。为了找出问题发生的原因，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直接从胡克博士那里，看看是否能找出一点线索出来。胡克博士听到程飞的声音，高兴地说着：“怎么有空找我，好久不见了，你现在是不是在美国，要过来找我对不对。”程飞依然淡淡地说着：“我的确是要找你，但我现在还在台湾。”胡克博士带着失望的语气说：“你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你来美国呢？”停了一下又说：“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嗯！”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就让人觉得无力，程飞说道：“我这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想找你研究研究。”听到这里，胡克博士从程飞的语气中察觉出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说：“出了什么样的事，你赶快说吧。”胡克博士说完后，程飞一直没有回答胡克博士的话，胡克博士忍不住催促地说：“到底是什么事，依赶快说啊。”程飞说：“检查一下你自己的通讯设备，是不是被人窃听了。”胡克博士闻言大惊，但他也毫不犹豫地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窃听侦查器，插入自己的密线电话中。侦测器一接上线，立刻感应到有人窃听的讯息反应，但是这反应一闪而过，追查不到窃听的来源。显然这个窃听胡克博士密线电话的人已经停止窃听的装置，不敢继续窃听了去。“——居然有人窃听我的电话。”胡克博士用美国的国骂，狠狠地骂了一声，还自顾自地说着。“别骂了！现在大概只有我听得到你骂人，再骂下去，倒霉的是我。”程飞在电话的另一端苦笑着。底你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赶快跟我说吧。“胡克博士追问着。“唉！”程飞叹了一口气后才说：“我所有的研究成果都被人抢走了。”“什么！”胡克博士惊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光是这些，我的研究室里，最少躺了二十具以上的尸体。”程飞说。“你没事吧！”胡克博士关心地向着。“我没事！但是洁思吓坏了。”程飞看着洁思说着。“她还好吧？”胡克博土问着。洁思终于听到程飞提到自己的名字，看了程飞一眼。程飞爱怜地跟她招招手，示意要她到自己身边来。洁思忍住激动走到程飞身边。程飞伸手挽住洁思，要她坐在自己腿上。洁思没有拒绝程飞，但是坐在他腿上后，立刻委屈地抱着程飞啜泣。程飞夹住电话，腾出双手爱怜地抚慰着洁思。胡克博士看程飞半天不说话，紧张地大声问着。“喂！你说话啊。难道治思出事了吗？——喂！你赶快说话啊！”程飞想起自己还没回答胡克博士的话，造成胡克博士的紧张，连忙说：“没事！她没事！只是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有理她，她受委屈了。”说着说着，并没有停下安慰洁思的动作。洁思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胡克博士听到活思的哭泣声，识趣地不再说话。但他在电话里依稀听到程飞说着：“好了！别哭了，我还有事要跟胡克博士说。”听到这些话，他知道洁思停止了哭泣的声音，但他绝对不知道，现在洁思正赖着程飞不放，而且才一下子的时间，洁思竟然还睡着了。程飞看着洁思睡着娇怜模样，心中忍不住暗自想着：“女人真是一种麻烦的生物——而且还是特别麻烦的那一种。”看着治思真得睡熟了，程飞继续跟胡克博士说着：“根据我的判断，如果没错的话，躺在这里的人是你们美国某情报单位的人马，但是到底谁杀了他们，我一点头绪也没有。还有，一定是你这个大嘴巴，跟别人提起我的研究机密，以致让人有了可趁之机，如今，就需要你好好想想，到底谁有可能做这些事。另外，我要问你，有一个叫杰森的人，是不是你们美国政府的人？”程飞说完这些话后，胡克博士没有马上回答，不过，他已经从这阵子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中，搜寻着各种可能的答案。等待的沉默中，程飞又说：“这些事够你想的了，但是你先帮我查有关杰森这个人的事，一有他的消息，马上告诉我。还有，我会搭最快的飞机去找你，你就在你们局里等我好了。”胡克博士说：“我在这里等你，赶快来，我会叫人到机场接你。”程飞强调地又说：“记得！一有杰森这个人的资料，要马上让我知道。”胡克博士说：“好啦！我知道了，你赶快来吧。”放下电话，程飞心中依然想着：“杰森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末日讯息中提到的那个野心家，名字会跟他一样呢？为什么几个小时之内，就能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多事情该从何着手呢？究竟该如何理清这些事、解决这些疑点呢？“想着想着，不禁想得他有点头痛，最后干脆什么都不想，将洁思抱到床边后，帮自己冲了杯咖啡。“哇！好苦——”程飞说着，还差点把口中的咖啡吐出来。原来冲咖啡的时候忘了加糖。当问题太多无法理出头绪的时候，想得再多也是没有用的。不如先放下这些问题，让大脑自然去解析分类后再说。程飞实在也没有心思再坐下去，摇醒了熟睡中的活思。刚睡着的治思被吵醒，眯朦着眼睛说：“我睡了多久了。”程飞带着歉意，吻了洁思的额头后说：“真抱歉！你才睡没几分钟，就把你吵醒。”说着这些话，温柔地帮洁思按摩着太阳穴。“啊！”洁思突然叫了一声。“怎么啦！”程飞问着。“没什么！”洁思惊魂未定地说着：“我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心中觉得好害怕。”说着，忍不住又紧紧地抱着程飞。“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程飞也紧拥着洁思。过了一会儿，程飞轻轻地推开洁思说：“待会我们一起回美国吧，待在这里不是办法。”“嗯！”洁思应了一声，随即又抱着程飞。程飞没有再推开洁思，让她这样抱着自己。遇到这样的事，叫这样的一个女人如何不这样做呢？不知过了多久！洁思终于放开程飞。两个人整理了一些必要的资料，从密室中的暗道中走出这栋大楼。看着自己工作室的大楼外面，依然停驻着一大群警方人员，在那里忙碌地调查着这个事件。“唉！”程飞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太阳早已爬上三竿！耀眼的阳光刺痛着程飞博士的眼睛。两个人往机场的路上而去。“苍蝇先生！请你跟我联络，让我帮助你。”两个美国人高举着这样的纸板，一个站在机场出境门口，一个在各航空公司的机票登记处来回走动着。机场上来来往往的人，看到纸板上“苍蝇”两个字，都忍不住掩嘴而笑，调皮的小孩，还刻意走到他们身边，问他们“苍蝇”先生到底是谁。当洁思看到他们的时候，拉着程飞要他看这两个人手中纸板上的字。程飞一看，不禁心里有气，又有点想笑。世界上知道他这个昵称的，只有他家里的兄弟和胡克博土两个人。这也是他们联络的暗号，如今在机场来这一套的，一定是胡克博土搞的花样。英文的“FLY”，另一个意义就是“苍蝇”的意思，这就是程飞他家人和胡克博士会如此称呼他的原因。程飞心中想着：“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让他找这两个人在这里耍宝。”不想让洁思知道自己有这一个绰号，于是程飞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洁思的身边。走到出境大门的那个人旁边，装做不经心、低声地说着：“不要声张，不要让人家知道我们在讲话。”等到那个人会过意，刻意撇开头不看他之后，才又说：“我是苍蝇先生，是谁叫你们这样找我的。”那个人说：“是胡克博士要我们这样做的。”说完又问着：“为了确认你的身份，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程飞说：“我是程飞。”那个人说：“胡克博士已经替你们订好泛美航空公司的机票，他说坐上那架飞机，他可以利用飞机上的通讯设备跟你保持联络。”程飞心中想着：“好家伙，想得倒是周到。”拿了机票之后，程飞和洁思搭上了那班飞机。飞机在空中飞翔着，就像是一只自由的鸟儿，朝着自己的目标飞去。不魁，这是在飞机外的人看着飞机的想法，在这个头等舱内，机上的每个人脸上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要不然就是闭目养神。就连洁思也是一样，她在折腾了一夜之后，一上飞机就睡着了。程飞想到有那么多的问题要解决，心情实在轻松不起来，尽管他已经七十二小时没有睡觉了，到现在还是睡不着。不过，睡眠对程飞早已不是那么重要，他研究人体潜能开发，对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一定程度的开发改造。套用一个美容商品的广告来说：“他一天只要睡一个小时就够了。”程飞想到自己体能的开发改造，他还是有着很多的遗憾，因为身体结构的关系，所以他不自己改造后的状况。突发奇想地思忖道：“如果有办法将自己开发改造成跟美国漫画中的超人一样，不知道有多好！”“呵！”这件事让他自己觉得好笑，不禁笑了一声。或许真得就像是自己老哥所说的，人类是由生命因子所组成，有超强的生命因子所组成的生命和生理结构，那自己这种人体潜能开发技术，才有可能开发改造出漫画中的那种超人。这种超级幻想是程飞老哥的专长，但这毕竟是没有证实的说法，想到这件事，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就绥这是可能的，要如何才能知道人类生命和生理结构的潜力呢？总不能随随便便就拿人来当实验吧。“唉！”程飞忍不住发出一声很大的叹息声。一名没有睡着的人注意程飞很久了，他看着程飞脸上忽喜忽忧的表情，还发出这么大的叹息声，低声地说着：“神经病。”程飞早陷入自己的想象世界，没有注意到周遭的其他人。突然！程飞灵光一现，一个想法从他脑中闪过。以自己现在所掌握的研究技术来说，如果利用生命复制技术加上科技物质产品，或许可以创造出合成人类。这种合成人类如果再能移植运用潜能开发技术的话，那这样的人类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呢？“啊！”想到这里，他不禁大叫一声。要不是安全带系在腰上，他就要跳起来了。而这一声吵醒不少好梦正酣的人，使他遭来不少白眼。程飞根本没有心思理会众人埋怨的眼光，更奇怪的是，他像是失去生机一般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全身无力地颤抖着。因为——他终于知道，末日讯息中为什么西元二三八八年会有合成人来到西元两千年的世界里。这根本就是因为他发明的科技技术，为这个世界带来的危机。想到自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这叫他如何不觉得无力害怕呢？程飞继续不安无助地想着：“自己发现的技术，因为被这个叫杰森的人抢走之后，这个人的后代沿用这个科技发展研究，终于在西元二三八八年创造出合成人类，再透过当时的科技，这些合成人类来到西元两千年的世界，想要掌握这个世界，甚至引起这个世界毁灭的危机——但是，究竟这些人会不会成功呢？——根据电脑演算出来的资料显示，成功的机率超过八成，还显示说，根据‘物外之境’的讯息来源，‘时空副本’的概念，有可能会被打破！——‘时空副本’的概念真得会被打破吗？——！这该怎么办才好呢？”想到这里，程飞像个疯子一般，狠命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刚刚注意着程飞很久的那个人，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伸手招来了空服员，对空服员说：“那家伙是不是神经病，会不会对我们的飞行有危险呢？麻烦你们注意一下！”这个空服员注意着程飞博士这种不正常的举动，同时，机舱内广播传出声音说着：“程飞博士！请到驾驶舱来。”程飞听到广播的声音，才又回过神来。他知道这是胡克博士找他，于是站起身想到驾驶室去，但是他还是没从刚刚的震憾中完全清醒过来，神情显得有点恍惚。空服员看他站起来，迅速地来到他身边，说：“先生！你有什么事吗？没事最好不要乱走动。”老实说，想到自己是世界末日危机的始作俑者，程飞现在的神情的确是怪怪的，难怪这个空服员会怀疑他的精神状态有问题。这个空服员还怀疑他可能是吃了迷幻药，不然怎么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这两种可能都会对飞行安全造成影响，所以空服员才会如此关切。愣了一下，程飞才说：“嗯！你是在跟我说话吗？”空服员戒备地说着：“是的。”程飞说：“我是程飞博士，刚刚的广播应该就是在找我。”空服员打量着程飞，露出“我不相信”的表情。程飞苦笑着，拿出自己的证件给这空服员看。同时，他也想到一定是现在自己精神状态的异样，所以遭来空服员的怀疑。但这么大的事情，叫他如何在一下子的时间内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呢？服员确认了他的身份后，不好意思地说着：“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程飞说：“没有关系，再麻烦你带我去驾驶室好吗？”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吵到了洁思，洁思眯开了眼睛看了看程飞。程飞对洁思说：“乖乖！有人找我，我去一下马上回来。”“嗯！”洁思慵懒地回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路过刚刚招来空服员的那个人身边时，空服员对那个人介绍着说：“你放心吧，这个人是个有名的科学家。”说完，带着程飞往驾驶室走去。那个人看着程飞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着：“科学家没事就想东想西，难怪表情跟神经病没有两样——说到这些所谓的科学家，专门搞出一些没有用的理论来搞乱这个世界，还不如我这个政府公务人员。”幸好程飞没有听到这些话，不然他心里不知会怎么想。程飞到了飞机驾驶室，从正驾驶手里接过通讯器，传来胡克博士的声音说着：“你大概再五个小时就到美国了。”“这我知道，你不会只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吧？”程飞想到整个事情的发生跟胡克博土有关系，还有可能害自己成为“罪人”，说起话来就没好气。“我查出来了，这件事跟中情局有关系，等你来了我带你去找他们算帐。”胡克博士愤恨地说着。“这笔帐你自己去跟中情局算，也不用在这里说太多。我想知道的是，杰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程飞依然没好气地说着。“杰森的身份我查出来了，他是中情局的一个科学家。”胡克博士说着。程飞等着知道更多有关杰森的事情，但是胡克博士却没有再说下去。等了一下子，程飞知道胡克博士大概就只知道这么多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着：“就这样而已吗？”从程飞的声音中，胡克博士感受到他的失望，也知道自己有说跟没说一样，不禁心虚地说着：“现在就只知道这么多了。”其实，胡克博士刚刚提到有关杰森的那些事，不用胡克博士说，程飞也想得到。不禁暗自叹了一声，没有再多说话。胡克博士安慰着他说：“来了再说吧！我还在对这个人进行调查，或许等你到了之后，会搜集到更多的资料也不一定。”程飞说：“好吧！”胡克博士说：“我会派认识你的人到华府的机场接你——”程飞打断他的话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其他的事，见了面再说吧。”程飞离开飞机的驾驶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当地舒服地躺在椅子上后，依然不断地推敲着整件事情。打开事件的“始作俑者”这个结后，各种不同的想法和结论涌上他的心里。对于“末日讯息”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程飞有了更完整的推测想象。可是关于杰森这个人却一无所知，还有很多事情找不到合理的解释。程飞无奈地摇摇头。到了这个时候，他木知道自己该再想些什么，更木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事，心中想着：“看来，只有到胡克博士那里，看他手上有多少杰森的资料后，再跟他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做了。”飞机就快要到华府机场了，他索性放下一切，放心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