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地下堡垒

洁思畏缩地站在房门口。程飞看到洁思，心念一动。自己跟坐着的椅子竟然无声地飘向洁思站立的地方。洁思看得大吃一惊，几乎忘了心中的难过，但此时程飞揽着她说道：“我是真的爱你，但是不知为什么，我也无法忘记莎莎。”洁思闻言，哀伤烦忧得到稍许解脱，可是激动的眼泪，不争气地籁籁而下。程飞想帮她拭去泪水，但是他的手才接近洁思的脸，那些泪水已经在他的心意念动时蒸发消失。洁思再度吓了一跳。连程飞自己也吓了一跳。程飞现在的心境，既是在一种混饨之中，也是在一种无心的真挚专注中。因为无心，所以才能专注，更因为是在一种混饨地状态中，所以才能将有形的具体世界，转化为无形的脑中虚拟空间。洁思感觉到这样抽象的感觉，受到程飞这种混饨忘我的虚拟情境影响，不禁觉得自己心中占有之爱实在无知，呢喃地说着：“去吧，程飞——不管你飞到哪里，我都会永远跟在你身边。”程飞幽幽地说道：“我不知该跟你说些什么？或许有一天，我会了解什么是爱，到时候我再告诉你，我将要如何爱你。”谁知程飞说完这句话后，那种混沌的情境竟然消失无踪，这个曾经一度有虚拟空间感觉的房间，回复原始自然真实的情境。或许是程飞有心的回话，让自己离开那种无心的混饨虚拟状态。虽说这种混饨的感觉已逝，但程飞隐约中依然有着残存的初体验，他在回到真实具像的情境世界后，依然对自己刚刚那种混饨虚拟空明有着说不出的感受，连忙慑心敛神，用心体会刚刚的感觉。不一会的时间，程飞再次陷入空明无我的境界，除了生命气息犹在之外，活生生的人竟像个木雕石刻一般，身体一动也不动。洁思见程飞如此模样，虽然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不敢打扰他，守在房间门口，唯恐有人无心闯入会伤害到他。时间静静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走廊的另一端，胡克博士劈哩啪啦的脚步声，冲向这个房间而来，人还没到，已高声大喊着：“程飞，你在哪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洁思向前阻止胡克博士说道：“小声一点，别这么吵。”胡克博士心急不悦地说着：“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叫我小声一点。”洁思解释说道：“刚刚程飞不知怎么的，竟然出现这种坐定的状态。”指了指程飞现在这种模样，要胡克博士好生瞧着。胡克博士看得迷糊万分，洁思忙又解释说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跟他研究的人体潜能开发有关。”胡克博士打量着程飞说道：“你怎么知道这跟人体潜能开发有关？”洁思说道：“程飞以前跟我说过，说他一直无法进入忘我的坐定境界，所以他的人体潜能也就停留在初步结构，无法有重大的突破。”胡克博士半信半疑地看着程飞。洁思继续又说：“现在他这个样子，好像就是他跟我说过的坐定状态，我看，不管有什么事，都得等他自己回过神来再说。”胡克博士焦急地接头摸发，不知道要不要唤醒程飞。虽然这件事重要到非马上跟程飞讲不可，但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叫醒他的话，说不定真会伤害到程飞，不禁喃喃自语道：“看来，天大的事也只好先等一下再说。”洁思守在房间门口已经有一天的时间了，胡克博士在这个电脑室和个人休息室之间来来去去不知有多少回，这一次胡克博士走到门口，看到程飞还是没有改变坐定的姿势，终于忍不住问洁思说道：“程飞一直没有醒过来吗？”洁思打着手势要胡克博士说话小声一点，也点头表示程飞一直维持这个坐定的姿势没有改变。“到底他还要多久才会醒来呢？”胡克博士刻意压低着声音说道。“这，我也不知道。”治思答道。“该死的程飞，早不坐定、晚不坐定，偏偏这个时候才‘坐’什么‘定’，这不是要急死人吗？”胡克博士埋怨地说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洁思不解地问着。“跟你说说也好，否则一直憋在心里真是令人难过。”胡克博士说道：“三十小时之前，非洲有三个国家同时发生政变，而十二小时之前，非洲一个沉寂了五百年的火山竟然爆发了，造成当地无数的死伤。”“这种事情不是常常发生吗？”洁思笑着说道：“搞政变是美国政府最擅长的，沉寂已久的火山再度爆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问题是这些政变不是我们搞的——”胡克博士话一出口，才察觉洁思言语之间的“味道”，改口又说：“你怎么这样说呢？有些事情有它的必要性。”“哦——”洁思还是笑着说道：“你们眼中的必要——就是别人的必要吗？”“唉——”洁思这种不带杂质的笑容，和她纯真的问话，并没有让胡克博士觉得不舒服，叹了一声后说道：“必要或是不必要，并不重要，每个人的看法观点不同罢了——至于谁对谁错，现在讨论，都已经不重要了。”“说的也是。”洁思有感而发地说着，顿了一下又说：“对了，这三个国家的政变为什么让你那么紧张呢？”“这三个国家其中一个拥有核子武器，还跟邻国有着一触即发的纠纷——你说，我怎能不紧张呢？”胡克博士说道。“难怪了，”洁思咋舌说道：“但这跟程飞又有什么关系呢？”“根据无法证实的资料显示，这三个国家的政变之中，出现两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这两个人神出鬼没，就好像是武侠小说里的高手一般——”胡克博士意有所指地说着。洁思闻言，想起程飞经过人体潜能开发之后，也有这种类似武侠世界的功夫，说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有这样的功夫。”胡克博士说道：“就是因为上次我看过程飞好像有这样的功夫，所以我才急着来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洁思静默不语，想一下后说道：“程飞能，别人当然也能，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话说了一半，露出犹疑的脸色。胡克博士见状追问说道：“不过什么呢？”洁思犹豫了一下，停顿了好久后才说道：“还是等程飞醒来后再说吧，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胡克博士原本还想追问下去，却发现一股细细的声音钻入自己的意识之中，仿佛听到程飞跟自己说道：“我就快醒来了，这些事待会再说。”载着杰森的飞行船在三十几个小时前降落在亚马逊河流域的热带雨林上，杰森和莎莎他们一群人下了飞行船后，进入一个被挖空的热带雨林山腹中的地下堡垒。这个经由人工开发而成的地下堡垒，虽然没有奇异空间和魔之殿里那些超现代的设备，但依然有着各种最现代化的装置。杰森他们到来之后，这个地下堡垒里杂音来去的人比以前更加忙碌。忙碌的人群中，有两个人趁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交谈着。“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主人真是可怕。”“说话小心一点，被人听到的话，明天搞不好就要看你被吊死在十字架上。”“这些话我憋了好久了，这个主人才来三十个小时，就弄了个十字架刑场，现在已经有十个人被吊死在那里了。”“唉——命真是不值钱。”“听说被吊死的那些人，是因为批评主人的作风，被人家通风报信的结果。”“没错，你看那个海威……”听到这句话的人，依言向站在西侧，一个趾高气昂的人望去。“这个海威本来跟我们一样都是做工的，谁知主人来到这里，走过他身边跟他说了几句话后，没有几个小时，就有人被吊死在十字架刑场上，而海威也马上被升为监工。大家都传言，他就是那个专门告密的人。”海威从东侧向这两人走来。他们连忙埋头努力工作，不敢再说下去。海威走到西侧空旷的储物地前，神气兴奋地看着储物地上的各种现代武器。这个位于地下堡垒西侧空旷的储物地上，置放着无数的轻型武器，一排排架放着的轻型枪枝，数来应该有近万枝以上，数百管火箭炮武器一字排开，好不壮观，尤其是那数十辆自走炮，让人看了好不惊心。“杰克大人您好。”海威对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恭敬迢媚地行礼，但是这个杰克大人一点也没把海威放在眼里，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往东边一个坚固无比的铁门走去。虽是如此，海威依然神色恭敬地目送。杰克到了铁门边之后，按了门边的开关。门向两边自动滑开，杰克随后走入。里边最引入醒目的是一面显示全世界各主要都市的电子银幕墙。其中，美国的纽约、英国的伦敦、法国巴黎、中国的北京，这四个都市显示着黄色的灯号，而其他都市则是绿色的灯号。“杰克，你来了。”这个人进人之后，房间里的人跟他打着招呼。杰克开口询问道：“强尼，都准备好了吗？”强尼说道：“没问题了，只要主人一声令下，这四个地方保证一个都跑不掉。”杰克又问：“对方的飞弹拦截系统呢？”强尼说道：“这要等莎莎小姐设计好飞弹飞行程式之后，才有办法将他们的飞弹拦截系统彻底破坏。”杰克轻蔑说道：“你们都是吃白饭的，研究一个破坏飞弹拦截系统的程式，用了一年的时间还设计不出来。”强尼还嘴道：“英国和法国这两个地方都没有问题，中国的部分应该也快好了，但美国是最先发展飞弹拦截系统的国家，他们的拦截系统不容易找到缺点，当初这件事说好是用两年的时间来完成，谁知道你们现在突然一天之中就要这些程式，这叫我们怎么赶得出来。”杰克正想继续骂人的时候，莎莎进入这个房间里。强尼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莎莎小姐你好。”强尼是一个军事飞弹专家，尤其在飞弹飞行系统上有过人的造诣，他被这个地下堡垒的负责人杰克清来，就是要他设计出一个无法被拦截的飞弹飞行系统。就强尼的专业知识而言，要想不被其他飞弹拦截，最好的方法就是破坏拦截飞弹的寻找追踪装置。要想如此，办法有二，一个是破坏拦截系统的电脑装置，但是这个办法不切实际，因为就算侵入破坏原先的拦截飞弹电脑，也可能还有备用的飞弹拦截电脑系统；另一个办法就是在拦截电脑到来的时候，混淆这个拦截飞弹的飞行路线，但这个办法不是一般制造‘假想飞弹’来混淆拦截飞弹，而是直接让拦截飞弹在遇到真正的目标时，错过行进的路线，无法拦下这个攻击的飞弹。这个道理说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非常困难。强尼算是个优秀的飞弹专家，他很快就找到闪避英国和法国拦截飞弹的办法，就连躲过中国飞弹拦截系统的方法也即将完成，但却一直无法找到百分之百破除美国飞弹拦截系统的好办法。谁知莎莎一来，跟莎莎谈过这件事后，她马上想到一个更直接简单的飞弹飞行方式，如果这种飞弹飞行方式能够实现的话，不管什么样的拦截系统都没有办法拦下这个攻击飞弹。这个无法拦截的飞弹，它的基本概念就是“定点不定向”飞行。试想，一个不定向飞行中的飞弹，根本无法计算它的飞行路线，既然无法计算飞行路线，当然也就无法发射拦截飞弹拦截。不过，这个简单的概念说来简单，做起来可不简单。基本上，它的飞弹飞行引导系统本身就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设计。强尼曾经质疑这个简单却无法实行的概念，但是莎莎立刻写出一个基本可行的飞弹引导程式给他看，虽说这个程式只是概念草稿，但强尼一看，马上发现根据这个飞弹引导程式草稿研究的话，这个“定点不定向”的飞弹飞行概念是可行的。从此强尼对莎莎可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一看到莎莎，比看到地下堡垒的负责人杰克还要恭敬。杰克看到莎莎到来，也马上档媚说道：“尊贵的莎莎小姐您好。”莎莎笑着说道：“你们又在吵了。”杰克忙说：“不是啦，这个强尼太没用了——”强尼正想反驳杰克，谁知莎莎已经开口说道：“杰克，你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怎么这样说人家，如果躲过飞弹拦截系统真那么容易的话，这件事就交给你好了。”杰克看到莎莎带着嘲弄的眼神，不敢顶嘴。骂一个人容易，自己做的时候才知有多难，当然，杰克是没有办法设计出百分之百躲过飞弹拦截系统的办法。莎莎对强尼说道：“强尼，这是‘定点不定向’飞弹飞行的程式设计图。”强尼闻言，立即走到莎莎面前拿过这份程式设计图，迫不及待地打开看着，脸上露出惊叹佩服的神色。莎莎说道：“你修改好这个程式设计图后，再交给我看。”说完又对杰克说：“走吧，你的主人要你马上去找他。”“是。”杰克回过话后，迅速地往地下堡垒的控制中心而去。杰森落寞地站在这个地下堡垒最高处的控制中心，俯视着下面忙碌工作的人群。伊藤动也不动的站在他身后。杰森看着那些现代化的武器，眼神中似乎有点不屑的嘲弄，再瞥着飞弹控制室时，除了破坏的火焰外，没有任何愉悦的表情。忽而。杰森开口说道：“拿下我们地下堡垒邻近的三个国家之后，这个地方应该是绝对安全的了。不过——”看了伊藤一眼继续说道：“我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战士——像你这样的战士，才是让我高兴的人。”转过头去看着那些现代化武器又说：“那些破铜烂铁有什么用？几个小国家还可以，真想征服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够。”“是的，主人。”伊藤冷冷恭敬地回答着。一度以为自己流着魔族血液的杰森，如今虽然知道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类，但是长期以来鄙夷人类的心态，依然没有改变。他拥有经由魔之殿的“体能催化装置”催化出来的超人体能，只有伊藤和尼克这种也经过体能催化，拥有过人体能的“战士”，才能让他看得上眼。杰克走入这个控制中心。仿佛背后生眼一般，杰森说道：“你来了。”杰克哈巴狗般说道：“是的，主人。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杰森背对着杰克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赐你‘杰克’这个名字，还要你帮我看守这个地下堡垒吗？”杰克无比谄媚讨好的神情说道：“知道，主人。因为我是您最忠心的狗。”“哈、哈、哈——”杰森恣意狂笑声中，转过头来说道：“很好，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忠心的狗，等我当上世界之王的那天，我一定赏你个狗王当当。”杰克高兴地说：“谢谢你，主人。”杰森说道：“我现在要你去找尼克，尼克会带着你到西伯利亚大陆的乌克国去，在他拿下乌克国的政权之后，那你就是乌克国的狗头了。”杰克想到可以拥有一国政府的权力，心中高兴得差点跳起来，难掩心中的喜悦，结结巴巴地说道：“谢……谢……主……人。”兴奋激动的状态下，这几个字竟说了快十秒钟才说出来。杰森不耐说道：“去吧。”杰克闻言，倒退着身子离去。谁知背后正站着刚刚来到这里的莎莎，莎莎见他倒退即将撞到自己的样子，加上听到杰森要杰克去当狗头的这一句话，居然让杰克如此高兴，忍不住鄙夷的心，侧过身体后，一脚踹向刚转身要走出房门的杰克的屁股。这一脚将杰克踹了个“狗吃屎”模样。杰克带着怒意想看到底谁敢这样端自己，谁知一抬头发现是莎莎动的手脚，哭丧着脸，不敢说话。莎莎见到他那样的脸色，补了一句：“去吃屎吧，狗头。”杰克看了杰森一眼，发现杰森带着怒意看着自己，连忙快步离去。杰森说道：“莎莎，你怎么老是这个样子。”莎莎没有理会杰森，走到伊藤面前，啪、啪、啪——连赏伊藤三个耳光，打完之后，反而捂着发痛的手，生气说道：“下次我打你，不准你用力反抗。”伊藤冷冷恭敬地说道：“知道了，莎莎小姐。”莎莎听到伊藤如此回答，趁他不注意，好大一个耳光又轰了下去。“喔——好痛。莎莎这一下，让自己简直是痛彻心扉，大声地骂道：“你！混帐东西，叫你不准用力，你还用力。”“我没有用力。”伊藤依然冷冷恭敬地回答着。“杰森——”莎莎高声狂叫着。“干嘛。”杰森微笑说道：“你这是自找苦吃，难道你不知道伊藤现在是怎样的一个超人战士吗？”“不管，看到这个伊藤我就有气。”莎莎任性地说道：“我每看到他一次，就要他痛苦一次。”伊藤脸色一变。“呵。呵——”杰森说道：“这怎么可以呢？他可是我的战土，看一次，打一次，这说不过去。”“不管。”莎莎负气说道：“你自己看着办。”“这样吧，上次说要伊藤痛上七天七夜，但是没有——”杰森话没说完，伊藤想起上次那种锥心刺骨之痛，脸上露出惊悸的表情。杰森出手一点，似乎有一道白光射入伊藤眉心，瞬间，伊藤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莎莎见状，总是觉得不忍，考虑了一下后说道：“我看，算了吧。叫他以后看到我要马上躲开就好了。““哈、哈——听你的。”说完，再出手一点，同样一道白光射入伊藤眉心后，伊藤揉身而起，杰森大笑后继续说道：“伊藤，你都听到了，还不快躲起来。”伊藤闻言，迅速飘然离去，经过莎莎身边时，低下头来，没有让人看到他怀恨的眼神。“玩够了吧。”杰森说道。“什么玩够了。”莎莎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老是找一些像哈巴狗般的人跟在身边，自己又像对待狗般地玩弄他们，为什么不准我玩你的狗呢。”“这是什么话？”杰森有点不高兴地说道。“这是实话。”莎莎还了一句。杰森看着莎莎，想了一下，倒也觉得莎莎说得有理，笑了一声，说道：“说得好，你说的的确是实话。”温柔地看着莎莎又说：“反正万物皆为丑狗，都是让我们两个人玩弄的。”莎莎闻言，皱眉不语。“不说这些了。”杰森说道：“我的晶片战士们，你到底弄好没有。”“还没有。”莎莎说道。杰森闻言不悦，迁怒莎莎：“叫你不要管飞弹的事，你去管那个飞弹干什么，你只要赶快把我的晶片战土弄好就好了。”莎莎不高兴地说道：“你现在是对我发脾气，还是对‘狗’发脾气？”杰森压抑着情绪说道：“别这样，我的好妹子。你这样说会让我伤心的。”说完，走到莎莎身边想要抱她安抚她。莎莎侧身想逃开——但她又怎逃得过杰森这一抱。只得任由杰森抱着自己。莎莎无奈说道：“元物晶片植入人体，跟催化体能一样，都会发生排斥现象。”说到这里，莎莎发现杰森竟然闻着自己的发香，不禁眉头一皱，但她继续说道：“可是地下堡垒里没有以前那种‘人体体能检测器’，所以这个问题还得一段时间才有办法克服，另外还有一大堆问题要解决呢。”杰森吻了莎莎的香腮后，放开莎莎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对不对，莎莎。”莎莎懒懒地说道：“这我可没把握。”杰森露出不悦的表情。莎莎很快地又说：“除非让我离开这里。”莎莎话没说完，杰森怒目道：“你又想去找那个程飞对不对？”“没错。”莎莎连忙解释：“我去找他是为了你好。”杰森冷冷地说着：“说来听听。”莎莎解释着：“程飞是个超级生化科技学家，只要我媚诱他一下，自然他就会帮我完成这个‘晶片战士’的合成计划。”“哦——”杰森沉疑着。莎莎说道：“还有，上一次要不是你弄什么白水现象和那个幽冥船的话，说不定程飞已经是我裙下不二之臣了。”“哼——”杰森说道：“你现在说这些好像有点太慢了。”“为什么？”莎莎不懈地问着。“因为我已经派尼克去杀死这个程飞了。”杰森说道。“什么？”莎莎惊急败坏地说着。“哼——”杰森冷眼看着莎莎这种急躁的表情，诘问道：“听到这件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看，别说想迷住这个程飞，你是不是先被他迷住了？”“胡说！”莎莎连忙敛神说道：“他是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媚诱征服成功的男人，如果他就这样死了，我怎么甘心呢？”“说得也是。”杰森稍稍释疑说道。杰森知道莎莎天生的媚诱本能举世无双，以莎莎的个性，她的确会如此。莎莎强忍焦急说道：“你赶快收回杀死程飞的指令吧。”杰森不悦地说：“我下的刺杀令何时会收回过？”“这——”莎莎不知从何说起，想了一下又说：“那我自己来好了。”“哈、哈——”杰森笑道：“没用的，别说现在尼克不会听你的话，事实上你也无法连络到他。”“为什么？”莎莎不解地说道。“你跟他的联络装置已经被我拿掉了。”杰森说道：“还有，他被我下了只听我命令的服从指令，除非我亲口跟他说，否则他是不会停下猎杀程飞的动作。”“你——”莎莎难掩激动的情绪，生气地看着杰森。杰森见状，冷然说道：“你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跟自己孪生哥哥生气吧。”“这——”莎莎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地走了出去。杰森没有阻止莎莎，冷冷地看着她离开。莎莎一离开地下堡垒的控制中心，立刻往出口奔去，一路上没有人敢阻拦她，走过专门告密的海威身边，眼看就要走到地下堡垒出口第一道门。海威见莎莎往出口走去，想了一下，急忙跑到一个密室里，拿起密室的电话，向杰森通报莎莎要离开地下堡垒的这件事。杰森见莎莎跺脚而去，知道她一定是想去救程飞，正憋了下肚子的气没地方发，听完海威电话后，唤来伊藤。伊藤来到杰森面前。杰森冷飕飕地说道：“居然有一条叫海威的狗管起主人的事。”伊藤应道：“居然有这种狗。”杰森阴森森地说着：“我的好战士，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伊藤答道：“我知道，主人。”杰森笑了——想起万物如丑狗，自己可以生死轻玩——笑得如此得意。“去吧，战士伊藤。”“是的，主人。”伊藤离去后，杰森从监视器上看到莎莎坐着直升机离去的画面，按了桌前红色按键两下联络尼克，传讯未接通前，愤怒说道：“这个程飞，还是早死早好。”不久，尼克的声音传来。“主人，您找我有事吗？”“找到程飞没有。”杰森说道。“还没有，主人。”尼克说道。“找一个人要找这么久吗？”杰森难掩愤怒说道。“主人，您放心。我已经有线索了，据了解，他现在住在联邦调查局的一个秘密驻所里面，而我正要前往那个地方。”尼克说道。“还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杀死程飞。”杰森问道。“我现在从这里赶到那里，最快也要十个小时。”尼克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快点完成这件事，知道吗？”杰森特别强调地说着。“知道了，主人。”尼克说道。跟尼克才通完话，杰森打开一个专属控制中心的私密画面，上面出现十个完美的人形体魄，看着这个完美的人形，冷冷地自语说道：“我的晶片战士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当上世界之王呢？”说完，走到控制中心面对整个地下堡垒的玻璃墙边。看到下方起了一阵不小的**。海威在一阵莫名的风吹过之后，整个人倒了下来。下边的人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然而杰森看得相当清楚，这是伊藤掠过人群的身影，也看到伊藤击碎海威后脑的动作。“伊藤是一个不错的战士，尼克跟他比来就差多了，不知道晶片战士会不会比伊藤更好。”杰森说着，回头看了画面上完美的人形一眼。不久之后，有人来将海威的尸体搬到十字架刑场，吊在刑场十字架上。大家看到之后，有人不齿冷笑，有人暗中拍手叫好，也有人心里多了一分寒意。地下堡垒所有的人，莫名地传开一件事情——杰森，他是主人。莎莎，是半个主人。狗，没有资格管主人们的事。小心，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