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商帧宇绝对能算上一流高手,不远处的商?骞略逊一筹,人群之中更隐藏着无数高手,而正后方藏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可怕,比之商桢宇也差不了多少了。星月迅速的估计着敌方的分布,就仿佛是要进行一场生死对决一般,她哪里知道,这船上的人有谁舍得对这样一个娇艳欲滴的小美人儿出手呢?再说他们也都是出于好心,害怕星月乱来,才拦着她不让她走,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跳进海里香销玉陨吗?怎会如此倒霉?自己就象野兔一样被人围着捉!可怜的星月总爱把自己现在的身份当作以前的星辰,在她看来,此时的局面实在不容乐观,自己如果不想办法突围,那就等着挨宰吧。就算是转生,怎会安排得如此糟糕?连武器也没有,否则还可能有一拚之力。一念刚转到这里,一道白光从手上射出,一支精致小巧的碧绿玉弓就那么突然出现在了眼前,乍浮乍沉,浮在空中。星月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不是开玩笑吧?缓缓伸出手去,碧玉弓立刻乖乖落在了掌心。白玉似的小手和碧绿色的小弓真是搭配得天衣无缝,星辰自己都看呆了。轻轻拉开弓弦,真的一点都不吃力,一支透明的水箭自动在弓弦和弓身间形成。更奇妙的是,这箭的表面仿佛有水华在不停地流动着,仿若有生命的东西一般,却偏偏始终保持着一只箭的形状。星辰一只眼睛一闭,然后瞄准了。。。。。。最讨厌的商帧宇。“快。。。。。。快住手!”一个看起来地位仅次于商家大少的师爷模样的人大喊着,声音竟然在颤抖。商帧宇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不过他们不明白,为何号称大少的第一幕僚,最是诡计多端的李端,即那个狗窦大开的师爷,竟会如此惊慌失措。星月理也不理,专心致志的感受着和手中玉弓的交流。一股温暖柔和的力量缓缓自手中流入,带着对孤独无助的主人的安慰和抚慰,欢呼雀跃的涌入她的心房,整个人也仿佛从无尽的空虚中解脱出来,愉悦无比。“小家伙,千万不要胡来!”,李端一边叫道,手中却立刻扬起一面旗帜却连连打出暗语。商帧宇和其他人同时大吃一惊,他们知道,这暗语是打给主舰周围的船队的,而且还是商氏暗语中最紧急的信号。“立刻弃船跳海!”不过这些,星月可不知道,她的嘴角微微一翘,仿佛一个被惹怒的孩子,白光一闪,箭射了出去。“刷”,水箭擦着商帧宇的脸颊射了过去。没中么?星月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第二只箭已经挟在了手上,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目瞪口呆,同时也终于明白了那个留着两撇胡子的人为何如此惊慌了。难道他竟然认识这把莫名其妙的弓么?那箭越过商桢宇之后,速度竟不减反增,如流星般向远处窜去,还越来越多的透明水团聚集在箭的周围,越聚越大,越聚越多,最后竟如大海怒龙般铺天盖地向前冲去。而好巧不巧,一艘庞大的商氏楼舰就停在那个方向。见到这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袭击,众人来不及反应,纷纷跳海,一个个人影如同蚂蚁般从大船上脱落而下。“轰”,恐怖的撞击发生在数里之外,却连这艘铁甲舰都震了几震。“啪”,碧玉弓掉在地上。闯祸了!寂静。还是寂静。良久,才一个怯怯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我。。。。。。我不是故意的!”商桢宇,李端等几人神色古怪的对看了一眼,然后一起回过头向罪魁祸首看去。只见那捅了漏子的女孩低着脑袋,背着手,小脚不安地在地上比划着,小声地申辩道。那弓被丢在了一旁。“这下子倒大霉了!”,星月懊恼地想着。是分筋断骨,还是割鼻剜足?好汉不吃眼前亏,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但如今惹怒了他们之后,莫非是。。。。。。当场格杀?这破弓,竟然只能进行超远程攻击,又不是打仗,要来何用?看着小美人惊慌失措又懊恼地站在那里,李端心下了然,心里露出一死老狐狸般的怪异笑容。“不怪我,是他先无缘无故要抓我的!”星月指着商祯宇,抢先一步控诉道。“谁说我们要抓你?”明显身为商桢宇军师的李端冷冷发问道。“还说不是?那刚才算什么?”星辰气得脸都红了。“就算我家公子无耻一点,对姑娘不敬,姑娘也不必如此心狠手辣地弄沉整整一条船,杀害无辜人吧?”“你”,商桢宇正乐滋滋地欣赏星月红扑扑的脸蛋,一听到李端毫不客气地称他无耻,正要怒驳,却又被李端神秘地眨眼瞪了回去。看来这个李端在商家的地位还着实不低。“。。。。。。”星月无语。不小心导致普通人的伤亡,星月本就心中有愧,就算人家真要杀她报仇,她也不好还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伤亡在刚才那一箭之下呢!想到这里,星月不由心灰意冷,再提不起反抗的念头,连抵命的思想准备都有了。大陆有许多不成文的规矩,除了武者间的争斗,是不允许随便杀害普通人的,否则,掌控整个大陆的行会联盟,国家联合组织——圣盟,白道联盟,都不会坐视不理。像星月今日的所为,不管有意无意,已经是犯了忌。也就是说,如果方才星月出手抵抗是可以的,但二话不说,立刻攻击别人的大船,这纠纷就已经从民事案件升级到了刑事案件。如果星月没有足够强大的后台势力,以她现在一无所有的状况,就算逃走,商家也同样可以让整个大陆行会对她进行通缉。当然,如果是以前的星辰,单是凭他闯出来的名头,就足以叫大陆各联盟不敢插手此事,坐看他和商家私斗。“你叫星月是吧?”,李端冷冷地问道。“星。。。。。。”,星了半天,星辰突然想起了一条古老定律:做了坏事之后,决不能把真名字说出来,更不能让敌人凭此找到老窝里去。所以,绝对不能把星辰这个名字说出来,也不能让他们联想到这个名字。其实星月不知道,就算她说自己叫星辰,也绝不会有人把她和那个仗剑走天涯,能够翻云覆雨的少年侠客联系在一起。“是的,我就叫星月!”“好!甚好!目若点星,眉弯如月,果然形象!好名字!”商桢宇立马拍手赞道。李端和其他几人面面相窥,近年来被众多有心的美女评为木头人的商少竟也再度学人拍起的马屁来,不过看来美人似乎并不受用,希望大少这第一拍不要拍到马蹄子上才好!星月弯弯的细眉不耐烦的往斜上方一挑,显然对这赞美不太感冒。“现在跟我来!星月小姐?”,李端凉凉的说道,语气中不容丝毫的反抗。“为。。。。。。为什么呀?”“闯了这么大的祸,难道你还想一走了之?难道硬要我们将你擒下或是在全大陆下追捕令?”“可是。。。。。。可是那是他先要。。。。。。先。。。。。。”“我家大少确实可能让姑娘误解了,我们也负有责任,所以对此事一定会酌情处理,不会太过分的。薛超,先带姑娘到顶楼的会议室来?”李端立刻把星月没说完的话逼了回去。“是。。。。。是”。薛超幸福地两眼冒泡,星月看他走路两只脚老打架,不禁暗暗担心他会否一不小心就摔个跟斗。“还是让我自己走吧”,星月委屈之极地眨了眨眼睛。“扑通!”,薛超口吐白沫倒在了星月眼前。“咦?”星月不解。李端看了看地上的“死人”,又看了看星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星月姑娘。”“诶?”“你可不可以不要乱眨眼睛?”“???”“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