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看夜空我在院子看星星,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我说:“姐,你快出来,今晚的星星真多。”姐说:“是嘛,在那里?”姐从屋子里跑出来。我说:“你看,数也数不过来。”姐说:“是啊,星星真多哇。”我们姐弟在望着天空。我说:“他们怎么挂上去的?”姐说:“不知道。”我说:“大约是很久以前的人有力气,是他们扔上去的。”姐说:“不知天上有些什么?”我说:“布哈林在那里当政务卿。”姐问:“政务卿是什么样的官?”我说:“等于以前的宰相。”姐说:“斯大林说布哈林他不能上天。”我说:“我说成就是成,因为天上和地下是对垒的,地上都由我们劳苦大众占着了,布哈林是反革命,他不能在地上呆着,得上天。反正总得给人家腾个地方吧。”姐问:“你什么时候知道布哈林上天的?”我说:“布哈林信基督教,我看过一本书,布哈林老就是说;天啊!我要到你那里报到了。凭这个我推测布哈林上了天。”姐问:“他什么时候说这番话的?”我说:“斯大林让他找答案时,布哈林说的。”姐说:“布哈林在天上一定过着舒适的生活。”我问:“你怎么知道?”姐说:“人们经常形容天堂般的生活。”我说:“你知道吧,布哈林曾经受苦不少,他能跑上天以后,肯定不会放过好生活的机会。”姐说:“蓝乌鸦,你想上天吗?”我说:“当然想。但是我没有翅膀。”姐说:“要是你有翅膀好了。我都能占你的光。你上天发财了,姐也成为小富婆了。”我说:“肯定嘛。我发财了,岂能让姐受苦?不会的,我们一家都不会吃苦,所以我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上天看看。”姐说:“天上起码有10万颗星星。”我说:“要是掉几颗下来好了。”姐说:“怎么好法子?”我说:“我们可以捡来当废旧货卖给代销店。”姐说:“能值几个钱?”我说:“值一分算一分,总比没有的好。”姐说:“一分钱你能做什么用?”我说:“买大头针,一分钱能买十枚大头针。”姐说:“买大头针干吗?”我说:“钓生产队鱼塘的鱼。”姐说:“你怎么能这样做?钓生产队的鱼犯法的,给逮着了谁能救你?”我说:“你知道今天我们吃的鱼是从那里来的吗?”姐说:“不知道,难道是钓鱼塘的?”我说:“当然是钓鱼塘的。”姐说:“是谁叫你这么干的?找死!你净给家里添乱。”我说:“你听我说,我和克拉夫他们上鱼塘边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偷钓鱼,我们悄悄的走近他,发现是大草鞋在偷钓,我们说要告他。”姐说:“他是生产队长的儿子,你怎么能告他?”我说:“因为他是生产队长的儿子我们才这么说,平常队长常说自己怎么的公正。我们想把大草鞋带到生产队办公室。大草鞋说,不要带,我钓得这么多的鱼全都给你们。你把我带去也没有用,我爸是生产队长,我叔叔是农庄头儿,你们想找死呀。后来我们想也对,拿了大草鞋钓的鱼。”姐说:“大草鞋钓鱼成,你们钓不成,你钓更不成。”我说:“为什么?”姐说:“是大草鞋的话说的那样,你们是找死。你不能有那种想法。”我说:“唔,我没有这个胆量。”姐说:“蓝乌鸦,你能数出天上有几个星星吗?”姐转过话题问。我说:“我数不出。”姐说:“你背书吧,我在旁边听。”我问:“你让我背那一段?”姐说:“背“我们都讲真话 ”。”我说:“好,那我背书了;我们要这样看问题,人家是我们的敌人,人家反对的,我们要拥护,敌人很狡猾,他们有时穿的衣服比较土,我们不能看作是朴素,应该说他们是一种伪装,他们穿衣服很高档时,我们也要批判,我们不要这种生活方式。”姐说:“你再背“西方黑”吧。”我背起来:“资本主义国家采取麻痹民众的手段,大搞个人崇拜,还将一些没有上过经济学的人当作最高无上的领袖,天天喊万岁!结果经济搞得一塌糊涂,等到饿死人了,出来说一声对不起了事。还自我辩解说,要三七看问题。在资本主义国家,没有自由,他们大搞批斗活动,将知识分子殴打致残,搞逼供,专案审查,对于不同意见者,绑起来上街游行,这样的社会如何是人的社会?活在那个社会没有一个是幸福的。背完了,谢谢!”姐说:“你记忆力真强,将来可以考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