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调查组

“这些当官的......”杜乐也叹道。龙腾公司自从在乐民县落户，可从来就没有亏待过县政府，县警察局。可是，碰到事情，漠视的还是漠视。“我到是听说，本来是要出警的。可是县政府有人发话，觉得这只是村民自发行为，不会造成什么危害，拦住了警察。”孔欣说道。杜乐听着，有些心烦，对孔欣问道：“你觉得，龙腾公司搬迁，换到别的地方会不会好一些？”听到杜乐的问话，孔欣有些意外，对杜乐说道：“老板，你想要搬迁？”“这个地方，这些村民，都让我感觉到麻烦，我可不想时时刻刻都要和他们斗。答应他们的讹诈，我更不愿意。所以，我就想要不要再继续待在这里。”杜乐答道。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我并不是说一定要搬迁。”孔欣笑了笑，说道：“搬迁一家公司，乃至一家工厂，花费的金钱是很大的。龙腾汽车生产厂，当时建设，肯定花了不少钱吧。这么一搬走，损失可就大了。再说了，乐民县是一个穷县，公司这么一块地，估计也找不到人来接手。”明白地告诉杜乐，搬迁的成本可能有些高。孔欣接着笑道：“搬迁的想法，其实也不错。龙腾汽车公司，处于内陆省中南省，本身就有很多商业上的事情不方便进行。首先，就是交通不够便利。去一个地方出差，还要乘几个小时车程到省府等飞机。信息交流少，和商界联系也很少，比如要和汽车配件商商谈合作，人家也不大乐意到这里。我们主动出击，也嫌太远了。交流不便。最重要的是，龙腾公司在人才上面的缺乏。很多优秀的人才，可是不大乐意到这里工作。缺少人才，非常不利于龙腾公司国际化发展。其实，意思就是乐民县的发展格局太小了。”杜乐点点头，低头沉思。手里拿起一支笔，想要写些什么，可是却没什么可写的。“你觉得我们龙腾公司要想发展，搬到哪里最好？”杜乐虚心问道。杜乐既然任命孔欣为总经理，就会重视她的意见。“靠海的几座港口城市都不错，商业气氛很浓厚。最重要的是因为港口城市外贸发达，各种力量，不论是官方的还是民间的，互相交错制衡。不像在乐民县，太偏僻了。舆论掌控在官方手里，有些官员更是习惯性高高在上，把我们当肥羊。龙腾公司想要开个记者招待会澄清，都找不到记者可以邀请。”孔欣意有所指说道。杜乐明白孔欣指的是旧州市电视台新闻频道的报道。“如果龙腾汽车出国发展，你觉得怎么样？”杜乐想到了去岛国，试探性地问道。孔欣闻言，很诧异地看了一眼杜乐。孔欣知道杜乐应该不是随便问，他肯定是有过出国的想法。孔欣微微一笑，委婉说道：“如果龙腾汽车出国的话，我们的名字还叫龙腾公司吗？还是华国的汽车公司吗？”听了孔欣委婉反对的话，杜乐放下笔说道：“你说得没错。”在杜乐建立龙腾汽车的初衷里，未尝没有为国争光的心思。可是，很多事情的发生，很容易就遮蔽了他的内心最初的想法。杜乐没有想到孔欣，竟然也有的发展民族企业情结。正如一个人出身的家庭，不管他是如何厌弃，都不希望自己的家庭被别人看轻。因为，华国被人看轻的同时，实际上也是在看轻每一名华人。就算你移民了，重新有了一个家。碰到外人，人家也是指着你说，看，这个人是从华国搬来的。华国，那个地方可是够贫穷的......欧洲Y国人移民到M国，人家只会说，这是Y国裔的人，曾经的世界霸主，血统肯定高贵。白种人为什么可以瞧不起黄种人，黄种人又是为什么瞧不起黑种人。杜乐收回纷乱的思绪，说道：“这事，就先不说了。”话音刚落，杜乐面前的办公桌电话铃声响起。杜乐拿起电话，问道：“你好，我是杜乐。”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杜乐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放他们进来，我们是一家私人公司。”杜乐说完，放下电话。孔欣问道：“什么事情？”“市调查组的人来了。”杜乐淡淡说道。“要不要我去接待一下。我们这样和当地官员硬碰硬，对公司的发展不利。”孔欣用商量地语气说道。“不用了，你先去忙其它的事情。调查组的事，我亲自处理。”杜乐说道。孔欣听到杜乐的语气不容置疑，也是感到有些头痛。孔欣开始觉得，杜乐是不是真的想要搬迁公司。要不然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冷落调查组。不过说到底，孔欣也只是一名打工者。乐民县政府，本来就是由杜乐这个老板打点的。孔欣也就不掺合了，她只是公司的总经理而已。真搬迁到别的城市，孔欣也是欣喜的。作为一个女人，孔欣觉得自己老是呆在乐民县一穷二白的地方也不好。乐民县太小，连逛个街，买个高级化妆品、皮包什么的时尚物品的地方都没有，已经很可悲了。既然杜乐有这么一个心思，自己还不如好好想一想，龙腾公司要搬迁的话，搬到哪里更好一些。孔欣带着思索的神情，离开了杜乐的办公室。杜乐一个人，又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等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电话又打进来。调查组的人在发飙，要求见龙腾公司的负责人。杜乐告诉门口的保安，他马上就出来。杜乐还是不打算把调查组的人放进工厂，所以他决定亲自到门口打发他们。市调查组明显就是来找龙腾公司的麻烦，杜乐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对他们太客气。市调查组而已，又算得了什么。龙腾公司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可害怕的。杜乐认为龙腾公司不是市政府的下属机构，又没有市政府的股份，完全是一家私人公司。最多也就是拿出一部分分红，给乐民县当福利。还有最重要的，龙腾公司在村民暴*这件事情真没有做错，而且还有工厂的监控录像可以作证。这些所谓的村民，真的是一群刁民，讹诈上瘾了。龙腾公司的保安没有打残他们，只是制服村民，已经很留手了。真当杜乐花那么高工资，请来的保安，都是摆设的啊！中南省旧州市市政府不对旧州电视台的新闻的真实性进行确认，就这样随便的设立什么调查组。看起来是政府职能的一种体现，迅速反应又顺应了民意。可是，杜乐又怎么能看不出来，这些民意，是人为制造的。所以，这个被旧州市电视台的新闻频道的节选片段，吸引而来的调查组。杜乐很难对他们抱有好感。也许，有人说，市政府派调查组是正当的行为，不派调查组，又怎么能够查清事件的起因，经过，以及损失情况等。这纯粹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刻意弱化政府职能的一种体现。要是什么事情都派调查组，哪还要地方政府干嘛？干脆直接取消县政府，取消当地县警察局。旧州市成立调查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信任乐民县县政府。不信任乐民县县政府，那摆明了就是带着偏见过来的，想要直接搞龙腾公司。试问，带着偏见过来的调查组，杜乐又怎么能够给他们好脸色。不轰他们走，已经算是不错了。反正，杜乐打定主意，如果龙腾公司，真的受到太大的打压。干脆就直接关闭工厂，搬迁走人。岛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杜乐处理。杜乐慢吞吞的地走出工厂大门，一眼就望见大门外的道路旁，停着两辆小汽车，一辆面包车。工厂外面有五个人站着，被拦住了。正在龙腾公司大门的保安室前，与张护军带领的几名保安对峙。五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其中一个人更是在唠唠叨叨地在说些什么。五个人中的另外一人，杜乐看着有点脸熟，可不就是程爽那货。杜乐不知道市政府为什么要派程爽过来，原本因为调查组的心情，更加的不满。程爽见到杜乐出来，脸马上一板，非常不满的大声喊道：“杜老板，你还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杜乐看着程爽，面色不变地说道：“你们到龙腾公司，有什么事情吗？”“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是市政府派下来的调查组，专门调查龙腾公司殴打村民一事。”程爽阴沉沉地笑道。杜乐不屑地瞥了一眼程爽，答道：“那我知道了。”然后对站在一旁的张护军说道：“张护军，你让监控室复制一份监控视频，交给调查组。”杜乐话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程爽见到杜乐转身想要走，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大声喊道：“杜乐！你这是无视政府！无视国法！”程爽难过啊，他可是带着讽刺的心情来看杜乐的痛苦。可是，他们却在门口等了二十多分钟。好不容易，正主杜乐出来了。随随便便丢下一句话，就想要离开。程爽可不答应，要是杜乐皱了，他可就没有办法跟坐在车里面的领导交代了。调查组的领导级别可是一点都不低，旧州市副市长、各部门二三把守人员，全是精英。在领导面前和其他部门同僚面前丢面子，程爽会很难受。杜乐转回身，一脸奇怪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程爽可以代表政府，代表国法了？”“你！”程爽哪里听不出来杜乐讽刺的话。用手指指着杜乐，气得说不出下面的话来。总算程爽还知道，有些话可以做，但是不能说出来。“这位同志，你好！我们是市调查组，现在过来是要调查龙腾公司和村民冲突一事。是来解决问题的。”一名中年人打开车门，从汽车里走下来，和颜悦色地走过来对杜乐说道。“你好！你是调查组的领导吧。说话很有礼，不像某人，一点国家干部的仪态都没有。还没有经过调查，就已经给我们按了罪名了。你说，你们调查组还来这里干什么？”杜乐的话，一点面子也不给程爽。“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按过罪名了！”程爽不爽地说道。“你刚才说你们是要干什么的？”杜乐冷笑说道。“我们是来调查龙腾公司殴打村民一事......”程爽还真的重复了一遍，说道。“一个殴打，一个冲突，高下可判。”杜乐不屑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殴打过民？我记得国家可是有正当防卫法的。”“正当防卫，新闻里可是说的明白，是你们的保安......”程爽辩解道，却不小心看到站在一旁的龙腾保安，全都虎视眈眈地望着他。“确实，我们疏忽了你们的感受，我代表市调查组道歉。”中年人笑道。杜乐对这名中年领导彬彬有礼的样子，有些好感，说道：“没关系。”这时，一名龙腾保安从工厂里面，快步跑出来。这名保安手上拿着一张视频光盘，杜乐接过他手里光盘，把它递给中年领导，说道：“这是当天的监控录像，上面一清二楚，到底是刁民打人在先，还是我们龙腾公司保安先动的手。”“你们龙腾公司怕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你怎么老不让我们调查组进去调查。我可是听说，龙腾公司买下这一块工厂用地，用了非法的手段。”程爽说道。杜乐闻言，脸色一变，针锋相对地说道：“我们龙腾公司自落户中南省以来，从来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足额纳税，遵纪守法。你没有经过任何调查，就说这样的话，是你的意见还是市政府的意见。”中年人皱着眉头看了看程爽，又看了看杜乐。不过，中年人这一次喝止程爽，显然也是不满杜乐对待调查组的态度。要说平时调查组下乡，虽不是千呼百应，但就算讨厌，下面的人你也得好言好语供着。一般情况，调查组可是捏着调查权。调查结果，足以影响一个企业的未来。“你信不信市政府可以撤了你的职，抓你进监狱。”程爽怒道，说话有些胡言乱语了。“笑话，龙腾公司又不是国营企业，我也不是什么国家干部，你撤我什么职。我既没有犯法，也没有犯罪。你没有证据，不经审判，你就敢抓我进监狱？难道你真的代表了国法？”杜乐冷笑道。“你们龙腾工厂，占的这一块地，是乐民县拖拉机厂的地吧。乐民县拖拉机厂是国营企业，我怀疑你们非法盗窃国有资产。还有，你们工厂这么大，显然还还占了一部分村集体用地。”程爽继续说道。他就是要趁着方远山不在，给杜乐一个教训。“官字两个口，随便你怎么说。不过，你说的话，你要负责。”杜乐不想再理会程爽了。没想到会这么一个二货。还真是纯粹是过来给龙腾公司找麻烦的。这种人所在的调查组，把他们放进龙腾公司，才是真的不负责。“我是旧州市市政府副市长，段卫华。”中年人眼见气氛不对，没想到杜乐一语不合，转身就要走，忙开口喊道。“段市长，你还有事吗？”杜乐脚步顿止，转身问道。“程爽的话是冲了一点，我替他向你道歉。但是，我觉得为了洗清嫌疑。龙腾公司，更应该给我们提供一些资料。方便我们进行调查，证明龙腾公司的清白。”段卫华笑道。杜乐听出一点味道，他怎么感觉他们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实际上就是一个目的。杜乐拒绝说道：“如果是调查村民攻击龙腾汽车一案，我们的监控录像有详尽的事件发生时的记录。如果是调查什么土地侵占，想要替那些村民讹诈钱财，你们可以去县政府调查。我们的土地是跟县政府合法购买的，有合同。我还有事情要忙，恕不奉陪！”杜乐说完，走进工厂。程爽没想到杜乐真的会这样，脸色大变，就想要冲进工厂拉住杜乐。张护军马上拦住程爽，说道：“这是私人企业，请你不要擅闯。”程爽狠狠地盯着张护军看了一眼。张护军哪里会害怕这些整天吃喝的肥官，两眼也是一瞪，瞪回去。程爽被张护军猛虎般的眼神吓了一跳，他知道张护军绝对是一个狠人，转身对站在一旁的段卫华谄媚说道：“段市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先到村里面了解一下情况。”段卫华说完，手脚麻利地钻回了车里。程爽暗暗一笑，看来段卫华肯定生气了，龙腾公司有麻烦了。段卫华作为一名副市长，为什么会自告奋勇来担任调查组的组长？段卫华是有目的，他只是一个马前卒。本来是想来告诉龙腾公司的高层，有人看上了龙腾公司。如果识相的话，杜乐最好乖乖让出股份，最多给你们留口汤喝。县政府的方远山的背景是不小，但是乐民县可不是方家的地盘。中南省是韩家的地盘，段卫华是韩家扶植的一名官员。东北省的判决、新闻、调查组，可都是韩家的手段。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