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老母把她亲手祭炼的黑云障叠好,收在手中,轻笑道:“香儿,你洗好了没?”“谁?”浴桶中的女子立时把青玉葫芦挡在胸前,恰好把两只美1乳完美无缺遮在里面,只在边缘露出鼓鼓的一抹雪白,反应的十分迅捷,扬手处,带着玫瑰花瓣的热汤就飞出一条水龙,射向来敌。只是无论骊山老母,还是张敬,修为都远远在她之上,那条水龙刚生成,被骊山老母并手一指,就倒退了浴桶中,把里面的娇美妃子浇成了落汤鸡,还是去了衣服的那种。一声惊叫,妙龄妃子惊惶羞涩之余,急忙转身想看清来人是谁,从刚才的叫声中,她就觉得有点耳熟,果然就看见了骊山老母,俏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交加的神色;“师傅,您怎么来了?”在一眼看到背过身去的张敬,分明是个男人,吓得差点晕死过去。“师傅,他是谁,您为什么带他进来?”哀怨欲哭。骊山老母笑道:“香儿,你大方一点,给他看看皇帝妃子的玲珑身段,馋得他流口水,却不敢动手,干着急,岂不是好。”原来这个女子叫李香香,封为婕妤,地位只在皇后之下,真是生得体态风流,婀娜多姿,尤其是此时一丝不挂的坐在浴桶中波光荡漾,万般妙处若隐若现,连她自己看了,都恨不得拨开碍眼的玫瑰花瓣,仔细看个究竟。她是个有些自恋的姑娘,可不认为那个男人在看了她的身子后,还能把持得住,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转过身去的张敬,暗道他虚伪,之前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这时候却来装君子!可怜,张敬第一时间就转了过去,虽然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对骊山老母,李香香却是不敢露出过多不满,知道这个小时候捡来的师傅神通广大,却没个正形,在外人面前还能表现出圣洁的样子,在稍微亲密些的人面前就没了戒备心,记得在云梦泽中,没了外人,就常常衣裳不整的到处乱晃,有时夜里更发出令人眼红心跳的声音,一点也不顾忌她和师妹就在旁边的竹楼中。李香香虽然不知道张敬是谁,但想来能被骊山老母带到她的香闺中,关系肯定不浅,委屈的道:“师傅,您这是要行动了吗,为什么不预先跟我说一声,也好有个准备,现在这样子见面多尴尬啊。”说到正事,骊山老母的脸色就凝重起来,道:“出了点事故,计划不得不提前了。怎么样,你打听到祖龙玉玺放在那里了吗?”张敬就听得李香香珠圆玉润的嗓音嗔怪道:“我早调查好了,本来是放在皇宫宝库之中,虽然有层层把守,外加无穷层封印,但以您的本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谁知道,约摸半个月前的那个大雷雨夜过后,钦天监的几个老不死就建议伪帝把祖龙玉玺戴在身上,以策安全,也不知道是不是算到了什么,师傅您要小心啊!”听到这里,张敬顿时心中一动,出声把那天在帝京山里,敖狄龙所说下起暴雨吸引长安中诸位高手的注意力,然后好让龙宫大太子夺舍龙种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自己打听到,最近皇宫中没有那位皇子诞生的疑点,给她说了一遍。骊山老母听的若有所思,李香香则在浴桶中斩钉截铁的道:“绝无可能,不说皇宫内九千九百九十九间房屋地板都是用‘乌金胶泥’,混合了虎血炼制而成的大砖铺就,具有极其强烈的阳刚血气,寻常阴魂鬼怪要敢进来,都会被克制死,据你所说龙宫大太子既然成了鬼魂之身,又如何能例外?在说宫中的女人在怀孕之后,钦天监里就会派出女道士守着,为的就是防止被鬼仙之流偷梁换柱!”她的意思很明白,任是龙宫的人弄出多大动静,都不可能把长安宫内所有高手吸引出去,达到类似‘狸猫换太子’的把戏。这也是张敬疑惑的地方,在看地上的砖石,硬如钢,平如镜,漆黑地颜色之中,带着点点金星,有一种圣洁神秘地气息。令他想起了平时读的那些杂书古籍的记载:“锦州贡窑烧砖,每一窑砖,都要杀一头猛虎,‘以暴虎之血祭窑’取虎煞真罡,去退邪魔。”难怪刚一进入的时候,脑海就有些不舒服,这几天张敬在脑海中观想出许多的鬼卒和白骨妖,一一降服住,为的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突然放出来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给皇宫之中无所不在的煞意虎威给冲撞到,这些魔头就又暴动起来。幸好,张敬修炼《地狱观想法》已是小幽心得,在事情的萌芽状态,就毫不留情的镇压了下去。突然听到骊山老母自信满满的笑声:“龙宫大太子想夺舍新出生的皇子们,显然是不可能!但如果夺舍了三四万普通太监或者宫女们中的一个,借此谋夺祖龙玉玺,谁又能知道呢?”张敬恍然大悟,面色都放出红光来:“我以前看过一部神魔志怪杂记,说祖龙玉玺是九州祖庭龙脉的‘逆鳞’所化,因此无论谁拥有它,都能很大程度上影响九州的气运。起先是随意在地脉中潜行,无意中被赵人所得,刻成和氏璧,最终却落入始皇帝手中,制成祖龙玉玺,六国随之覆灭,天下统一!其中蕴藏的神力可想而知,结果在祖龙皇帝死后,玉玺神秘消失,秦朝二世而亡。”“这样一个能影响皇朝兴衰覆灭的神器,要是落入龙宫大太子手中,他肯定不会客气,内部已然暗潮汹涌的大汉朝很可能瞬息间分崩瓦解。到时候群雄并起,而手握祖龙玉玺,又有龙宫的无尽力量在后面支持的敖乾坤,不论夺舍成那个普通人,都很有可能问鼎天下,达成他的目地!”张敬越想越害怕,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龙宫二太子敖狄龙会叫**1荡至极的飞燕、合德入宫,这是效法妲己,用红颜祸水媚惑君王,败坏大汉朝的根基啊!骊山老母也被这个猜想惊到,只不过是惊喜,简直马上就想这么办。她跟大汉朝的开国皇帝可不止灭国亡家之仇,还有肉身被斩杀的滔天大恨。而她的徒弟李香香,这几年在皇宫内苑之中锦衣玉食,要多滋润有多滋润,冷哼的反驳道:“胡说!大汉朝两百年天下,虽然是出了些问题,但总体都是太太平平,人们有吃有穿,怎么也不可能起来跟着造反吧?”骊山老母恶狠狠的瞪过去一眼,香香儿顿时缩进浴桶里,不敢在说什么。张敬听到水声粼粼,美人委屈的嘟囔,不禁心驰摇曳,浮想联翩。可一想到以前在家乡的时候看到的那些情景,顿时绮念全无,心情十分沉重:“娘娘,你现在高高在上,俯瞰而下,自然感觉一切都是美好的。可你知不知道,很多地方虽然明令禁止了买卖奴隶,却都是形同虚设,许多奴隶主都把人和牛羊关在一个栏里,随便买卖,不合主人心意就杀死,最近二十几年更是越发泛滥,底下积压了许多不满,就差着点火星爆发了。”张敬突然变成了热血书生,对朝政的黑暗处痛心疾首,恨不得马上掌握朝政大权,第二天就把这种种弊端全都改革掉。和大汉朝万里江山上的许多有识之士,热血书生们想法如出一辙,假如他没有因缘际会,踏上修仙路的话,说不定就在为此苦苦努力呢。李香香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间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到最后也是不敢相信道:“你说得都是真的?怎么会这样。”“最关键的是那些沦为奴隶的人,很少是因为犯罪或者是和外族作战时俘获的蛮夷,而是交不起税赋而失去土地,甚至自由的农民,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土豪地主则趁机吞并,往往一个村庄四分之三,三分之二的土地都属于同一个家族,说句愧疚的话,我们家在临海郡也算大地主,低价收了很多土地,只是在租给土地的原主人,定期收点租,比别人还算好点。”张敬自嘲的笑道。骊山老母盯着他一个劲的看,脸上笑得十分诡异,就好像给公鸡拜年的母黄鼠狼,追问道:“那你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张敬摇摇头,以前他读书的时候,通读、研究过春秋战国时代各大国家兴衰灭亡的过程,也算是有点心得,只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在要他当个臣子,跪拜皇帝,上司,他可弯不下那个腿。或许可以写个册子,交给王凤,他是皇后的兄弟,皇帝的小舅子,正儿八经的外戚。等到太子继位,很有可能代为执掌朝政,借他的手为天下万民谋取点福利似乎也不错。“现在没办法,那就慢慢想,不急。现在最关键的是夺取祖龙玉玺,不能让它落入外人的手中!”骊山老母显然误会了张敬摇头的意思,当机立断的喝问道:“伪帝现在在那里?”李香香略一犹豫,答道:“未央宫,或是长乐宫!最近伪帝都没有到我这里来了,只是听说他这几天都在这两处休息玩乐。”未央宫,天子处理国政,接见臣子们的地方。长乐宫,天子的御用游乐园,花团锦簇,美女如云。张敬不禁想当今汉元帝陛下,会在那里呢?(求个红票,这个每天都有的东西,不投就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