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再次勃然大怒,道一声;“疾!”清零剑,天孙剑,流星蝴蝶剑就如流星陨石般坠落下来,发出耀眼之极的各色剑光把魔头夜叉给圈在里面,剑气纵横,一下时间就差点把这尊魔头给炼化掉。夜叉魔头此时那里还敢有什么作威作福的念头,惶恐的鬼叫着饶命!“把毛延寿的魂魄送到我面前。”张敬冷着脸命令道;“我既然观想得出你,就有能力再次打散你的意识。敢有一下小动作,立时叫你化为乌有!”夜叉魔头含恨上前,却丝毫也不敢有什么让人怀疑的举动,把毛延寿的魂魄送上后,转身隐于虚空中。张敬知道这尊夜叉魔头跟以前观想的鬼卒,白骨妖之类不同,在地狱中有原型,自己一观想出来,地狱之中的那位就自动投射过来一丝神魂,就要反客为主,十分凶顽。一个降服不住,肉身就为其所夺,魂魄则成了其粮食。不过有了降服这些魔头的手段,无形中就多了不计其数的手下,十分方便。而这些魔头则可以借此吃些魂魄,血肉香火,算是互利互惠。这其中的关键就是不能观想出超过自己能力范围外的魔头,张敬对此早就心中有数,虽然是头一次观想夜叉魔头,却相信自己现在的能力够降服它,事实果然如此。冷眼看着毛延寿的魂魄做出种种可怜,祈求饶命的姿态,张敬理也不理,转而把王嫱的魂魄轻轻送进了她的肉身中。张敬三号完成使命,再次消失不见。“哈欠!”王嫱姑娘魂魄归位之后,猛然打了个寒颤,双手紧紧抱住小身子,眼神中,透着一阵迷茫。“醒醒,王姑娘。”张敬伸手在王嫱姑娘的眼前挥了挥,知道她是第一次,不适应魂魄‘出窍’的感觉,跟他第一次时差不多,片刻之后应该就能好。“我怎么了?啊,我记起来了,毛延寿想害我,是张大哥你救了我……”王嫱如玉一般纯净无暇的双眸闪现出感激的神采,红唇蠢动,不知道说些什么样的话才能表达她心中的感激之情。张敬自觉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板,不失时机的关心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王嫱妹妹你没事就好。现在让我们来审问一下毛延寿出手的动机,由你决定对他的处罚!”“嗯!”王嫱姑娘也想知道,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为什么画工首领毛大人会使用这种恶毒的方法对付她?张敬立指着毛延寿的魂魄道;“你是想老实交代,还是我大刑伺候,自己选吧!”毛延寿此时就像被拔掉尖牙的狼,被剪掉爪子的苍鹰,在依为泰山之靠的法术被破去后,顿时就显露出文弱书生的本质,手提不得剑,挽不了弓箭的那种废材。吃了张敬一喝,毛延寿顿时哆嗦着把初见王嫱姑娘时的惊为天人,随后画她的容貌入迷,不知不觉中竟生情愫,原以为是爱上了王嫱姑娘本人,几次见到真人却都没有那种强烈的独占欲,这才知道他爱上的是他花费无数心血画出来的‘画中美人’。虽是越看越爱,却总觉有些缺憾,重画的话,他的笔力尽于此,要想在有突破,难,难,难!毛延寿说他那段时候一直为此痛苦纠结着,饭不香,茶不美,直到今天早上突然接到‘内旨’,要他重画历年所选的秀女图册,这才激发灵感,想把王嫱姑娘的魂魄‘画’入画中,得到完美。毛延寿一个劲的哀求他是被鬼魂迷了心智,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哀求王嫱姑娘千万饶他一命!显然刚才张敬说的话,他也是听见了的。此时能决定他生死的王嫱姑娘,听着他那些到现在还有痴迷疯狂的陈述,就好像堕入一个冰窟当中,从脚下凉到头顶,顿时呆住了。张敬有些担心的看着王嫱,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没事吧?”连叫了三次都没有得到回答,不禁皱起眉头,指着毛延寿暴喝道;“你这个变态,反正命中注定早晚要挨上一刀,今天我就成全你!”“王姑娘,救命啊!”毛延寿魂魄的凝练程度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惊骇之下,差点就自行崩溃。王嫱听了这声凄厉的尖叫声,终于回过神来,急忙伸手阻止张敬,道;“张大哥,他虽然可恶,却还罪不至死。你有什么办法废了他的法术,让他不能在用这邪法害人?”张敬思量了一下,犹豫道:“破了他的气海就行,只是嫱妹子,你确定要这样放过他?刚才他可是毫不留情的拘束了你的魂魄,这可比杀了你还要来得可恶啊!”“……张大哥,我想好了,请你帮我。”“好吧,我既然把这件事的处置权交给你,一切就听你的吩咐!”张敬说罢,一拳把毛延寿的魂魄踢进他的肉身中,毫不客气道;“不要再装死,醒了,就给我爬起来!”毛延寿的魂魄被夜叉魔头抓去后,肉身就软倒在地上,好在还没有腐化,魂魄归位就慢慢活转了过来。听到张敬的话,毛延寿暗暗叫苦,却不敢反抗,看出王嫱姑娘心软,一个劲的哭求饶命!任由张敬在的胸腹间按了下,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一丝浩然正气霎时间就全部化为乌有。王嫱十分厌恶的看着他宛如死灰的脸,却不言不语,捡起落在地上的画笔,走到画架前,看着上面似乎鬼魅妖姬的自己,略微怔神,旋即随手撕去,撕成粉碎。随后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挥毫弄墨。不一会后王嫱就把画笔扔掉,从宣纸揭下,把它扔到毛延寿面前,冷冷道;“拿上它,马上走,但凡敢泄露一句这里的情况,我饶得你,张大哥可饶不了你。”张敬十分配合的冷哼一声,从头到脚观看了她所画的内容成型,心中真是乐开了花。“是是是!”毛延寿本来就忐忑不安,被两人联手一顿敲打,连欢喜的神色都没来得及露出来,一个劲的点头道,接过画稿匆匆看了眼,竟然是跟王嫱姑娘有几分相像的自画像,只是清澈的双眸弄斜了些,挺翘的瑶鼻变塌了点,细腻光滑的脸部肌肤上多了点点雀斑,其它脸型轮廓倒是相同,赫然署名王嫱。这一改变,好端端的绝世美人就变丑许多,在有其它画的艳光四射,光采绝伦的秀女画像可选择的情况下,被汉元帝看中的几率就变成了零。毛延寿也是聪明,瞬间想明白王嫱姑娘是不想被皇帝看中,选为贵妃,这一切想来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吧?他艳羡的看了张敬一眼,居然把他做梦也不敢想的美人的芳心给俘获了,真是,牛叉啊!收拾好画卷后,毛延寿灰溜溜的走了,走之前,悄声说了句祝你们幸福。张敬的耳朵何等灵敏,当时就听到了,嘴角不由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本来还想是不是瞒着王嫱姑娘,斩草除根,为她以后减少些麻烦。这时候就想给毛延寿一个机会,回去之后没有什么异动的话,可以饶他一条性命,相反,那就对不起了。目送着毛延寿离去,王嫱姑娘松了口气的同时,拉着张敬的衣诀,十分郑重的问道;“张大哥,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前几天夜闯皇后的刺客?”“是我们,你现在才知道啊?”张敬老实的承认,就跟路上有人问你吃了吗,他回答吃了一样的轻松随意。反倒是王嫱姑娘被吓坏了,拉着张敬的手臂就往院子里面扯:“张大哥你声音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听去吗?这里可也是皇宫啊,天!”张敬哈哈大笑,走到院子中后,不出意外的见到伤愈出来的骊山老母和她徒儿李香香,故意唬着脸说;“王家小姑娘已经发现我们的身份了,我说两位,是不是应该杀人灭口啊?”王嫱吓得身子一抖,抓紧了张敬的手臂,急急道;“张大哥我不会说出去的,你相信我……”因为害怕,声音不可避免的发颤。看着她的神态,张敬竟忍不住有些内疚,不该如此吓她,笑骂道;“小傻瓜,你为了我们,居然放过毛延寿不报仇,还给他画像,好让他交差。免得死在这里或者没有及时交上秀女图册,而引起某人有心人的怀疑,继而查到这里来。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杀你灭口’?”骊山老母含笑点头,而王嫱姑娘则因为心事被点破,一阵脸红,又有些好奇的问;“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大闹皇宫呢?”张敬道;“你好,王嫱姑娘,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张,名敬,是临海郡人士,十分高兴认识你。”指着骊山老母,说;“这是我们现在的头领,以后嘛,就不知道了。至于叫什么,你自己问她吧。”李香香不等他介绍,就抢先说道:“我叫李香香,出生乌龙泽,是师傅的首席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