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和白氏正在厢房里面说着话,突听外面侍女的声音传来:“大公子,二公子正在里面呢,要我进去给您通传一声吗?”“好。”王凤的声音传来。张敬听的明白,站起来道:“好了,我们出去吧!”打开门,就看见王凤笑得几分快裂开来的脸,想起之前骊山老母交代的那些话,不由会心一笑:“大哥,是有什么好消息吗?”王凤道:“老二啊,你说的不错,两位长老果然很高兴,现在已经派人去运作了,只要成功,绝对少不了我们的好处。具体怎么处理,两位长老叫我们不要插手,免得提前得罪了人,只要保持着关注就行。接下来最紧要的就是办好你的婚事,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别让长安城那些个豪门看轻了我们老王家。”张敬既然想通了,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答应下来,半开玩笑道:“希望一切顺利,不要出什么意外就好了。”王凤不高兴了:“能出什么意外,就算有,我们兄弟联手,也要摆平了他!”说得霸气凛然。“是极,是极!”张敬点头大笑,只要自己的身份不被人看穿,其它的都难不住自己。接下来四天,风平浪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安静的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时候,在有心人看来,这只是暂时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人打破。张敬的第一次婚礼就是在这种氛围中进行,自然,普通人是感觉不到的,穿上了新衣,忙碌在厨房和九十九桌流水席之间,把各种热菜,美酒,一一端上来。这是王家搬迁到长安城后,第一次遍邀高官长史,豪门望族,有头有脸的人物,举行的盛会,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已经不是‘王曼’和王家表妹的婚礼这么简单。在汉元帝派内廷大太监,送来一对玉如意,几样同心结等作为新人的礼物后,就越发的预示着长安城内,新晋外戚王家的逐渐兴起。这点来贺的许多宾客都看的清楚明白,无形中就向王家靠拢,把婚礼的气氛搞得越发热闹。对此,王家的下人们感受的最为清楚,张敬还在其后,这几天他都置身事外,并没有因为这是他的婚礼就显得特别忙碌,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帮他做了,就连表面是‘客人’身份的白氏也自告奋勇的接下了替他缝制大红新郎袍的任务。张敬只在吉时到来时,骑着白马,在媒婆,家丁,护院们吹锣打鼓,前拥后簇中在满长安城逛了一圈,令帝都的百姓纷纷盛赞,这个唇红齿白的小郎君是谁?听说是王家的二公子,议论纷纷,声势一下子就打开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张敬微微一笑,稍后去了女方家里,其实就在王家府邸不远的一处豪宅,把哭哭啼啼,不舍离开父母的新娘子接上轿后,爆竹开路,噼里啪啦的迎进了家中。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随着礼仪官的这声大喝,张敬和王家表妹就算完成了婚礼,就差同床,结合成为真正的夫妻了。新娘子被带入新房中,而张敬则要去和那些个客人拼酒,不醉不归,苦命啊。……洞房中,红罗帐里,一位佳人身穿凤冠霞帔,凤冠华美,垂下缕缕珠帘,半遮半掩的挡住那一张绝美的容颜,往日宁静的神色中此时却带上了一丝即将从少女变成人妇的不安,把命运从生身父母手中交给另一个男人的惶恐。其中还有一丝少女的羞涩和憧憬,想象着以后和夫君举案齐眉的婚姻生活,不油然的痴了。正想到羞人处,突听门扉响动的声音,新娘子连忙将大红盖头整好,屏息端坐,心中砰砰砰乱跳。张敬推门而入,满脸的酒意瞬息间全无,却是被他运用法力把喝下的酒、水全都蒸发在空气。原来是王凤体谅他,特意吩咐下人把酒换成凉白开,好多撑几轮。整个婚礼下来,菜没吃上几口,就喝了一个水饱!看着端坐在**的新娘子,面部被红头巾盖住,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单看身材却是妖娆至极。张敬祈祷着,揭开红盖头后,别让自己失望才好,想着又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以前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还是用得另一个人的身份,结婚。四周红烛高举,到处洋溢着喜气,张敬轻轻的走到床边,端详了一下,说实话,虽然拜了堂,成了亲,却只知道她的闺名叫王嫣,性情、喜好一概不知。但既然已经拜堂成亲,张敬清楚这女子现在属于自己,自己可以主宰她的一切,从她身上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好处,也是责任,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严重影响着她的终身幸福。张敬心中想着,轻轻揭下新娘子头上的红头巾,长发并没有挽成少女的发丝,或者是妇女的坠马髻,而是仔仔细细的梳理过一遍,柔顺的躺在身后。当即就见到一张含羞带喜的俏脸,粉腮上染着淡淡的桃花红,竟是十二分的美艳,微微低着头,不敢看人,俏生生一个凭君怜爱的新娘子。也许是张敬盯着她看的时间有点过长了,新娘子鼓起胆子,悄声提醒道:“夫君,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喝交杯酒了!”“不急,不急。”张敬心中充满着意料之外的惊喜,虽然王凤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仙女似的美丽,张敬却是不太相信,原以为打个折扣,有七分美丽就可以了,却没想到她本人竟有十二分的颜色,所以恍惚了一下,倒显得猪哥相了。牵住新娘子柔若无骨的手,吓得她躲了一下,旋即就不敢在动,忍着羞涩任由张敬把她握住,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肌肤。到屋子中央的红木桌子边坐了,张敬在看新娘子已然羞得连脖颈都是粉红的,十分怜爱的看着她,这就是自己的新娘子啊,把两杯合欢杯斟满酒,放好,却不递给她,反倒转着酒杯沉思起来。新娘子偷偷的瞄他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不安,有些惶恐,莫名觉得委屈,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不和她喝交杯酒呢?张敬看见了,为了以后的生活,也只能硬起心肠,正色道:“王嫣儿,你知道我之前出去游学过一段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