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毫不掩饰的降落到院子中,收了剑翼,问道;“大哥,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吗?”王凤眼中掩饰不住的羡慕之色,绕着张敬转了一圈,啧啧赞叹道:“老二,你的福气真是让大哥羡慕啊,虽然借了法宝的威力在天上飞翔,比起我们这些只能在地上跑的,却是高了好几个层次,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在空中飞上一回。”“大哥,这有何难?你抓着我的手臂,我先带你到空中溜一圈,等到以后你执掌了朝政,要什么样的飞行法宝没有?就是修炼功法也有不少,说不定那天羽化升天,也是不足为奇。”张敬既然想利用好现在这个身份,自然得跟王家的准家主搞好关系,毕竟现在只有他才能和王皇后,方仙道的人搞好关系。“成仙什么的,想也不敢想啊,能延年益寿的话也就行了。”王凤感慨的道,却是被张敬说动了心思,干劲越加充足,递过官袍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皇上已经封我们两个做‘黄门郎’,虽然只是守卫宫禁的小官,但有皇上、皇后照顾,也就是做做样子,堵住那些大臣的嘴。这次接待好匈奴来的呼韩邪单于,过个两天就能升官了。”张敬听得心中一动,接过衣服,叫来红衣婢女雪肤,青衣婢女小琴,让她们两人给自己换衣服,这才笑道;“那我要恭喜大哥,向着大司马大将军的位子迈出第一步喽!”“同喜,同喜,我们兄弟俩不分彼此,只要同心协力,以后未必不能都坐坐。”王凤倒是很慷慨,大司马大将军是汉朝最大的官,总揽天下兵马军政大权,还在丞相之上,可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足够强势的话,翻手间就能废立皇帝,改立新君。鉴于这样的危险性,汉朝的皇帝们一般都是找皇后的娘家人来担任,不是老泰山,就是小舅子,都是一家人,不会想着谋朝篡位。正因为有这样的例子在前,所以王凤才有自信说出和张敬轮流坐这位置的话来,毕竟他们此时的身份都是汉元帝的小舅子,太子的亲舅舅,有这个便利条件。张敬真真求之不得,在雪肤和小琴两人的服侍下,终于把属于黄门郎的官袍穿好,其实说是官袍,穿着倒有点像金丝软猬甲,柔,软,却刀枪不入,隐隐带着点灵气的波动,低头看了下,款式不错,明黄色的布料上,凸起一个个好看的螺纹,灵气的波动就是从里面发出,看着就十分威武。王凤也赞道:“不错,比我穿在身上的精神多了。你感觉怎么样,合身吗?”突然吩咐道;“来人,去拿面琉璃镜子来,让二公子好好看看。”“大哥不用麻烦了,我看着挺好。”张敬笑着阻止,那边却已经有一个‘婢女’独自抬着面一人多高、晶莹无比的镜子进来,叫声道;“来喽,来喽。”“不错,速度很快,等下到账房那里去领三百枚五铢钱。”王凤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红木匣子,道:“说得高兴,却差点忘记把官印和巡查玉牌交给你了。”张敬接过却没有打开,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抬琉璃镜子进来的高挑美人‘李怯娘’,蹙着眉头,搞不清她是真人,还是被骊山老母附身后的傀儡?“怎么了?”王凤顺眼望去,这才注意到来人并不是什么婢女,而是王曼以前纳得一房小妾,皱着眉投骂四周的丫鬟们;“怎么都没有点眼力价,只知道让少奶奶干活!”李怯娘涨红着脸,怯怯道;“大爷,不关她们的事情,之前我看到您手中拿着官袍站在这里,想着可能会用到琉璃镜子,所以就大胆的先去准备了。”张敬看了半天,却没看出个真假来,摆摆手道;“好了,怯娘,我知道你一番好意,但以后就不要亲自动手了,好歹你也是一个少奶奶,不能失了上下尊卑和体统。”正说间,正房王嫣带着丫鬟走来,闻言有些吃味,却知道富贵人家三妻四妾都是常事,除非嫁给那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为妻,不然生不得那么多酸气。娉娉婷婷的走到张敬身边,双眸含笑,上下打量着起码比她高一个头的李怯娘,果然好高挑,脸蛋也美,戒备之心顿起,面上却是做出一副善意的样子,颔首道:“你就是怯娘妹妹吧,早就听说过你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王嫣话里‘妹妹’二字咬得极重,仿佛在说别看你进门早,年纪大,但我可是王家明媒正娶,从大门中吹吹打打的抬进来,是妻,天生就比你这个妾大,是姐姐。李怯娘如何听不出来,低着头乖乖叫道:“姐姐恕罪,今天一直想给您敬茶来着,只是一直没找到您的人。”王嫣不由脸色一红,夹1紧还有些酸痛的双腿,含嗔带怒,忍不住一阵羞涩,因为新破1瓜就被折腾一宿的缘故,她今天都觉得酸软无力,精神十分不爽利,睡到现在才好些,只是这理由怎么说得出口?张敬装着看红木匣子里的官印、玉牌,对两人的暗战充耳不闻,却是想试探一下这个‘李怯娘’有没有被骊山老母所附身。想到李怯娘从出现到现在都很低调,很有些委曲求全的意思,不应该是霸气外露的骊山老母吧?张敬摇摇头,伸手就要把应该是用白玉雕刻成的一端小小的官印给拿出来细细观看,把玩。谁知道,手指刚触碰到官印上面,一股白气就从里面突然冒出,倏然朝自己的头顶钻来。咦,这是什么?张敬第一个念头是王凤已经发现自己是伪装的王曼,所以设了这个陷阱来暗算自己。不敢怠慢,哈口气,云雾之气就飘到头顶,如麻袋一般把那股白气兜住,同时指着王凤,怒问道:“大哥,你这是何意?”已悄然放出背后剑匣中的天孙剑,钻入土中,随时能冒出,发动致命一击。王凤完全莫名其妙,傻傻问道:“老二,你什么意思,我什么也没做啊!”张敬观察了一下,发觉在自己突然的喝问下,他的眼神中并没有本能的露出慌乱神色,似乎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这白气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皇宫中人,发现自己变身躲在这里,所以借王凤的手来施加暗算?正惊疑不定之际,突然感觉到云雾之气欢快的动作起来,蚕食着那道白气,从官印中飞出的那团不算小的白气几乎是顷刻间被吞噬。而一直没什么变化的云雾之气却突然一阵扭曲,伸张震动,渐渐变幻出具体而微的形态来,好似一条不过手臂长的龙,却没有四足,说是蛇,却没有这般威武,雄健的。张敬试了几次想把云雾之气收回,居然没办法做到,就变成这条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怪物盘旋在头顶,身形渐渐隐没。“老二,你头上这是……”王凤惊奇不已,王嫣也是十分惊讶,其他有幸看到的婢女都掩着嘴巴,此起彼伏的惊呼出来。“大哥,这个我等下跟你说。”张敬现在也是满头雾水,耳边却突然传来啧啧称奇的娇美女声:“牛叉,厉害,只是一个区区九品官的‘龙气’福德,你就凝聚出一条‘潜龙护体’,虽然只是一条最弱小不过的‘辰龙’,十二个时辰后有六个时辰在睡觉,不能保护你,却也相当了不起了。”张敬四下望了一眼,王凤等人都没有听到这声音的样子,这才朝李怯娘看去,她也恰好抬起头来眨着眼睛,红唇微动,似乎是说刚才那声音就是她发出去的。这个‘李怯娘’果然被骊山老母给附身控制了,张敬想到她刚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态度,分明是有赔罪的意思,气就消了大半,毕竟做过一夜夫妻,最不济也得有百日恩。招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张敬同样传音入密道:“具体怎么回事,等下到我房中说清楚。”说完就没有在理她,想着措辞,干脆拿出官印对王凤直言道:“大哥,刚才我一摸到这官印,一团看不见的白气就朝我脑门顶中钻去,我原先没记起来这是功德龙气,是圣上给我们的加持保护,可抵御鬼神入侵。我一时没想起来,错怪了你,一定要原谅我啊。”“原来是这样。”王凤恍然大悟,欣喜道:“难怪我一接到官袍,官印之后,就觉得身体轻了两分,头脑特别清明,原先还以为是高兴所致,却没想到原来当官也有这般好处。不知者不怪,老二放心,我不会怪你的。”具体是不是这样,他还要找方仙道的两位长老好好问问。“老二,你好好休息,三四天后,呼韩邪单于就该到了,到时候我在来叫你。”王凤说完,就匆匆朝后院走去。张敬也不拦他,转而道:“王嫣啊,你的身体还没好,到房间好好休息。怯娘,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