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开景分析道:“可能头儿一枪打过去,打进它的体内,打碎了它的胆囊或心脏,这也是致命的。”我当然不相信。就是近距离对着怪鼠射击,子弹也只能深入它的肌肉两三厘米,而刚才我是远距离开枪,最多是划破它那层厚厚的表皮,与它的五脏六腑可以说是咫尺天涯。苏仲平围着鼠尸转了两圈,对我摊摊手:“如果它不是心肌梗塞发作,就是惊吓过度而亡。看来,我真被弄糊涂了。”人的猝死有多种,而怪鼠不知与人相同否?韦一翰道:“怪鼠倒地身亡是不争的事实。至于它的死因,无可置疑,定是被头儿最后一枪打死。先前,大家一致认为怪鼠的死穴在头部,我想它应该像练铁布衫之类的硬功夫一样,还有个练门,那也是要害的部位,头儿一枪就是击中它的练门。”练门在哪?鼠尸身上的弹孔清晰可数,瞧来瞧去,也瞧不出其中奥妙。随后赶上来的杨柳得知原委,围着鼠尸转圈,亦毫无头绪。我吩咐冯子修、刘鸣和李豪取来折叠铲,在鼠尸旁掘一个坑。然后,大家七手八脚地将鼠尸移到坑里,填上土,踏平,算是为它修一座坟墓。苏仲平放下手中铲,目光四顾,喃喃自语:“也该给它找块木片来刻墓铭志,让它死后留名,灵魂安息。”杨柳蹲在鼠尸躺过的草地上,突然叫道:“朱队,苏警官,你们快来看。”我和苏仲平急忙跑过去,不约而同地问:“什么事?”“你们看,怪鼠的死因在这里。”她指着草丛中一只被怪鼠压成扁平的小动物说。那是一只色彩鲜艳的小动物,样子像青蛙,却比青蛙小得多,仅有二指粗大,若非细看,很难注意到它。它大概是观赏性小动物,外表很讨人喜欢。可惜肠子流了一地,看来已和怪鼠结伴魂归地府了。“可怜这只蛤蚧,无辜成为怪鼠的殉葬品,不知它妈妈有多伤心啊!”苏仲平故作感叹状。“它爹现在就伤心了。”我挪揄道。“皇上,它爹是你吗?”苏仲平反问道。“恰恰相反。”杨柳不理会我们的打闹,对着色彩斑斓的小青蛙端详良久,才缓缓地抬起头,语出惊人:“它不是蛤蚧,而是一只奇毒无比的动物。”我和苏仲平大吃一惊,急问:“什么动物?”“箭毒蛙。”“箭毒蛙?”我从未听过这种动物,更不知一只色彩斑斓类似青蛙的动物因何与奇毒无比对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