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媛笑骂道:“你们两个人说话像猜谜一样,令人费解。尤其是头儿你,什么怪鼠相亲,为什么不是来下战书,该不会是你刚见过鼠妈妈,知道它儿子要去相亲呗!”其他的队员都轻轻笑了,只有苏仲平垂下头,喃喃自语:“要是我有圣姑任大小姐盈盈的三尸脑神丹就好了,不怕怪鼠不俯首听命。”任盈盈是金庸小说《笑傲江湖》的一个人物,我们自然是没法跟她讨要三尸脑神丹,他只不过在痴人说梦。没法控制怪鼠,就是无作为。杨柳一直沉思默想,见大家不搭腔,这才对我嫣然一笑,献计道:“朱队,把怪鼠的一条腿打伤,它便跑得不快,也许我们不会跟丢。”韦一翰附和道:“头儿,杨小姐这办法好。”我瞧一眼杨柳,对她赞许地点点头。她往往在关键时刻为我排忧解难,令我对她的依赖与日俱增,这不知是喜还是忧?苏仲平立时精神振奋起来,拍拍我的肩,笑道:“打怪鼠的腿还得依靠你,你向来都是心狠手辣的。我看,还是打伤它两条腿,一重一轻,它跑起来就不快了。”诬蔑我“心狠手辣”,我大为不满,抗议道:“别中伤一个好青年。看看你,一肚子坏水,还要打怪鼠的两条腿,比起你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话说回来,我也赞同他打伤怪鼠两条腿的意见,尽管那是一个坏主意。如果不受干扰,百米之内,别说是怪鼠的一条腿,就是小老鼠的一条尾巴,我都能做到弹无虚发。因此,要把怪鼠的两条腿打成一重一轻,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心里正盘算着打怪鼠哪些部位,才能造成重伤或轻伤。心念之下,不禁喟然长叹——苏仲平说得不错,我的确心狠手辣啊!可这种狠劲是在残酷的敌我斗争中不得不为之的,与凶残的怪鼠周旋,玩的就是生死游戏,稍有怠慢便会被淘汰出局。怪鼠不知是懵懂无知还是目空一切,径直朝我们走来,居然是不躲不闪。我端起枪,屏气凝神,瞄准前面那个狂妄的庞然大物,只要它进入我的有效射程,那它便会抱恨终身。队员们知道我的意图,也不再出声,都盯着怪鼠,期望出现一种有利于我们的局面。“呯呯”两声,划破寂静的幽林,震落几张树叶。与此同时,怪鼠摇晃一下,身躯倾斜,左前肢跪下来。它“吱吱吱”地尖叫一阵,叫声极其凄厉。接着,它挣扎起来,以恶毒的目光望向我们,看情形,它还想不顾一切地扑向我们,拼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