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翰附在我耳边,还是放心不下:“怪鼠可能给他吃过忘情水、失忆药之类的药物,让他变成六亲不认,甘愿为虎作伥。”我啼笑皆非:“别学苏仲平警官那套,油腔滑调、玩世不恭是他的工作风格,但不适合你。”他笑了笑,便不再语言。正在我们忐忑不安之际,晏东亭俯下身子,跟一只怪鼠耳语几句,由于距离较远,场中怪鼠又在嚎叫着诗歌,就是屏气凝神也没法听到。“头儿,看,他要出卖我们。”韦一翰立时紧张起来。我心里“格噔”一声,一咬牙,便举起枪,吩咐着:“我枪一响,你马上跑回去,叫大家快速出洞。”“那你呢?”“别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他见识过我的能耐,因此不再说什么。果然,晏东亭走出怪鼠圈,朝我们藏身处走来。他的后面跟着两只怪鼠,如同保镖,贼头贼脑的教人生厌。其他怪鼠原地不动,继续在全神贯注地嚎叫着诗歌,好像不知道他离开一样。我沉吟片刻,放下枪,朝韦一翰使个眼色,便匍匐后退。韦一翰边退边轻声道:“看来我错怪他了,可令人费解的是,他怎么还带上两条尾巴?”“如果他能行走自如,不受任何限制,傻子才愿意待在这里。”说话间,我们缩回到队员们的身边。大家围上来,正欲询问。我竖起食指,贴住嘴唇,“吁”的一声,示意别出声。我让大家散开,便与韦一翰候在洞口,抽出涂上蛙毒的匕首,比对过手势,准备将跟在晏东亭后面的那两只怪鼠捅死。队员们看我郑重其事的样子,也不便相问,反正不久便见分晓。在紧张的等待中,空气仿佛静止不动,四周死寂,我们的手心都攥出汗来。大约三分钟后,一个人头探进洞来。我身形一闪,一把将他拽过一边。紧接着一只怪鼠钻进来,可它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把匕首深深地送进它的颈部。它向前跃出两米,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仆地死去。另一只怪鼠站在洞口,探出一个头,向里张望。韦一翰奋不顾身地跳起来,直刺它的头部,事起猝然,眼见它也是难逃一死。可事与愿违,在这生死攸关之际,那只怪鼠向后一缩,将洞口的土墩撞倒,急退回去。待我们追上土墩时,它已翻滚下去,惊动在背诵的怪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