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三十二章　水洞奔逃(4)

把生的机会让给他人，留在水中的几个人眼看就葬身鱼腹。正在这时，韦一翰和杨柳各据一块露出水面的高地，同时呼唤我。我把李豪、冯子修和晏东亭推上韦一翰那里，自己便游到杨柳和胡蔓媛站着的那块高地。杨柳把我拉上去时，也将一条水虎鱼带上高地，原来那条水虎鱼已咬住我的后襟，如果我还留在水中一秒钟，便成它的猎物了，好险啊！胡蔓媛用枪托朝水虎鱼摔下去，那条水虎鱼便一命呜呼。水塘里剪刀的刷刷声大盛，那条死蛇被水虎鱼抬上水面，分而食之。成千上万的水虎鱼争来夺去，翻滚着，追逐着，跑得整个水塘都是，如果闭住眼睛一水瓢下去，我敢保证会舀起十多条水虎鱼来。眨眼间，那条三米多长的大蛇被水虎鱼分得尸骨无存。贪得无厌的水虎鱼吃完大蛇后，集中在水塘里戏水，甚至游到我们的脚下，做着各种挑逗和威胁的动作。十个人分三处站立，遥相呼应，有事都能商量。大家说说话，倒也不显得寂寞，只是这日子不知何时才到尽头，大家都无不担忧。牛志信先开口问：“谁有办法让这些讨厌的东西离开？”“它们似乎还未吃饱，哪里肯走开。”刘鸣绝望地叫道。“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家别慌，让我来念一段佛经给水虎鱼听，消磨去它们的暴戾性格，劝它们打道回府，不再难为我们。”苏仲平面朝水塘，真的念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我会心一笑，真没想到，苏仲平还会念佛经，在大家都绝望时，他故作镇定，那是需要智慧的。水虎鱼不需要《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念给它们听实在是对牛弹琴。刑警们也听不懂，全场或许只有我一人可从中获益。我一屁股坐下地，轻轻闭上眼睛，手持大金刚轮手印，气沉丹田，在他的念经声中，自渡入甚深境……当我收功睁开眼睛时，队员们正在吃干粮。胡蔓媛笑着对我说：“你这一运功，用去一个多小时，感觉怎样？”我伸伸手，踢踢腿，感觉比还未跳下地下河时的精神还好，现在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我心情愉悦，向苏仲平抱拳道：“仲平，多谢了！”苏仲平嘴里正嚼着一块饼干，含混地笑道：“我的辛苦没有白费，水虎鱼不识货，没有放下屠刀，你居然成了佛。”水中的剪刀刷刷声不绝于耳，仿佛是回应他的轻蔑之言。我笑道：“它们不是不识货，而是听得神魂颠倒，想继续听下去。既然未听够，那你就满足它们吧！”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在我入静时，脑中出现过几次箭毒蛙的形象。凡是在危急时行功入静，都会出现一些能化解危机的形象，我的一些武林界朋友也如是说。这种现象我没法解释。我接过胡蔓媛送过来的干粮，吃了几口，便向大家宣布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知道对付水虎鱼的办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