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用原来的名字,是一个转业军人,被分配到工厂,由于对自己的工作不满,就在社会上混日子,你的身份我们会给你伪造的,在公安局也会有你的犯罪档案,从现在起,你要做的即**不羁,又重情重义,所有的热闹场所,包括酒吧,舞厅,甚至是流氓门经常聚众闹事的地方你都要去光顾一下,先用你的本事闯出名来,下一步就好走了。”王萧核组长对他说。“要我去打架吗?”吴天问。“你不动手谁会知道你的能力呀。”“我怕自己下手太重,真的伤了人呀。”“伤的也是那些社会渣子,手下留点情就可以了。”吴天摸了摸脑袋,苦笑着说;“做流氓,我还真的不习惯呀。”“你要记住,妇人之仁只会害了你。因为你的对手是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的。”王萧核严肃地对他说。“知道了。”“这是贩毒集团头目刘维文的资料,你可以拿回去仔细的研究一下,邢老二也会把他知道的情况告诉你的。吴天,凡事要多动脑子,多问几个为什么,千万不要鲁莽与冲动。贩毒集团对新进的人是要反复考验的,稍有不对的地方他们就会采取极端的措施,甚至是杀人灭口。所以你的第一步是至关重要的,谁也帮不了你,全靠你自己了。”王萧核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放心,王组长,我会多加小心的。”“吴天,胆大,心细,遇事不慌,是制胜的法宝,我随时会派人与你联系的。”“多谢王组长的关心。”王萧核看了他一眼预言又止,只是紧紧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低头走了出去。在看守所的审讯室里,吴天见到了邢老二,几天未见,邢老二象是一下老了十几岁,连头发都白了一片,精神也不好,仿佛是大病处愈,坐在那里无精打采的.可一见到吴天他突然精神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嘴唇都在颤动,半天才说;“吴警官,你总算是来了。”吴天挺讨厌他,在部队时间长的人都忌恶如仇,于是冷冷地说:“你要老实交代,事关重大,你也知道的。”邢老二连连点头,提到毒枭头子刘维文时他的两手都在忍不住的哆嗦,反复说着;“这个人太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个可怕法?”吴天问。“阴险狡诈,笑里藏刀,心狠手毒,自命不凡。”邢老二一口气说出了四个成语。刘维文,湖南省长沙市人,现年四十三岁,老三届毕业生,现在是日臻集团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日臻集团做的是国际贸易,业务范围涉及很广,净资产达到上亿元,在省里都是挂了名的大企业,另外还有数家子公司,最出名的要数大燕沙歌舞餐厅,大燕沙歌舞餐厅坐落在小明湖边上,小明湖又是全市最大的人工湖,方圆有十几公里,真的是山清水秀,风景优美,凡是去过小明湖的人影响最深的莫过于装饰豪华,气势不凡的大燕沙歌舞餐厅,那里的红男绿女,声色犬马,纸醉灯迷,一掷千金,被人称为是富人的天堂。大燕沙歌舞餐厅是刘维文最大的产业,也是藏垢纳污之场所,什么K粉,摇头丸,白面,冰毒,应有尽有,一直是公安部门重点审查的地方,可奇怪的是很少能破获他们的毒品交易,每次刘维文都能化险为夷,安然无恙。“刘维文到底是个什么人,你为什么这么怕他?”吴天问邢老二。邢老二回答道;“刘维文应该说是个人物,他的产业全靠他自己拼搏而来的,他黑白两道通吃,在泽风市也是有名气的人,多年的经营组成了自己的一张巨大的关系网,没有人敢动他呀。”“我就不相信了,还是共产党的天下,他还能反了天不成。”吴天愤愤不平地说。“他是反不了天,可天也无可奈何与他呀,在泽风市的十几年里,又有谁把他怎样了呢?”邢老二沮丧地嘟哝着。“你给我住口,说,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我了解的越详细,对我们越有利,你总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吴天严肃地对他说。“好的,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我的命和你的命现在是栓在了一起,我之所以要戴罪立功,一大半是为了陈月月,她的身世实在是太可怜了。”“没想到象你这样的亡命之徒也有情意呀,真的是奇怪了。”“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我是个十恶不赦不罪犯,但我的良心还没有完全泯没,她对我有情有义,我豁出一切也要保护她呀。”邢老二咬着牙说。“好了,也算你还是个男人,和刘维文这样的人打交道,真的要慎之又慎,每一步都不能出差,否则的话,自己的命是小事,完不成任务可真的就丢脸了,你知道吗?”吴天说。邢老二紧个点头,讨好般地回答;“吴警官是为名为利,这次要是干好了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升官发财,我吗,要求不高,只要能和陈月月在一起,我就满足了。”“你少在这里给我胡说八道,什么升官发财的,毒品害人,你不知道吗?我亲眼看到一个个花季少年少女被毒品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为了吸毒出买了一切,那悲惨的情景现在还在我的眼前闪现,都是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人给害的,你的眼里只有陈月月,却对那些在毒品中苦苦挣扎的人视而不见,你还有良心吗?”邢老二低下头,脸一下变的通红,好半天才回答道;“吴警官,你说的没错,毒品是害人,我何尚不知道呢?可悲一但上了这条船,是很难跳下来的呀,他们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太可怕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呢?”“吴警官,我早就看出你非寻常之人,将来一定会成大气候,我邢老二看人是不会错的,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的,就是死,我也会死在你的前面,我邢老二发誓。”“好了,讲讲刘维文的情况吧。”“我也是听人说的,这个刘维文以前下乡插队时是在云南省的边境地区瑞丽,那时那里是穷乡僻壤,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刘维文是老三届毕业,有文化,最开始是当小学教师,由于他脑子活,一张嘴能说会道,交接了不少朋友,其中就有毒贩子,一来二去就看出了门道,也干起了毒品走私买卖,还真的没翻过船,从开始的小打小闹慢慢干大了,风声紧的时候他就来到泽风市重起炉灶另开张,以办公司的名义从事着更隐密的毒品走私交易,十几年来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到底挣了多少钱呀。”“挣了那么多的钱,还要继续害人,真的是丧心病狂,自掘坟墓呀。”吴天小声骂到。“越有钱的人越想更有钱,而且毒品来钱快,是暴利,铤而走险的人是不会去考虑自己有没有命去享受那笔钱的呀。”“这回他是活到头了。”吴天说。“是呀,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拼了。”邢老二恶狠狠地说。不出一个星期,泽风市的大小混混中间开始流传起这么一个传言,最近有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年轻人,出手狠毒,武艺高强,首先收拾了横霸鹿街的混混头李力南。鹿街是泽风市的老街,人口集中的地方,过去是三教九流地痞无赖肆虐的场所,街道杂乱无章,小商小贩又都在这里经商谋生,被人戏称为贫民窟。李力南外号“刀疤脸”,那是一次和几个流氓打架动了刀子,被人在脸上划了一刀而得来的称号,靠着条刀疤他在鹿街横行霸道欺上压下,人人见了他是躲之不及,惟恐惹火烧身呀。可就偏偏有人找上了他,那一天李力南领着几个小流氓在南风烧烤店吃烧烤,点了一大桌菜,一箱啤酒,么五喝六的,店主是敢怒不敢言,因为这个家伙吃惯了霸王餐,分文不会给的。喝到了晚上十点多钟还未尽兴,又叫来几个妹子打情骂俏的,就在这个时候,来了几个穿军服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敞着怀,大大咧咧坐到了李力南的对面,也要了啤酒和烧烤,大口喝起来,声音比他们还要大,李力南火了,在他的一亩三分地里还有人敢在他面前嚣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李力南叫手下人去阻止,被哪个年轻人飞起一脚踢了个倒栽葱,躺在那里不动了。“刀疤脸”那吃过这个亏,上来就打,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被几个人打的东倒西歪,尤其是“刀疤脸”李力南被大皮鞋踢的鼻青脸肿,那个惨象就不能看了。围观的人无不拍手称快,暗中叫好呀。有人打听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名字,他叫吴天,是个刚刚转业的军人,在部队里干的是侦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