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送进拘留所,三个人分开了,吴天被送进一个大号子,住了二十几个囚犯,各有罪名,都在等待调查结果,有的进来几个月了也没能得到个结果。不过,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存在着犯罪前科,屁股都不干净,自然也没什么埋怨的,过一天就算一天了。走进大号的吴天从心理上已做好了准备,他不想把自己搞的过分厉害,就当一个普通的被人陷害的游客,自己的武功就不能轻易地暴露。所以他装的很纯洁的样子,东张西望的,一副不知所措的尴样。在中国,那个监狱和看守所都有所谓的狱头,拘留所也不例外,新进来的人杀威棒是要挨的,吴天刚一坐下来,有人就走过来要他站起来,问他懂不懂规矩。吴天装做不懂的样子回答:“我是第一进来,还望这位大哥赐教。”“先给你松松皮,帮你锻炼身体。”那人不怀好意地笑着。“怎么个松法?”吴天问。那人给他作示范:“你把腰弯到九十度,双手抱着头就行了。”吴天明白是什么,但他照做了。一床被子从他头顶盖下来,接下来是一顿拳打脚踢,最起码有五六个人在动**他。一会儿人离开了,被子被拉下来,吴天一屁股坐到**,吐了一小口血。打的够狠,不是他身体结实,恐怕早就趴下了。那人又走了过来说:“小子行呀,好身锻呀,休息一下,还有节目呢。”吴天说:“这位大哥,我不懂事,你还有什么节目干脆一起来吧,别那么零打细敲的行吗?”那人刚要发火,一边有一个人说话了:“行呀,是条汉子,其他的就免了,因为什么进来的呀?”吴天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正用一双狡诈的眼睛看着他呢?这才是这里的狱头,长条脸上有一处明显的刀痕,留着日本人的八字胡,身材不高也不壮,看起来不具备什么威力。但吴天清楚,能当这里的狱头的人都不简单,都有来头,想叫这些人听他的自己没一点本事和后台是吃不开的。他回答:“我是被人陷害的,说我贩毒。”“哦,进这里的人都称自己是无罪的,可警察说你有罪,你就有罪了。看样子你也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给你找点活干干,每天的马桶由你负责清洗了。”吴天说:“这个没问题,我从小就干贯了活,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你就叫我焦老大吧。”“焦大哥,我吴天是第一次进这个门,还望您老人家多多的照顾,份子钱我会双手俸上的。”“哈……”焦老大笑了起来:“聪明,你可不象是第一次进来的人呀,瞒不过我的眼睛。”“焦大哥见笑了。”吴天说。中午吃饭时,吴天看到了两个马仔,都是鼻青脸肿的,叫人打的不轻。看见他咧个嘴,满腹的委屈。吃饭时,焦老大坐到他的身边,挑战的看着他。吴天领会,把自己碗里的菜拨了一大半给他,谁想焦老大又给他拨了回来,来回几次后,吴天也不在勉强。吃完了饭,在拘留所的院子里散步时,焦老大又走到他身边,亲切地拿出一支香烟递给他,吴天说不会,他自己点着后对吴天说:“小兄弟,我看你不象个坏人呀。”“我是来云南旅游的,倒霉,遇上了这档子事,跳进黄海也洗不清了。”吴天叹一口气回答。“被什么人陷害的呢?”“我那知道。”“想不想出去呀?”吴天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就来了。一来二去,吴天弄明白了焦老大的底细,他原来是芒市黑势力的一个小头目,手下有一帮子兄弟,干的是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在商业街收取什么保护费,敲诈勒索,无恶不作,是饭店酒店,歌舞餐厅及小商贩最恨的流氓。他指着自己脸上的那道刀疤对吴天说:“老弟,你瞧瞧,这是在争地盘时被人砍的。干我们这一行头别在裤腰带上,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会什么样呀。”当吴天问道他为什么进来时,焦老大咬牙切齿地说:“妈的,老子和你一样,也是被人陷害的。”他指着一边一个三十来岁,坐在石凳上晒太阳的一个囚犯说:“他的外号叫竹虫,这小子太坏了,我的事就是他给捅的。”“有根据吗?”“眼下还没有,不过早晚会弄清楚的,要是被我核实了,这小子就活到头了,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焦老大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