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穿隐身衣的人可以自己操控,让自己隐身就隐身,不隐身就不隐身。这样一来就不用穿上脱下地老是换衣服了!”“是吗?那第五代是什么时候正式投产的?”“前不久吧。我想想,嗯,应该是去年十月份!”汪局长不再提隐身衣,他又开始扯生活上的事了:“对了,你们这样的工作是不是很辛苦?”“谢谢局长关心,辛苦是有点辛苦,我们常常通宵不睡呢,不过有了成果,大家很开心!”“那这几天呢?他们没亏待你吧?”他指的是酒店提供的服务,包括伙食。“还行吧!”司马平淡地说。对于生活问题,他总是这样,“习惯了,我在世纪星的时候,也是他们送饭到我办公室或是房间的,要不然我会常常忘了吃饭。我这人就这样!”“呵,这样呀?废寝忘食,废寝忘食呀!真是个难得的人材!这样吧,今天中午让他们叫几个菜,我陪你喝两杯!”司马对于酒多少还是有点兴致的,虽然他工作时不喝,但每上一个新台阶时,他都会好好的喝上几口的。局长这么说,他也不怎么推辞:“那好呀,我觉得你这人很和蔼的。”酒菜直接送到房间里的,那张小桌子上的花与茶杯收拾掉后,两个人喝酒正好。“你们是专业人士哈,我有点自己的事要请教你一下。”汪中兴又开始套了,“我有一块移动硬盘,里面有一些资料,不过是加了几层密码的,可是不久前被盗了……”司马不等他说完,就吃惊地说:“是吗?那可怎么办?你们公安人员的硬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哦,没关系,最近找回来了。我只是想请教一下,那里面的密码没解开,资料会不会被盗呀?”司马愣了愣:“什么?我没听明白。”“我是说,我的硬盘虽找回来了,我发现密码也没有解开,你说人家会不会把文件拷下了慢慢解呢?”“这个呀,我也说不谁。不过如果你用物理或软件手段设置了阻止拷贝,人家就没办法了。一般军队与国家的文件都是这样的。”“是吗?这我就放心了。那硬盘我也让人这么做过,只是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其实他只是探一探魏院士的那硬盘会不会被人拷贝过。现在他算明白了,难怪那个姓魏的发现硬盘密码没被解开,竟然显得那么开心!一个小时后,汪局长与司马飞云也还在喝酒,不过司马有些醉了:“局长,我跟你说,我们那里电子工程部的头是吴夷子,他可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才,可惜国家不重视。唉,国家不重视!”“吴夷子?呵,这名字挺怪的。你说,怎么个国家不重视?”“国家不重视就是,就是…,就是上面的人只用自己的人,认人唯亲,拉小队伍,有能力的上不去。上不去呀!”其实司马也在叹自己。汪局长把吴夷子的情况了解了一番。从司马的嘴里,他还得知世纪星电子工程部还有个特别人物叫冷乐章,他的特长是黑客技术,司马说,几乎没有什么他不能破的。但司马不知道,这次他就没有破得了魏成功院士硬盘的密码,甚至连文件也没办法复制下去。冷乐章春节这几天,远在巽城的家里,通过远程操纵着公司里的自己用的那台电脑,电脑的机箱里藏着的就是那块魏院士的移动硬盘,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块硬盘竟然这么“硬”,让他“啃”了八九天,也没“啃”下什么东西。“得把吴夷子挖过来,再把那个冷乐章抓过来!”汪中兴心里想。表面上他还是跟司马有说有笑:“来,司马博士,喝酒,喝酒!”大梁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向前方指着对老扁说:“瞧见没有?那个就是!”老扁从车窗里向华中医院大门口望去,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个光着脑袋披着大红袈裟的和尚:“不会吧,我怎么看不见?难道是他隐身了?”“没有。”大梁把车靠路边停下——前面实在挤不进去了,他再次抬手指向前方:“看清楚了,那个,就是那个!”“哪个呀?”老扁还是看不见。“那个穿黑大衣戴茶壶帽的老头!”他看了一眼后视镜,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看着点车,我去叫他。”径直向前走去。老扁终于看清了,原来并不是个大和尚,而是一个有点象侨归的海外华人。“这就是我的好朋友老扁!”大梁让无心大师上了车后介绍说。无心大师向老扁点点头:“我,吴兴仁!”他与老扁握了握手。老扁觉得他的手暖呼呼的,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老扁盯着他的脸看,那光彩照人的方脸虽红润润的有些皱纹,却并没有丁卯所说的那样长长的白胡须。见老扁这么看他,无心大师哈哈大笑起来:“这位老扁朋友莫不是认为我不是无心大师?”老扁让他这么一问,突然意识到这么盯着人看的不礼貌:“哦不是,哦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也不是,不是也是!我就是无心和尚,无心和尚就是我!难道我大和尚就一定要光着头白白的长胡须披着大红袈裟吗?”老扁心中一惊:这和尚,竟然真象大梁说的一样,能看着出我的心思?“不是我能猜得出你的心思,一切的果都有因!”老扁更困惑了,头一直向后扭着看着后座的无心大师,他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梁边开车边问:“去哪儿?”他是问老扁。老扁没有回答。无心大师说:“去这位老扁朋友的家里看看吧,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那面镜子!”镜子依然挂在墙上,老扁把它取了下来,递给无心大师。大梁一边说:“我还以为真的能照出隐身人什么的呢,什么也照不出!”“是吗?”无心大师一边把玩着镜子,一边跟他们说话。“喝点什么?”老扁问。“咖啡吧!”无心大师随口答道。老扁冲咖啡时心里在想:这和尚真看不出,竟然要喝咖啡!——他到底是什么人?“给你镜子的是你的什么人?”无心大师先问上了。“老扁的奶奶,怎么啦?”大梁不等老扁过来,就先回答上了。老扁在外面也跟着说:“是的,我奶奶!”他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无心大师眼睛一直盯在镜子上,他把镜子翻来覆去的看:“你奶奶?应该有九十多岁了吧?个头高高的,是个老红军?”大梁与老扁都大吃一惊,同时问道:“连这你也知道?”老扁接着“哦”了一声,他想:这无心大师既然就住在土州南门口,也许见到过奶奶,让奶奶给他看过病疗过伤。可又一想,不对呀,奶奶的镜子可一直挂在床头的,几乎没有外人见到过的,难道这无心大师也象龙教授一样,受过什么特别的伤,在自己家住过?——老扁狐疑地盯着无心大师。听他们这么反问,无心大师整个身子震了一下,他猛抬起眼睛,直直地盯着老扁问:“她在哪儿?”大梁看了老扁一眼,老扁没有回答,反问道:“大师为什么不问镜子反而问人?”“是的,我应该先问镜,后问人。因为这镜子名曰‘问镜’,我不问它还能问谁!”老扁看了大梁一眼,大梁还在看着老扁,老扁目光转向无心大师问:“问镜?难道大师认得这镜子?”“是的,让我问问它!”他把镜面向下,抓住镜子后盖一按一拧,只听“嚓——当当”一阵响,镜面一转,老扁与大梁随着无心大师往上抬着的手一看,镜面展开成了三片,三个镜面品字形连着叠在一起,反射出一股让人眩晕的光,照得两人都有点昏昏晕晕。无心大师手一抖,再一声“嚓——当”,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他的手里还是那面在老扁书房墙上挂了很长时间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