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炼化了血魔灵念,竟也在仙根之上生出其图腾铭印!”郝千山心中诧异,对仙根上的鬼头铭印腹诽不已。郝千山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四周,忽觉有东西缠绕在身上,当即伸手一摸,竟是两件带状之物。回想起当初引爆离火轮和高阶法剑之时,缠到身上的青绳和红带,当即用力一拉,将两件高阶法器收入腰间储物袋中。又想起当日脚下所乘青菱盾,也一同落入圣池黑水中,这可是昕兰师姐之物。郝千山这番想起,心中一急,此地神念不能外放,只能向四周摸索开去,直摸索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离原地十余丈之处找到一块四方之物,抚摸了半天,确认是昕兰师姐的青菱盾后,这才欢喜地将其收进储物袋中。在这黑水中,目不能盈寸,神念不能离体,郝千山只得随便选了个方向,在圣池底摸索着行去。一路上,郝千山不时摸到一两件怪异之物,随即一并收入储物袋中。数个时辰后,正摸索着前进的郝千山,突然头上一疼,“嘭”地撞在一坚硬之物上。“奇怪,明明前面什么都没有,怎么会突然撞上了?”郝千山一手捂头,一手在头前**。“前方并没有任何物件,难道是头上?”一念及此,当即抬手向上摸去。这一次,双手在头上方竟摸到一枚拳头大小的圆球,圆球也不知何物所制,虽只拳头般大,但却奇重无比。圆球掉在一铁链之上,正晃动不已,难怪几次都未摸到。郝千山用力一拉圆球,竟纹丝不动!“这圆球之上究竟连着什么?”郝千山沉思片刻,当即双脚在池底一蹬,双手抓住铁链,缓缓向上爬去。沿着铁链爬行了约五六丈后,郝千山双手终于摸到了铁链连着的另一端,却是一枚巨环。而这巨环似乎连在一方角之下,郝千山腾出一手向方角上一摸,竟平滑如镜,这方角似乎是一方台的一角!郝千山当即双手一用力,翻身爬上方台之上。黑暗中,郝千山也不知这方台有多大,倒也不敢在这方台上胡乱走动,万一触动了什么禁制,即使没有丢了小命,被困在此地也是大大不妙。当即,郝千山双手沿着方台边缘慢慢摸索而去。小半个时辰后,郝千山终于搞清了这方台原来是一座约方圆十余丈的七方平台,平台七面皆无连接之物,竟是一座单独的平台。郝千山又向平台中心摸索而去,向平台中心摸了约五六丈后,双手竟摸到一拳头般大小的圆坑。离圆坑约一尺,两旁又出现一个同样的圆坑。郝千山顺势摸索过去,不偏不巧,竟有七个相同的圆坑围成一圈,而圈中竟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纹图案,也不知是些什么。“七个圆坑,七方,难道每一圆坑都对应着一个圆球?”郝千山立即捕捉到了这七方台的关键之处,当即爬到方台边缘,在转角处一拉,叮叮响声中,将吊在方台下的圆球拉了上来。将圆球放在中间圆坑中,“叮!”圆球发出一声清鸣,紧紧陷入圆坑之中,不留一丝缝隙,竟似生在圆台上了一般。郝千山大喜,随即又将其余圆球一一放入圆坑之中,当每一枚圆球放入圆坑中时,同样响起“叮”的一声清鸣。当郝千山将最后一枚圆球放入圆坑中时,圆球发出“叮”地一声清鸣后,七枚圆球竟分别发出七道不同的彩色光芒,顿时将整个七方台映得大亮。各色光芒在圆球上方中心位置聚在一起,化为一张七彩图案,竟与刻在中心处的花纹一摸一样。“轰!”七彩图案突然一闪没入下方花纹上,顿时,圆台中心处泛起阵阵彩光,彩光沿着花纹不断流转闪烁。郝千山怔怔地看着方台上的七彩图案,只见图案中,一片金色的山川上大片树木笼罩在烈火之中,火光将山脚溪流映得通红,随着图案上彩光流动,天上风涌雷动,狂风挟雷霆之威直击在金色山川之上,整张图案尽显暴虐之相。突然,图案上彩光一涨,图案瞬间便铺满整个七方台上。顿时,郝千山便如身临图中一般,心中一惊,就要一跃而起。“轰!”七方台上的图案一晃而起,竟将整个方台罩在了其中。随即,郝千山觉得脚下一阵震动,随即脑中一阵晕眩。晕眩过后,当郝千山再次看清周围景物时,却发现他正处在一座圆顶大厅中,而脚下的七方台早已不见了踪影,四周也无一滴那漆黑如墨的黑水。郝千山惊异地四顾着这间十余丈宽的圆顶大厅,只见圆厅周围墙壁光滑如镜。圆厅上首处,摆放着一把墨绿色玉椅和一张血色玉桌,玉椅两旁的扶手上,各雕着一枚血色鬼头,鬼头上一对尖角飞扬弯曲,四枚獠牙上下交错,这鬼头竟与郝千山灵台仙根的额头的铭印一模一样。墨绿玉椅后方的墙壁上,竟绘着一头生双角、鼻孔朝天、獠牙交错、全身血红、肌肉虬结的怪人。怪人一手持怪盾,一手举着黑色长矛,威风凛凛地站在满是火焰的地上,望着空中一只龇牙怒目的巨大的黑色怪兽。怪兽吞云吐雾,脚踏黑云,口衔青山,四只巨爪铺天盖地压向下方的鬼头怪人,整个怪兽竟占了画面的三分之二。而站在下方地上的鬼头怪人只及怪兽半只腿脚大小,但怪人身上散发的气势却冠压空中怪兽,依稀能从怪兽的双目中看见一丝怯意。圆厅四周墙壁之上,全都是一幅幅怪人大战各种怪兽的类似画面。郝千山抬头向顶部望去,竟是一高达二三十丈的穹顶,穹顶中心,一颗巨大的珠子闪闪发光,将整个圆厅照得通明。偌大的圆厅中,除了墨绿玉椅、玉桌和百余副图画外,竟空无一物。看这圆厅应该是会客之所,也不知这府邸的主人是谁,这墙上满是鬼头怪人图像,其主人纵然不是这鬼头怪人,也必定和鬼头怪人有莫大的渊源。郝千山尝试着将神识外放,神念竟毫无阻隔地离体而出。随即,郝千山神念一动,将储物袋中的四件法器和在黑水中得到之物全部堆放在地上。令郝千山惊异的是,除了那葫芦本就是黑色外,堆在身前之物竟全发着黑光。要不是青菱盾的奇特外形,郝千山几乎不敢确认这就是师姐的青菱盾,而那两件高阶法器青绳和红带,也全都变为了同样的黑色,道道黑光在法器表面流动。郝千山将青菱盾那在手中,神念侵入其中,更令他吃惊的是,他刻在青菱盾中的神识印记竟荡然无存。他又将青绳和红带捏在手中,神念一扫,这两件高阶法器上竟也无一丝他人神念印记。“难道这黑水能抹去法器上的神念印记?”郝千山心中疑惑不定,神识在青菱盾上狠狠一刺。“叮!”青菱盾又被刻上神念印记,认主成功,郝千山随即又将黑色的葫芦、青绳和红带一一认主。认主成功后,郝千山才知这青绳叫做镇灵索,红色丝带叫做缠仙丝,而那葫芦却是一件叫做血葫芦的中阶法器。郝千山又从地上拿起一块黑色晶石,正是黑岭仙姬洞府中得来的那枚禁制灵源。看着闪烁着黑色幽光的晶石,郝千山根本不知这是何种宝贝,随手便将其扔进储物袋中。约顿饭工夫后,郝千山终于将地上一堆黑色之物全部清理了一遍,竟意外地得到一柄黑色短枪,一柄中阶法器,想是血灵宗哪位弟子掉落在圣池之中的。其余大部分都是无丝毫用处的黑色石块,这种石块在黑水圣池底部遍地都是。做完这些,郝千山神识向大厅内扫去,这里既然是一个仙人府邸,既然有大厅,那么就必定有偏厅存在,说不定还有密室之类的修炼之所和丹房存在呢。果然,在墨绿玉椅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道暗门,这两道暗门嵌入墙壁中,显得隐蔽异常。这两道暗门光凭肉眼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但当郝千山神识扫过两道暗门时,即感到神识一滞,显然是神识受到了什么影响。郝千山当即向右边那道暗门走去,用力一推暗门,出乎郝千山意料的是,这暗门轻若无物般,竟应手而开。暗门一开,郝千山眼前一亮,只见一条五六丈长的红色过道出现在眼前,红彤彤的过道尽头,两侧各有一间密室。其中一间密室室门大开,一道道血红光芒从那密室内射出,将四周过道染得一片血红。而这密室对面的另一间室门紧闭的密室,室门被对面射出的血红光芒染得通红一片,竟似一块烧火的铁块一般,显得诡异无比。郝千山站在大厅内,探入半个身子,双目闪烁不定。犹豫片刻后,最终,郝千山还是将暗门一关,又来到左边暗门处。同样,郝千山轻轻一推,暗门便应手而开。令郝千山大为意外的是,这暗门后,竟是一处五六丈宽的偏厅。偏厅地上画着各种奇怪的符号,偏厅周围,立着数十根丈余高的石柱,根根石柱漆黑如墨,石柱上同样画着一个个怪异的符号。郝千山细数一下,竟有整整七十二根石柱立在偏厅周围,这偏厅似乎是府邸主人演练功法的处所。偏厅正前方的墙壁上,一道黑色暗门紧闭。“这黑色暗门后应该就是府邸主人修炼之所了,不知这府邸的主人是否仍在里面!”郝千山心中想到,缓缓走到暗门前,双手一揖,镇定道:“晚辈郝千山意外中进入仙府,打扰前辈清修,还请见谅!”___________________童鞋们,只求收藏!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