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就在金色雷光没入他体内,欲要恣意破坏他的身体时,他丹田内那道墨绿色的魔之雷,哧溜一声,从丹田内激射而出,沿着各大经脉在全身转了一圈,竟将没入体内的金色雷光吞噬殆尽。虽然这金色雷光令他有些不好受,但由于雷光刚进入身体,便被魔之雷尽数吞噬。是以,雷光对他的身体并没有产生大的破坏。这也得益于他身体经天外玄铁煅造过,而且曾经有被雷劈的经验。这魔之雷自从在幽冥鬼谷内吸收炼化了大量的鬼气之后,其颜色竟变成了黑中带绿的墨绿之色。此刻,魔之雷在吞噬了体内的金色雷光后,其黑中带绿的颜色竟又多了一丝金色。魔之雷又在郝千山体内转悠了一会,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丹田之内,蛰伏不动起来。魔之雷的诡异行为,自然引起了他的关注。不用想,他也知道,这雷域中的五色雷光对魔之雷似乎有极大的妙处,或许这是其自行进化的一次契机。不过,此地有花白衣在,他也不敢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放出魔之雷,任意吞噬雷域中的五色雷光。这点取巧的事情,自然不能难住郝千山。只见他单手执瓶,脚下一晃,一跃便站在了石像一手所执的长锏之上。郝千山看着从空中倾泻而下的五色雷光,如水一般浇灌在石像头上,雷光流过石像肩头,胸腹,又沿着双腿,没入金色的地面。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手掌轻按在石像肩头,同时掌中黑色的雷光一闪,魔之雷从手心处冒出少许,正好没入漫过石像肩头的雷光中。若不是仔细查看,别人还以为他为了保持平衡,而伸手搭在石像之上。又哪里想得到,他竟暗中驱动魔之雷,不断吞噬着流过石像的雷光。见计划得逞,郝千山又若是其事地,按照花白衣教他的方法,将玉瓶抛向空中,单手一指点在红色玉瓶上,玉瓶立时红光大放,一声雷鸣声从瓶中传出。只听“嘣”地一声,瓶塞从瓶口弹射而出,在玉瓶上方一寸的位置停了下来,似乎被玉瓶内的某种神秘力量吸附住了,道道红色的毫光从瓶口直射而出。令他惊奇的是,这红色的毫光没冲过瓶塞的高度便停了下来,似乎被瓶塞压制住了。郝千山见此,法诀再一变,随即,空中传来“噼啪”一声雷鸣,流过石像头部的赤红雷光如一条火线一般,在空中一闪便流向玉瓶之内。“咕嘟!咕嘟!”藏在他手掌间的魔之雷尽情地吞噬着五色雷光,如饮水一般。金!红!蓝!绿!黄!加上魔之雷本身的黑色,它的颜色最后竟变成了六色相间。虽然吞噬了如此多的雷光,但魔之雷除了颜色变化外,体积大小倒是没有半分改变,但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这魔之雷倒是比之前凝实了数倍。见魔之雷如此变化,郝千山心中自是惊喜无比,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魔之雷吞噬雷光,同时驱动红色玉瓶收集红色雷光。而当他看到空中的花白衣幻化的三条人影时,心中一阵惊骇。只见三道白色人影凌空浮在青紫色的雷云下方,其头顶上方约一丈之处,悬浮着三个闪着金绿黄色光芒的玉瓶,玉瓶离上方的雷云,不及两丈的距离。瓶口处,三道水桶般的单色雷光,倾泻而下,纷纷没入玉瓶之内。单看这水桶粗细的雷光如水一般倾泻而来,这玉瓶即便再大,也是顷刻之间,便被装满雷光了。但偏偏这玉瓶就如一无底洞一般,丝毫不见其有装满的迹象。当他看向数里外的通灵天尸时,她也如花白衣一般,催动那只蓝色的玉瓶,将一道道水桶粗细的蓝色雷光摄入瓶内。三人收集雷光的方法虽然相同,但玉瓶吸纳雷光的速度却有天差地别。想不到这玉瓶竟是如储物袋一般的空间容器,要想将其装满,只怕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办到的。看来是此处红色雷光不太充裕。郝千山暗想道,又见花白衣正竭力催动三枚玉瓶收集雷光,并没有时刻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心中一动,看了看石像张开的巨口,抬手在其露出的牙齿上一拍,乘机将魔之雷弹入石像口中,让其隐在石像内自行吞噬雷光。而他自己却一把抓过红色玉瓶,御着赤炎灵枪,化为一道红光,向天上青紫色的雷云飞去。郝千山看着头顶上方翻滚奔腾的雷云,这雷云遮天蔽日,声势滔天,不知这雷云之上还有些什么。他扫视着这雷域四周的一切,望着下方平滑如镜的金色地面,又紧盯着头顶上空翻滚的雷云。眉头突然一皱一展,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此刻深处高空,双目俯视而下,竟感觉此地的环境,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略微有些熟悉的感觉。“啊……,原来如此!太像了!真是太像了!”郝千山快速地扫视着雷域中的一切,眼神在地面、石像和雷云上不停游动,喃喃低语道。“此地不正是如修士的灵台一般吗!平滑如镜的金色地面和修士的金色灵台一般无二,空中青紫色的雷云正是修士的念力所化的紫云,而那雷域中间的巨大石像,除了那比例小了十余倍外,和修士的仙根一般无二。”郝千山越看这雷域,越觉此地就是一个仙人的灵台空间。此处叫做雷域,石像又是雷神之像。难道这石像就是雷神的仙根。看这雷域的大小,若这石像真是雷神的仙根,这石像至少也该有百余丈的高度,现在却只有十余丈高度,想必是仙根在念力电云的侵蚀下,正逐渐溃灭,比原来小了十余倍,不知这雷域存在了多少万年了。想到这里,郝千山心中不由升起一团火热,看向石像的眼神也变得狂热起来。试想,这雷神死后,其灵台空间竟自成世界,其修为不知达到何等境界了。不说其仙根有多强大,光是其手中的两件法宝,若是寻常之人得到,也足可称霸整个修仙界了。当郝千山神念缠绕在石像手中的法宝时,令他有些不解的是,这法宝并无任何奇异之处,似乎和那石像一体生成,只是极其平常的铜锏铜镜罢了。不过,越是看似普通寻常的东西,越是隐藏着惊天的秘密。否则,若是一眼就能看出两件法宝的不同寻常之处,只怕早被花白衣取走了。郝千山心神一动,脚下灵光一闪,飞到石像上方,看着五彩电光盘旋着从雷云中倾泻而下,如水般泼到石像之上,他嘴角抽出一丝笑意。随即,他又双手法诀催动,将手中玉瓶向雷云下方抛了过去。“轰隆”一声雷霆巨响,一道水桶粗的红色雷光从雷云中钻了出来,一闪便击在玉瓶之上,玉瓶红光一涨,便将这道雷光尽数摄入瓶内。郝千山一边催动玉瓶吸收雷光,一边放出神念,查探着石像手中那面古朴的铜镜,偶尔引导一道雷电劈在铜镜之上,看看能否用寻常法器悄无声息地就将其取下。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探入储物袋内,将一件法器慢慢塑成那面铜镜的模样,又从储物袋内取出一些同石头相似的妖兽甲壳,覆在其上,直到外观上和那铜镜一般无二,这才将手从储物袋中拿出,若不是特意用神念查探,绝对无法凭肉眼便看出二者有何不同。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如何取下铜镜,来个偷梁换柱了。郝千山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远处不断催动法诀的花白衣,这才向玉瓶上狠狠打出一道法诀。紧接着,他似乎有些法力不继地向下方缓缓落去,位置正是铜镜之处。郝千山双脚一晃,勉强站在铜镜之上,竟双腿一曲,盘膝坐在石像宽大的手掌之上,而他那白色的长袍,却将铜镜完全罩住。双目瞟了眼花白衣,见其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当即,崔动全身的火灵力,将其毫无保留地注入铜镜之内。同时,他又催动化为数寸长的赤炎灵枪,沿着石像手掌与铜镜之间的细微缝隙狠狠撬去。几乎将体内九成的火灵力注入铜镜中,但铜镜却未发出任何异样,这又让郝千山一喜。自己的推测果然正确,若是普通的铜镜吸纳了如此多的火灵力,早就被化为了一滩铜汁。“叮呤!”一声清鸣从铜镜上传出,铜镜竟被赤炎灵枪一撬而起,若不是他事先在衣袍中布下了一个小巧禁制,这声音绝对会被花白衣法诀。郝千山心中大喜,不动声色地将取下的铜镜收入储物袋中,又将之前准备好的“铜镜”安放在原处。顺势收了藏在石像口中的魔之雷,现在,他从石像上取走了铜镜,为了不让花白衣过多注意到石像,他自然要先将魔之雷取走了,此刻少在石像附近呆一刻,便少一分被花白衣识破的危险。郝千山在石像手掌上打坐恢复些许法力后,这才脚下灵光一闪,重新飞入空中,继续收集起雷光来,却有意无意地向雷域的另一处缓缓移去。约十余个时辰后,花白衣率先将雷光收集完。她身形又一晃,收了分身神通,看了眼兀自收集雷光的郝千山和通灵天尸后,口中娇喝一声,身上突然雷光涌动,化为一团雷光没入上方青紫色的雷云之中。顿时,雷域各处,轰隆隆的雷霆巨响声倍增,似乎有无数雷暴在雷云之上炸响。剧烈的雷声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就在郝千山和通灵天尸将雷光收集满时,花白衣似乎算准了时间一般,从雷云中一射而出。只见花白衣全身雪白的衣带上雷光缠绕,无数雷光被她从雷云中牵扯而下,如雷母降世一般。她那如玉容颜在五彩雷光的映射下,更加娇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