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五王爷归来

接下来的两天我俩谁也没理谁。早晨，小八早早起来，练一阵拳，然后去上课。下午，把作业带回来。我呢，一直在看那本字典。对比一下和现代字典的区别。帮小八做作业。那是小菜一碟。十几、二十分钟的事。只是从前的轻松气氛不再。我不会再给他讲笑话。他也不会把好吃的偷偷留给我。友谊有时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当你以为是友谊，而对方却认为不是的时候。也许在他的心中，我只是一个下人，尽管可以帮到他，但也只是个下人而已。某一天放了假。皇家语言学院的假可不像我们的假，每年的寒假、暑假加起来，有三个月了，平时还有大礼拜。他们的假真是少得可怜。春节三天假，中秋节、端午节，各放一天。夏天最热的时候有十几天的暑假。每十天休息一天。偶尔有个一天半天的临时假期，大家就像捡了金子一样的高兴。出去逛逛街，好好放松放松。本来前几天说好了，有时间小八带我在京城逛逛。帮我买点儿衣服首饰什么的。这几天我看出来了，他是刻意地冷淡我。为什么，不知道。一大早，小八就带着随从出了门。去哪儿，没说。现在他去哪儿，不再向我汇报。其实小八的想法很简单，尽管他还没有清晰地意识到，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我，但那天我的冷淡和四哥对我的暧昧让他心中很不快。他想有意地晾晾我，让我向他服个软。只是向他服个软、撒个娇，这样他心理就平衡了。我们可以继续以前的亲昵关系。可惜我无动于衷。几天过去了，他从不快转为了愤怒，林小晴，我是真的把你惯坏了。恃宠而骄。好，看谁骠得过谁，看谁先求饶。习惯了小八对我的体贴宠溺，现在突然的冷淡我还真是受不了。受不了也得受。我心中暗念，等我有了钱，我就离开皇家语言学院。那时候，我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他现在对我越冷淡，将来我就走得越轻松。话是这么说，心中不是不失落的。正在书房里胡思乱想，门开了。五王爷走了进来。“等了这么多天，终于人都走了。”“你来干嘛？”我心情正是奇差的时候，对他当然没好气。“小姑奶奶，我那事你想的怎么样了，二两银子一份作业，够天价的了。我猜小八就没给我使劲。想独霸你呀。”“同意。”这几天因为和小八打冷战，他不提这事我也不好提。还不能主动去找他。一找他，那价可就不好谈了。再说反正小八已默许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好！痛快！我就喜欢利索的人。”五王爷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同意了，喜出望外。他伸手掏出一份作业，“赶紧帮我做作业吧。为了找你，今天我哪都没敢去。什么时候我来取？”“不用，你稍等，一会儿就得。”我拿过作业，二话不说，飞快地做着。做着无比熟悉的作业，我暂时忘却了和小八的不快。十分钟不到，就做完了。“给。”五王爷没想到我的速度如此之快。他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这高手就是高手。妹妹呀，你可是救了我的小命了。”我懒得听他的获救感言。手一伸。“什么？”他一愣。转瞬明白了。一掏兜，拿出一个元宝，“这是五十两银子，用完了我再拿。”我不客气地拿了过来。“谢谢。”五王爷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以后我们怎么联系？我要是来这儿，小八肯定对我甩冷脸。我可不想天天见他。”我想了想，“这样吧，每天我去你的小自习室，你把作业留在那儿，我在那儿给你做好就行了。”“好，一言为定。待会儿我就给你送钥匙来。”拿着元宝，我心中无比充实。利小八，我欲乘风归去了。到时候你可别哭啊。拿到了银子，我托腮思索。五十两银子，加上前两天小八给我的两个月月钱，我手里就有了六十两的巨款。干什么呢？除去留着出走花的。我怎么也该犒劳一下自己吧。在前世我是标准的月光女神。钱是来得快去得也急。我是绝对秉承能挣会花的生活原则的。我可不想做守财奴。走，出去购物去。我又发了愁。来的时间太短，我还从来没出过皇家语言学院呢。对大都一点儿都不熟悉。万一迷路了怎么办？虽说鼻子底下长着嘴，摸也摸回来了。心中总还有些忐忑。正在胡思乱想，一张清秀的瓜子脸闪了进来。“小晴，好容易有一天假，大家都出去玩儿，八王爷一大早就出去了。你不想出去吗?”太好了，这李蓝衣是八王爷的小厮。此人性格活泼，说话有趣。尤其是嘴甜的不得了。和明诚院的上上下下都打得一团火热。我只来了十几天，就已和他很熟了。“你为什么不出去呢？”我故意问。以他的性格他早就窜出了明诚院，不知跑到哪儿去逍遥快活了。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早就猜出来了，他是没钱。听其他的下人说，这个家伙，每次刚发钱的时候，就出去买东西，什么零食、好玩儿的小玩意儿，全部花光光。到了月底，就很老实，哪儿也不去，乖乖地呆在明诚院修身养性。这家伙，要是到了现代，一准儿是一小负翁。正好让他给我带路兼拿东西。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狐疑地看着我。“这样吧，小李子，今天我请客，”他的表情立刻变得狂喜。“你的任务是带路，我买的东西你来拿。”“好好好，我对大都的街道都是门儿清，我还特别会侃价。今天我要带你好好逛逛大都。”一听可以出去，还有人会账，小李子喜出望外。这家伙搁现代一准是一购物狂。幸好这家伙是一男的，要是一女的，她的老公迟早会崩溃的。“好，头前带路。”我拉着京剧的长音。我们俩高高兴兴地出了明诚院。这出去逛街，时间是过得最快的，转眼已是到了下午四五点钟。我和李蓝衣逛了大都最繁华的一条大街——蓝桥大街，还逛了几条特色小街。吃了午饭，买了两套裙子（我的两套换洗衣服是皇家语言学院的工作服，一点儿特色都没有，我早都穿腻了。学院规定，每人各季配两套外衣，质量很糟糕，仅是能穿而已。不满意的话自己花钱买。），几件精致小巧的廉价首饰，给蓝衣买了两件小玩意儿，一架木制的小船，一套木制小碗，还买了几包零食。花了十几两银子。我把五王爷的大元宝换成了碎银。李蓝衣的双手大大小小的好几包，满满的。他不满地对我说，“我上当了，你这分明是让我当挑夫。”“蓝衣，”我拖长了声音，“男人为女人效力是绅士风度的表现。是不是我长得不够漂亮，你不愿意为我效劳啊？”他长叹了一口气，“小的非常愿意为您效劳。你看看，我这额头上都是汗，我都倒不出手来擦擦。”“嗨，怎么不早说。”我掏出手帕，把他满额头的汗仔细擦干。他很陶醉。“你的手帕好香。妹妹，把你的手帕给我好不好？”他冲我撒娇。“少贫了。”我轻轻一推他，他抬头冲我嫣然一笑。我一愣。第一次发现这李蓝衣长得很漂亮。其实他和小八同龄，人也很机灵，只是因为出身平民，两个人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俩人的风格不太一样。小八是英俊，剑眉星目，高傲冷峻，偏于阳刚之美。他是清秀，柳叶眉，吊梢丹凤眼，皮肤白皙，偏于阴柔之美。。因为年轻，还都没有显出男人的成熟气质。几年以后，假以时日，都是蓝颜祸水。————————————————————————————————（附：英语中关于商店的不同表达法及其适用范围：Shop,store,departmentstore,supermarket,mall,plaza英国多用shop,表示商店,店铺之意.在美国英语中store更表示‘小店‘的意思,而英国表示‘百货商店‘.美国英语中百货商店则是DepartmentStore.supermarket超级市场：大型的自助式零售市场，出售食物及家用物品Mall指商业集合体：一种大型的，常是封闭的复杂商业区，区里包括许多商店、商业企业以及餐馆，它们通常都带有步行道以供出入．类似于乐购．Plaza:是指很大型的购物中心，广场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