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谁是谁的克星

四王爷在树上听了这话，牙齿都要咬碎了。他紧握拳头，真想跳下树去，一拳把林小晴那个死丫头打晕。他往对面望去，皇帝听的是津津有味。呵呵，这马屁真是拍对了点儿了。他知道，大哥虽然做了皇帝，在内心中总有一丝忐忑，似乎是夺了自己的位置，这下好了，心里彻底舒坦了。小八很惊讶，“你真是这么认为吗？”我也很奇怪，“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吗？”小八嘿嘿笑着说，“从感情上说，我当然希望大哥做皇帝。从理智上说，”他不说了。我知道了他的意思。树上的两位也知道了他的意思。四王爷无声地冷笑。利佳和，你是当了皇帝，今天让你听听真话，你的嫡亲胞弟都认为你是不配坐这个位子的，看你有什么说的。皇帝是真的伤心了。这么多王爷中，他对这个幼弟是最好的，一向是照顾有加，没想到他是这么想他的大哥。难道我真是愧坐了这个宝座。他问自己。他不用愧疚。因为今天他遇到了我林小晴。“利小八，亏你还位居诚王爷，看事情太幼稚。我说你大哥是个好皇帝是有根据的。前一阵我去逛街，不管是大街还是小巷，百姓衣着整洁，表情平静，大街上一个乞丐都没有。这说明，你大哥的统治是成功的，他怎么就不是个好皇帝呢？”“可是，如果四哥做皇帝的话，也许不比现在差，甚至更好呢？”我俩像两个辩论选手，为各自一方不遗余力地辩解。利佳和快吐血了。他暗暗为我加油。利佳卿也在为利小八加油。“没有什么也许。俗话说，以管窥豹，以小见大。从这两件小事我认为你那四哥只适合做个闲散王爷，不堪大用。”小八叹了一口气，“小晴，你是没见过我四哥有多聪明。”“小八，我给你打个比方吧。你四哥就像个绝色美人，你大哥就像个大家闺秀。最后，你大哥做了大老婆，你四哥做了小妾。你四哥是啥心情？”“不服呗。”“对，他肯定是不服。但他忘了一句话，娶妻娶德，娶妾娶色。所以他还别不服，他就是一小老婆的命。”恶心够了利小四，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别说，林小晴，你这比喻还真挺贴切。让你这么一说，还是我大哥做皇帝合适。”这利小八转的还挺快。现在轮到利佳卿要吐血了。一向认为自己没有当上皇帝是父皇看走了眼，是命运不济。让林小晴一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做人主的能力。关键是听上去她的话很有道理。利佳和决定以后一定要帮帮这个小丫头。她无意中解开了自己的一个心结。小八乐了，“小晴，我看你和我四哥就是天生的克星。他看你不顺眼，你看他也不顺眼。”“你说对了，我们俩就是克星，不是他把我克死，就是我把他克残。”我恶狠狠地发誓。利小四心的话，我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至于嘛。我还没想好怎么收拾你呢，你还不依不饶了。“你想干嘛？我四哥是一等王爷。你要是想干什么，我可帮不了你。”“不用你帮，只要你到时候做个证人就行了。”“说吧，又想出什么鬼花招了？”小八现在对我的思维方式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还记得我和利小四的打赌吗？”“还说呢。我现在就怕这事。万一你输了怎么办，我都想好了，我这里有两方极品端砚和几支御用毛笔，四哥一直惦记着，向我求了几次，我都没给。如果你输了，我就把这两件宝贝给他。总之不会让你去他那儿的。你别害怕。”小八拍拍我以示安抚。利小八的话让我既感动又生气。感动的是他对我的不舍，生气的是他太小瞧我了。利小四在树上生闷气。你就是给我什么宝贝，我也不要了。我一定要把这个小丫头弄进四王爷府，让她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让她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你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我现在说的是我要是赢了，请你做个见证。”“见证什么？”“他不是说了吗？如果我赢了，不管我让他做什么事，他是无有不遵。我就拜托他，用他的右胳膊一刀剁掉他的左胳膊。”我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发誓。利小八知道我生了他四哥的气。他没想到我气成了这样。皇帝现在已经知道了上午利佳卿是故意那么说着气我玩儿的，没想到四弟和一个小丫头有这么深的芥蒂。他望向对面。只看到一张愤怒得几近扭曲的脸。利小四现在是气怒交加。敢气我，还这么惦记着我的胳膊，好，我就陪你玩了这一把。他暗下决心：从今往后，有机会我就气着你玩儿，看看最后谁把谁气死。“你咋那么有自信呢？还胳膊。小心你自己的小胳膊吧。我四哥的齐语造诣在魏国都是数得着的。”小八还是忧心忡忡。“小八，我看了你们的齐语字典，它缺了非常重要的一块内容。如果你四哥没办法补上这一块，他必输无疑。”我的自信是有根据的。“哪一块？”利小八问。树上的两位也在心里问。“说了你也不知道。到时候我和你四哥说，一说他就明白了。”这个重大机密和谁也不能说，说了就没有威慑力了。“小晴，别生我四哥的气了，我替他赔罪好吗？”我和树上的两位正纳闷小八要怎么赔罪，小八已不由分说地搂过我，作势要吻。我一把推开他。小八生气了，“林小晴，你是不是变态啊？你是对男人有抗拒，还是对我有抗拒？”我苦笑，“小八，我对男人没抗拒，我对你也没抗拒，我是对我自己有抗拒。”小八的脸色变得很严肃，“小晴，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林小晴？”“我不是林小晴还能是谁？”我一愣，他发现了什么？“小晴，我希望我们今天开诚布公地谈谈。我派人调查过你，林小晴，现年十五岁，两年前经人推荐进了皇家语言学院。不会齐语，魏语嘛，大概能认个几十个字。自从一个月前昏迷了五天之后，会讲笑话了，会齐语了。是那五天你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是你根本就不是林小晴？”利小八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他的脸上满是探究。“什么？你调查我？”没想到看上去单纯阳光的利小八还有这么深沉的心思。他笑笑。“我当然不能把不知底细的乱七八糟的人放进明诚院。”我保持沉默。拒绝回答。他可没打算停下来。“还有，你为什么老发呆，有时为什么照着照着镜子，就想把镜子砸了？难道你以前长得不是这个样？”我一愣，“你偷看我？”想着我照镜子时有时手抚那一马平川的前胸时的抓狂模样落入了利小八的眼底，我又羞又怒。“别怕，都是你穿衣服时。”小八微微一笑。“那也不行。”“别打断我。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一个小丫环，通魏语、齐语，对各种考试说起来你是头头是道。对我四哥、五哥和我，几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你张口闭口小八、小五、小四的，有时我都想你是不是你给我讲的那个落难的豌豆公主。”“我不是什么落难公主，但我也不是什么伺候人的小丫环。”“你到底是谁？”利小八是难得的严肃。树上的二位也是同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