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瑾瑜听得很清楚,她是爱管闲事,却不是爱打听闲事的三八。看着展群伸手拍了那多嘴之人的头一下后,她就检查黑豆背上的马鞍了。见瑾瑜没追问,许云瑞嘘了一口气出来,随即冷冷的瞪了那多嘴之人一眼。吓得那位赶紧低下了头。许文瑞把手上的刀还给瑾瑜,看着她把刀挂在马身上。又看了看马鞍上挂着的几个包,不知怎么的,他现在才想到,那个镖头的下人后来赶了马车来,马车里面没人,那秦镖头当时是骑着马的,那么马车是打算准备送她的吧!他想起那位秦镖头对自己的敌意,是不是醋意?哼,你喜欢有什么用,没本事把人留下。有能耐,也跟着她去京城啊!这样一想,许文瑞的心情,好像更好了许多。看着休息的差不多,招呼着上马启程。这一路,五个人的队伍里,因为多了位女性,气氛就完全变了。那几个随从觉得呢,现在的主子好像换了人呢。原本的主子,好像什么都以程姑娘为主。路上不论是打尖,住店,都在考虑着程姑娘是不是喜欢。而且呢,明明这位女子梳头都是妇人发髻,他还是让喊人家姑娘!以往,什么年轻貌美的大户人家小姐的,怎么就没见他如此过?三个随从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主子对这位女子的态度,因为这在女子追他们,帮着解决了内奸那事之前,就不对劲了。展群虽然也不能理解,但是他却知道,这俩人之间,定然是有着别人不知道的隐情。许文瑞自己倒是没觉得对这程璐的态度有什么异常,要知道,这位对他来说,身份是超级特殊的。因为他的第二次生命,是她给的。就算那日,她不知为何对他施暴来着。他不确定这个世上,能有几个人在那样险恶的情况下,会那样不顾生死的救自己。可是她,却那样做了。就算她有夫君又如何,那跟自己报恩是不相抵触的。而有些事,注定是个遗憾!离开信城的第五天,天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客栈里,三间相邻的客房里,都忙着洗浴换上干爽的衣衫。瑾瑜的房间依旧被夹在中间,一路上都这样,让她有些哭笑不得。瑾瑜拿棉布一边绞干刚洗的头发,一边打开门,叫伙计招呼浆洗衣服的婆子过来。“程姑娘,这雨恐怕要下几天呢,你看?”许文瑞听见隔壁开门声,走出来对立面的人说到。“我的事不急,就是不知道你们。”瑾瑜明白他的意思,无所谓的说到。“那,就暂且在此住着?”把面前人摆放在恩人的位子上,许文瑞是很尊重她的意见的。没有因为她的年纪比自己小,又或者是她是个女子,就大男子主义。“嗯,也好。进来喝茶?”瑾瑜点着头,想起来邀请着门口这位,觉得自己当日真的没白费力气。路上,已经不止一次,喝她亲手煮的茶了。这下雨天不能赶路,无聊之极,品茶自然是最好的消磨。更何况,品她煮的茶,那简直是一种享受呢。展群喝到两次,都上了瘾,不过,那个还算聪明,知道什么时候不应该跟着凑热闹。所以,见他过来,也没有跟着。婆子收走了瑾瑜换下的衣衫,屋子里就瑾瑜和许文瑞俩人。上房的套间很宽敞,俩人都没有把头发梳起来,就那样披着,对坐在罗汉榻上,中间搁着红木的茶几。窗外,雨时大时小的下着。室内,一对璧人品茶,下起了棋。琴棋书画中,瑾瑜的棋艺最差,跟许文瑞对弈三局,就赢了一局,还是勉强赢的。“你故意让我的?”瑾瑜很直接的问。许文瑞笑着摇头否定,其实在赢了头一局的时候,他就想让她的。可是寻思了一下,就得以她的性子,自己故意让的话,只怕她反而会不高兴的。对于第三局,输了,许文瑞认为是自己思想走神造成的。因为,他越来越好奇,这位究竟是什么人了。想到当日在麒麟山上,自己喊她大婶儿来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抬头,看见对面的人儿疑惑的朝自己看,怕她误会,赶紧的解释;“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山上,管你叫大婶儿的事了。”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可是,至于脸红么?瑾瑜看着对面英俊的面孔,更加疑惑的。她哪里知道,这位脸红,是因为他也想起了当日被压在身上,后来到上面时,又压过她的情景了,那是身下弹性十足的感觉,他是想忘都没忘记的。许文瑞还记得,当时她的身上,有一种好闻的花香。就好像今个,她刚洗浴后的香味,不是那种胭脂花粉的味道。提到三年前的事,瑾瑜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世事难料啊!谁会想到,自己跟面前的这个人,有这么多的交集呢!都是因为救他,让自己的命运,换了个轨迹!现在来说,对他一点的恨意都没有了。都在跳下山崖后,想明白了。之所以会这样,不能怪别人,全是自己造成的。麒麟山是自己重生的地方,那里以后还是要去一趟的,因为当年当日的那六个衙役,她还没去好好的‘报答,报答’呢。有些是可以忘记,有些事她没办法去忘记。现在想想看,自己其实还有挺多的事要办呢。要去京城查程璐的事,弄清楚,究竟她拿走了什么要紧东西,以至于到现在,对方还派人到父亲贬官的源城留县守着?要去看看曹家母子,要去麒麟山‘报答’那六个衙役。然后呢?然后做什么呢?继续在外面逛?还是回野狼渊?好像,还有别的事要做呢,比如,是不是应该去找找,江南四狼里,漏掉的那只变态狼?俩人都在想事情,也就没有继续下棋了,瑾瑜在心里安排着以后的计划。门口,一个人溜达着过去,又溜达着过来,虽然没有很明显的往房间里看,但是里面的俩人都注意到他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