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上有很多穴位,瑾瑜只挑了最要命的几个记着了,再么,就是在那本《奇技yin巧》的册子里看到的一些。比如,打嗝,在背部的某个穴位上一拍,就好了。瑾瑜一巴掌下去,力道不算重,但是毫无防范的展群却被拍的差点趴到桌子上去。“好端端的,你打我作甚?”展群此时顾不上身后这位是那好兄弟的心头肉了,拧着脖子凶着。瑾瑜也不理会,拿起一旁酒楼给客人准备的帕子,擦拭着手,然后又坐回了原位。打了我,居然还嫌弃我埋汰?身上的衣衫可是早上刚换过的!展群更气,等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好兄弟,用眼神要着公道。翻脸,就翻脸,一路上已经很忍耐了。许文瑞似笑非笑的就那么瞅着,这更让展群恼火。“展爷,好了呢,不打嗝了。”“对啊,是好了,程姑娘还有这一手啊?”两旁的冯贵几人笑嘻嘻的说着。展群听了,这才注意到,自己真的不再打嗝了。哦,原来她是帮自己的啊;“也不打声招呼。”他小声的嘀咕着。再看对面好兄弟眯起的眼睛,赶紧不情不愿的开口;“谢谢程姑娘。”“举手之劳,不必客气。”瑾瑜是一点都不讨厌许文瑞身边这几个人,小毛病谁都有,只要心不是黑的就可以了。“吃好了,就赶紧结账去。”许文瑞开口催了。人呼呼啦啦的就起身要往外走,这时瑾瑜开口了;“拜托各位寻的那人,若是看见的话,不必惊动。”冯贵他们应着,看了看吩咐之人,又朝自己主子看了看,齐刷刷的点了头。“不打算交予衙门?”许文瑞低声的询问。瑾瑜摇摇头算是做了回答,交给衙门做什么。弄得不好,自己还要跟着去录口供。倘若自己不跟去的话,说不定还要有别的变故。给他知道是自己送他进衙门的话,也难免他使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他也有可能会买通衙役,想办法逃掉,那自己就白忙了。所以,要想这些可能都不发生,那只有一个办法,直接把人弄到没人的地方,宰了了事。简单方便,一劳永逸!亲眼看见他死,那才是最放心的!一行人出了酒楼,直奔那比赛的场地而去。头天转的时候就看见,那里搭了很大的台子,四周的位置也很宽敞,足足可以容纳千人观看。瑾瑜他们虽然是提前一天到,但是观看的最佳位置早就被人预定光了。许文瑞让冯贵用高价去买位置,瑾瑜说不用管她,她会自己找适当的位置。来此处的目的的确不是因为要欣赏才女,他也就没再坚持,安排着另外四个稍微拉开距离二站,他自己跟她站在一处。台子上坐着的,也就跟现代选秀的评委类似。可是,那年纪,瑾瑜实在是难以恭维,最老的年岁不知,但是头发胡子都是花白的。最年轻的,看着也有四五十岁的样子。想一想,比试的都是传统的东西,那么评委们年纪大些,倒也无妨,就是看着觉得有些别扭而已。要参加的少女,是早就报好名的,出场顺序是抽签决定,倒也不失公平。即将要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抬了屏风上前,拦在了评委们的面前。这也是防止作弊的一种做法吧,瑾瑜觉得古代人有些思维还是蛮进步的。每次比赛的名额都是定死的,六十六,取义为六六大顺的意思。最先开场的是琴艺,当然,没个选手上场,只是弹奏一首曲子中间的一段,整首弹下来的话,那三天的时间就明显的不够。瑾瑜选了个台子对面茶楼二楼的位置耳朵听着台上的琴声,眼睛没闲着往四周看去,已经是第六个女子上场了,她却没觉得哪个比较出众,第七个倒是赢得了一片掌声,瑾瑜无声的摇摇头,这样的水平,在她听来,连中等都算不上。“好像很懂似的,有本事上去弹一曲啊。”展群歪头刚好看见瑾瑜对着台上轻轻摇头,就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嘀咕着。“听过最美的琴音,再听这个,真觉的无味。”许文瑞也见到身边的人摇头,也低声的说到。瑾瑜听了也不回头,就随口问;“你听过最美的?”“是听过的,只可惜,那人抚琴,不管何曲子,都被她弹的充满了杀气。”许文瑞就想起那个叫福来镇的地方,来自于高墙之内的琴音。瑾瑜微微侧头;“兴许那人是不得志之人,又或许心中满是愤恨所致吧。”许文瑞想说应该是后者,又怕给她知道自己竟然是个爬墙头的登徒子,那就不好了,于是他选择沉默,甚至于还有些后悔,当日怎么会做那样的事。瑾瑜觉得刚刚那位选手,选的那首曲子,要是弹的稍微沉稳一些,那就好多了,那个女子长的很标志,身材也好,抚琴的动作很是优美,就是给她的感觉很飘,很轻佻,当然不是指对那个女子的印象,是指琴音。瑾瑜想说说自己的看法来着,可是又觉得不妥,也选择了沉默。再上场的人,她都没有兴趣欣赏了,全心的找人。那种预感更加强烈,就好像是山上的雷豹,已经闻到了猎物的气息一样。许文瑞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台上,一边注意着寻找她要找的人,一边注意着身边这位。不知道她的琴艺如何,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欣赏到。瑾瑜的感觉很正确,台上进行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候,她找到了要找之人。那头变态的笑面虎,就在离看台很近的位置,看着那张面孔,瑾瑜想起,当日见到时,怎么就会觉得他是四个人之中,比较正派的那个呢?看着他的目光追随着一个身穿粉群的少女上台,抚琴。终于出现了,那今个就做个彻底的了解吧。“叫你的人帮我盯着那个穿青衣的人,不要惊动他,查查他在何处落脚。”瑾瑜不想被旁人听见,就踮起脚尖对着身边这位的耳朵小声的说。耳边的热气和她的声音,让许文瑞觉得一震酥麻自耳边开始往全身蔓延。喉结艰难的动了动,也低头歪过去,心砰砰乱跳的在她耳边确认。俩人如此,旁人只认为是一对小夫妇在说悄悄话。冯贵刚巧看过来,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把手上的一粒花生就丢在展群头上,展群刚要开口骂,就看见冯贵跟自己挤眉弄眼,往那边一看,正好看见自己的好兄弟在跟那女子咬耳朵。哎呀,进展还挺快的么!看样以后不用挨巴掌了,这是不是叫先苦后甜呢?另外俩反应的有点迟钝,等他们也往那边看的时候,只看见主子示意他们过去。“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看见。”冯贵和展群俩人挤过去后,争先恐后的强调着。许文瑞没听明白什么意思,顾不上别的,揪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要找的人,衣着位置。反正面貌他们看了画像,是弄不错的。冯贵就是被揪住衣襟的人,以为主子要施暴,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谁知道,原来闹了乌龙。赶紧的点头,一个一个以咬耳朵的方式,传达了主子的意思。“留下俩吧。”展群有些不放心的说到,抓那人是帮程姑娘的忙。可是谁能保证这里没有想要好兄弟命的人呢。“都过去吧,这里有我。”瑾瑜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开口了。什么?有你?展群几个人听了是真的想笑了。有你有毛用啊?难不成你还能独挡一面?得了吧,真的有事,你不给大家拖后腿就算不错了。弄不好啊,还要连累别人保护你呢。有能耐的话,怎么自个不去跟着那个什么笑面狼呢?真是的!这女的脑子里怎么想的啊!“少罗嗦,赶紧去,这点事都办不好的话,以后也不用跟着我了。”许文瑞见几个人没挪窝,阴着脸低声的凶着。“就知道凶,凶,凶!”展群不满的嘀咕着,招呼另外三人从四个方向开始盯着那个人。距离近了一些,在那人往四周张望的时候,四个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艾玛,没想到那个女的这么厉害,画像上的,跟这本人那是一模一样啊!笑面狼也说不清为什么,这几日就觉得心神不宁的。晚上,还老是做恶梦。眼睛一闭上,就看见脑袋转了方向的老四,还有胸口上插着木棍的老三,凄惨的喊他,喊救命,喊报仇。他最怕的是梦到老大,因为老大的死状最恐怖!当时他觉得不对劲,是进去帮忙来着,可惜见到的是老三和老四温热的尸身。老大么,是他逃走后,在山林里躲避了两个多时辰后,确定那女魔头已经离开,才返回看见的。虽然不是亲兄弟,虽然他没义气的逃了,但他为了让自己心里减少些内疚,所以他回身去,找到三具尸身,挖坑把他们埋在了一起。临走对着土堆磕头,告诉他们冤有头债有主,去找那女魔头索命,千万别找他。那样的女魔头,应该也不敢到京城那边混的,所以,他东躲西躲的,决定进京。路上也想犯案来着,可是根本就控制不了。逃亡的路上听说这里有女儿节,想着玩弄个最出色的,等进京后坚决要控制住自己,几年内先不要干那这样的事,这才拐到此处。可是,为什么会心慌呢,他忍不住的又往四处张望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