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瑾瑜应着,张开眼睛,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见那几个人在忙着烤东西,也看见了自己抓的那几条大蛇,也在火堆上。可是,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有点怪怪的?瑾瑜有些不解。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嫂子,肉都好吃了,你要哪样?”展群最先开口献殷勤。嫂,嫂子?瑾瑜被着称呼吓了一跳,扭头朝身边的人看去,他笑着摇头,表示不是他的事儿。“夫人,先尝尝我的手艺。”冯贵口上喊着,人也行动,拿着一条白嫩的蛇肉就走了过来。夫人?这几位是抽了什么风啊?瑾瑜没应,也没伸手接东西。许文瑞见她盯着自己看,就很是不自在,有心说这样路上方便,可是他不想找别的借口。在他心中,她就是自己的妻了啊!他们这样称呼,不过是提前了一些而已。可是,看着她忽然红了的脸颊,好像她也没生气!许文瑞也就装傻的笑着,开始肯定不习惯的,过几天就能适应的。瑾瑜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们,他们没有恶意,而且,肯定跟他有关系。“喝酒了么?不然怎么一个个都说醉话。”瑾瑜说完,没有接冯贵手上的蛇肉,而是起身往火堆那边走去,自己拿了一只烤好的山鸡,走回来坐下,低头吃了起来。冯贵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好在他主子蛮体谅下属的,笑着接了过去。“夫人,还是我的手艺好吧?”烤山鸡的那位趁火打劫的来了一句,然后,几个大男人紧张的等着某人的反应,生怕她恼了,把手上的烤山鸡扔了。没事儿哎,见这位虽然没回应,但是依旧吃着东西,也没有别的动作,大家心里都同时松了一口气,危险解除,那以后就这么喊吧。最开心的,就是许文瑞了,那烤的蛇肉就属他吃的最多。弄得展群他们都觉得,他不是因为喜欢吃,才吃那么多。而是,他根本就是在讨好抓蛇的那个人儿。瑾瑜低头吃着东西,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自己听了他们那样称呼,心里,没有恼!自己跟他不是要做露水夫妻,他也是认真的,他们几个这样改了称呼,也没有戏耍的意思,那自己又何必要生气?只不过,她没办法答应。吃的差不多时,不用许文瑞开口,其他人就自觉的收拾起东西来。许文瑞已经把自己去京城,查到的事告诉了瑾瑜,也跟她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要返回京城,但是,他的意思是,在那里的危险系数跟安全系数一半一半。瑾瑜也把自己查到的情况,告诉了他。对于山谷发生的事,俩人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临京查到的情况大致相符。由此判断,最关键的人物,还是在京城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许文瑞知道,就算自己不想瑾瑜跟着自己去京城犯险,她也绝对不会答应,不会袖手旁观。也就放弃了,想叫展群先把她送回家中等着自己的念头。索性,他也不费那个口舌惹她不悦。想着离自己要查的真相越来越近了,还是赶紧把事情解决了,也好早点领她回家见母亲。然后,再找了媒人一起去源城留县见她的父母双亲,恳求他们答应,让瑾瑜做他的妻子。再然后,给她一个风光的婚礼,补她一个洞房花烛!再再然后么,跟她相亲相爱,生几个孩子,陪着娘好好的过日子!瑾瑜听着许文瑞说话,老觉得他好像还有什么事没说出来。而且,那件事绝对的跟自己有关系。就想着给他机会,别去逼问的好。东西都收拾好,牵着马出了林子,翻身上马,行了一段路之后。并排而行的许文瑞真的就开口了;“瑾瑜,我昨个在京城,意外的查到些别的事,你能不能答应我,听了以后不许动怒,要冷静?”什么事啊,居然这么严肃?瑾瑜猜不到,却还是点头答应着。可是,当他把话说完后,瑾瑜再怎么都冷静不下来,扬手对着黑豆就是一鞭子,黑豆吃痛,撒开蹄子就往前狂奔。冯贵他们被吓了一跳,看着主子追,他们也赶紧的快马加鞭的追。他们也明白,那位动怒,定然是知道了那件事。许文瑞好不容易追到,却没有开口劝她,想着她发泄一下,就会好些的。可是,骑着黑马的人,足足驰骋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忽然勒住马缰绳,停了下来。黑豆累的直喘气,瑾瑜却是看着前面京城的方向,紧锁着眉头。原来,父亲的事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只不过,究竟为何事,却是不清楚。许文瑞,说他听的不是很清楚,能肯定的就是跟曹诚有关。父亲做知府,对曹诚只会有利无害,那么应该不是他的事。当然,也不会是他那个母亲的事。那么就是外来因素,全将军也不会为了女儿能嫁进曹家,才陷害父亲,那根本就不现实。可是,自己在曹家,根本就没听说过他家有什么仇家啊!那么,父亲究竟是挡了谁的路呢?父亲被贬官,曹氏才开始算计自己,然后,孩子没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陷害父亲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天空的乌云越来越厚,也显得越低,不但让人觉得气闷,还很压抑。啊啊啊!瑾瑜仰头对着天空的乌云,吼叫着!那吼声,让许文瑞觉得心好疼!轰隆隆,天空雷声想起,好似在回应着瑾瑜。“我方瑾瑜对天发誓,不管你是谁,敢设计陷害我的家人,待我查出真相,定然要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雷声过后,瑾瑜大声的对着天空嘶吼着。空中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开始是零星的,到后来越来越密集。好不容易追上来的展群他们已经穿上了蓑衣,带上了斗笠,喘着气,看着自家主子,在一旁拧眉看着黑马上的人仰头淋着雨。他也不劝,就那么陪着她淋雨。看着她如此,展群他们都知道,她发怒了!那就代表,某个人,或者某一群人要倒霉了。磅礴的雨过后,虽然没有放晴,但是已经不让人觉得那么闷了。小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空中的乌云,也淡了很多。“瑾瑜?”许文瑞上前,心疼的呼唤着。瑾瑜慢慢转头,看着许文瑞;“我要报仇。”她的声音因为先前的吼叫,有些哑。“好,算我一个。”许文瑞笑着说。“还有我们。”展群他们几个也忍不住的开口。“不怕被我连累就好。”瑾瑜也笑了,转身看了看几个人,说到。然后,不等他们再说什么,就把脸上的雨水,抹了一下,神情轻松了很多,一夹马腹,黑豆动了起来。这次,速度没有先前那么快,而是稳稳的。冯贵和铁牛俩人解下自己的蓑衣,上前递给已经淋的湿哒哒的两个人。瑾瑜没要,说谢谢,说自己没那么娇气。许文瑞更加不会接,自己虽然是主子,他却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呢。六人六匹马,在下午的时候到了京城,分成了两批进了城门,前后相隔半个时辰进了客栈。瑾瑜进客栈前仔细的观察过门口的情况,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许是对方不知道她们会回来,又或许是别的原因。客栈的掌柜,见客人回来了,赶紧叫伙计帮着牵马进马厩,送热水到后院。掌柜很聪明,没有打听客人去哪里了?瑾瑜没有赶芸豆出去,由着她帮自己擦拭着身子,清洗头发。洗好换上干爽的中衣后,瑾瑜没有再穿外袍,等芸豆帮着自己把头发绞干,就躺到了软榻上。芸豆赶紧的拿了蒲扇,坐在一旁的小木椅子上轻轻的给她打着扇子。瑾瑜现在不再纠结了,反正自己的目标,就是查清楚父亲被陷害而贬官的真相,然后,让某人为了他做出的事,付出代价。所以,此时的瑾瑜反而很放松,闭着眼睛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身边的人还在打扇子;“芸豆,你去歇着吧。”“你再睡会儿。”回应的却不是芸豆,而是男音。“怎么是你啊?你这几日也没闲着,也很累的,别管我了。放心,我不会莽撞行事的。”瑾瑜也不睁眼睛低声的说着。“看不见你,我不放心。”许文瑞柔声的说到,手上的扇子却没有停。真是越来越肉麻了,瑾瑜睁开眼睛,坐起身,拿起身边的帕子,轻轻擦拭着他额头的汗珠。刚擦几下,手就被他捉住,移到嘴边,轻轻的亲了一下。“为夫搬到这边来,好不好?那院子人多,那几个小子睡觉打呼噜,还说梦话好吵。”许文瑞笑着跟瑾瑜打商量。瑾瑜抿着嘴,看着他,不答应,也没否定。“算为夫什么都没说,你不许恼。”许文瑞心里本来就没底,赶紧的自己讨饶认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