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代价上

吴钩接着不喘气的讲故事，故事似乎到了尾声，但是一个故事的结束，无疑会带动另一个故事的开始。他静静的开口说：“我以为这样哈格里会放弃仇恨，我天真的以为我死了以后一切仇恨会随着我的死亡而消弭。死亡教会人一切，如同结束之后公布的结果——虽然恍然大悟，但为时晚矣。那天我跪在哈格里的面前对他说：对不起，孩子，我是伊甸国的罪人，你可以宽恕我吗？在我死了之后？但是我是很诚心的。我甚至带他去看了我给自己准备的棺材，一个神木棺材。”“可是他只有敷衍，我对他说：世事如浮云，我迹于此，向谁要公平，一切破碎得像冰。走了，散了！孩子，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做错事情的绝对不是我一个人，我不是狡辩。我对他说了当时我和他父亲的过去。而他而后却做了那些事情，让我叹为观止。”“于是那天他说：父王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没有继续审问他，一个罪犯不应该有太多问题的。如是我说：早点回去睡吧。但是我没有想到哈德利会做那样残忍的事，为了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个邪恶的吃人魔，他把自己和迪美亚的儿子弄死放在了我的餐桌上，当时那个场景到我变成了灵之后不能忘怀，我变成灵之后一直跟着迪美亚和该亚。”“还有我的灵继续附在那个书吏的身上，并且潜伏在王宫里。我把王权背后写完之后就设了一个局，让所有人以为那个书吏死了。随着我的死亡临近，那条蛇告诉我：你其实可以活在另一个躯体上，那个书吏的身体不错。于是我和书吏商量我问他：亚瑟，你愿意和我共存吗？”“我的命是王给的，我什么都愿意和你分享，我可以为您牺牲一切。他这样宣誓，于是我对他说我们共存吧。”吴钩说到这里说：“后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这个时候七星龙渊飞回来了，样子很没落。但是他不在乎的一笑对身后的鬼厨子说：“你去后面切鱼吧。”之后他从那给水桶里运起一道气流，那大马哈鱼就凌空的出了水面。“快看，活的很新鲜。”离歌差点就立起来说：“善哉善哉，我佛慈悲了。”但是他终究没有。因为这是鱼的命，可是看着那条鱼，觉得自己比他也好不了多少。鬼厨子拖着蹒跚的步子慢慢的向树林背后走去，一边回头对离歌说：“小哥，我去后面的小溪里洗鱼，那里水很干净没有这食人鲳，可以去洗个澡，好舒服的。”“现在天气还冷，你要是想洗澡，就自己提水烧一些吧，或者让你的小狐狸代劳。”七星龙渊坏坏的一笑。九娘白了他一眼，吐着调皮的小舌头说：“哼，谁说我小来着？我三百岁了，三百岁了。”离歌抱起张牙舞爪的小狐狸，它发起脾气来就像一个被主人捉弄的小狗。丝毫没有威慑力。倒是挺好玩儿的。“后来铺赛怎么样了。”离歌问。“由我来说吧，这是武曲后来跟我说的有关于永恒星系最大的秘密。铺赛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于是准备了一个棺材。果然哈德利纵拥一个厨子下毒毒死了铺赛。正是一种黑蝮蛇的毒，见血封喉。他死的很快，死了以后。并没有被安葬而是被哈德利拿去喂食了怪兽。”“于是另一个惨剧开场了，却说这铺赛死了。哈格里就和迪美亚的妹妹伊莲娜勾搭成jian。而该亚则离开了王宫。一切的源头都要追述到帕尤妮亚死之前，实际上帕尤妮亚根本没有死。而是度魂到那条蛇身上。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不爱自己了，也知道铺赛一直活在痛苦中而解拖铺赛的方法就是让他死。”“于是这局开始了。哈格里的**荡邪恶狠毒是帕尤妮亚也没有想到的。还是从帕尤妮亚把女儿引到血池许愿开始。第一个进来的是该亚。她的愿望是做一个平凡人，迪美亚的愿望是获得权利和复仇，伊莲娜的愿望是成为所有男人抗拒不了的女人。”七星龙渊说到这里轻轻的叹了口气。离歌突的问：“后来她们大成愿望了没有？”七星龙渊“都达成了，也都没有。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除了该亚外她们都追求了错误的东西，所以下场都不好，可是该亚又太聪明了，一个过于聪明的人当然不可能平凡。”“铺赛死后和书吏亚瑟合为一体。亚瑟的身份是王宫里的一个仆人。哈格里给伊莲娜吃一种可以催情的水果，又故意让她看见两个仆人偷情。于是伊莲娜也坠入了哈德利的情欲陷阱。凄艳的晚霞染红了青绿的大地，无家可归的飞鸟依然在空旷里落寞的盘旋着，天地苍茫，宁静中有一份沉寂的美。那天正是迪美亚的生日。她很寂寞，虽然做了王后但是，哈德利越来越忙了。迪美亚如果高兴的时候看见飞鸟，就说它们是自由飞翔，然而如果是她寂寞的时候就是落寞的盘旋了。”“哈格里每天都会给迪美亚吃可以催情的水果。她要折磨迪美亚，并且逼她犯错，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除掉她。首先就是把迪美亚的形象破坏掉，迪美亚在当时的王国中声誉很好。有一天迪美亚终于克制不住身体的欲望和一个侍卫发生了关系，正好就被跑去‘看她’的哈德利逮了个正着。”“迪美亚是很愧疚的。所以她并没有展开复仇计划，而是安静的呆在后宫里任由一些无知的妇孺谩骂。那个时候的迪美亚。天天都是穿着朴素的黑色衣服。看人都不敢直视的。那个时候出了一些霍乱。当然是哈格里自己一手导演的，若非哈格里导演了这场悲剧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那么他也不会把自己的人生变成一场悲剧，他就是一个伪君子，一个败类，要不是他永恒星系里不会有卜家，米摩休斯和克洛伊不会分裂，一切都不会发生。迪美亚最多是个狠毒阴暗的少女，不会杀父，不会变成后来的占婆。”七星龙渊变得很气愤。他灌了一壶酒到肚里，剑尖上冒出白气，那剑砍向山洞的岩石，把那岩石削成碎片。“如非如此又怎会有后来那么都仇恨，仇恨都是人为的堆积起来的，如果哈格里有铺赛的一半气度，让伊甸国的仇恨到此为止。那么哪会有后来的神魔之争。？”吴钩一笑说：“好了龙渊，这都是早古的老掉牙的事情你不愿意讲，那就到此为止，也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啊。”“不，我要说完，因为那个我们的朋友会听到的，他会结束这5000年的第八次劫数，这是天劫，他知道的越多赢得机率也就越大。”七星龙渊定定的看着天空，这时候天色突然暗淡了下来。响起了骤然的惊雷，风吹动着食人树的叶子，那叶片肥厚，鲜艳可爱，树上的花朵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七星龙渊的剑柄飞向了天空，在空中划破了云彩，将那空中的云片化成了雨。只听空中想起低沉的声音，那是七星龙渊特有的沉厚的声音：“等谁那沸腾的魂魄，如让那山水为之褪色，来拯救这天涯萧索。是谁恩怨情愁演活。心上牵挂无暇抖落。只为世事杀出传说。唯匡世经纬。胸怀天下。”“血染敌阵却为残杀，难道有违天道错？叹悲歌未彻，为憾奈何。怕岁月过只随信念活，等后世来评说。”“你是风沙的怒吼，你是断崖的坚守。你是剑锋过后，仰望月夜。眉间的寂寞。你是滴水的沉着，你是落花的幽柔，你是万世称颂，却为日落。默默哀叹的，血肉。”“这首诗叫什么名字？”离歌问。七星龙渊道：“英雄，我最崇拜的人就是铺赛。如来和武曲了。我的性格很像铺赛，就算是轮回千世也无法改变。武曲是年少的位太顺利了，所以才会那么容易就归附了克洛伊，其实苍穹一直很忌惮他，他一度郁郁不得志。可是后来伏羲继承了天帝之位后倒是对武曲不错，可是到最后天斗治世，他也没有逃过帝王将相的命数，最可怜的是撒旦用他和如来打赌。”离歌问：“佛家不是戒赌吗？”七星龙渊苦笑：“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就像皇帝的那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从来没有实现过。何况这也不是如来可以控制的，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七星龙渊一笑说：“依旧说那个关于迪美亚的故事。首先哈格里安排了一个叫贝妮的宫女到伊莲娜的身边。实际上也许很多人都在骂迪美亚冷血，但是这和帕尤妮亚的教育有关，帕尤妮亚经常在梦中教唆女儿学习巫术，教唆她热爱权利，憎恨自己的父亲。但是迪美亚也是有可娶之处的，例如她对哈格里的爱情就非常忠贞。但是迪美亚也是个决绝的女人。如果哈格里不做那些事情，也许迪美亚会成为一个在王宫中忏悔一生的可怜人。”“贝妮来到伊莲娜身边之后，就开始挑唆，首先是哈格里故意说出要传位给迪美亚的儿子，之后就是故意宠信贫民身份进宫的美女。伊莲娜也开始为了坐稳王后之位杀人了。先是那些宫里可怜的女孩子，后来是迪美亚的儿子，最后她不知死活的把黑手伸向了她的姐姐迪美亚。迪美亚当时没有杀死伊莲娜，只是教训了她一顿。迪美亚只是要求伊莲娜弄一点哈格里的血。伊莲娜居然弄到了。其实如果伊莲娜不给迪美亚哈格里的血根本就不会有后来的复仇。”“可是该发生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了，伊莲娜并没有给迪美亚哈格里的血而是给了她一个被哈格里处死的仆人的血，可是世间上就是有那么多的巧合，这个仆人正好是哈格里的一个心腹。”“事情是这样发展的。迪美亚拿到了这个‘哈格里’的血液。把它倒进了那个骨头做成的镜面上。镜面就沸腾了。正好是哈格里如何陷害她和伊莲娜的过程，之后是伊莲娜杀死自己儿子的过程。迪美亚很愤怒，但是她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静静的去收集证据。她要哈格里身败名裂。”“这个时候亚瑟出来阻止她，他对迪美亚说：孩子，冤冤相报何时了。而且这事情一开始是你的父亲不对。于是亚瑟以为把王朝背后给迪美亚看了她会放弃仇恨，谁知道迪美亚却把王权背后传出了宫廷之外。这件事传进了该亚的耳朵里。”“于是该亚领着丈夫的部族攻进了王城。哈格里本来基础就不牢kao。所以自然没有人支持他。迪美亚找到了铺赛的一个近亲，他是一个有帝王之志没有治世之才的男人。但是他认识迪美亚，迪美亚帮他得到了侯爵之位。对他说：你想当王吗？”“那人当然点头。迪美亚就对他说：我可以帮你，但是有条件。那人问：王后，您说什么条件。迪美亚说：你做明里的王，我做暗里的王。你当上王之后要找一个风水秀丽的山脉，盖一个王陵。让我居住。”“那人就答应了。那人就是米摩休斯国的第一任国王查理。查理基本上就是做迪美亚的傀儡。迪美亚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迪美亚交代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该亚攻破城池之前帮助他逃出王宫。哈格里和查理的关系一直不错这也是迪美亚选择查理当傀儡的重要原因之一。”七星龙渊冷冷地说。“于是哈格里和伊莲娜就逃除了王城。查理的谎言是最后哈格里和伊莲娜到了迪美亚手里才被揭破的。这场悲剧里伊莲娜也是一个受害者，但是她不可怜。”“坏人天生的基本上不是没有，但是为数不多，大部分的坏人都是命运逼出来的。迪美亚的故事快要结束了。那个结尾武曲讲的特别详细，他是故意讲给后人听的教育他们忘记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