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唤魔不唤魔的?想我在此荒野涤练心神却被你等扰断了我的修炼意境,这等恼人之事我岂能坐视不理?”青衫剑客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明显是不加掩饰地找借口。“还不快些离开?”青衫剑客面对血斩宗三人毫无惧色转头对着倒地的月姬出言提醒。而此时月姬也察觉出了什么。唤魔刀作为狼族先辈,狼神遗物。狼族自始至终都在不遗余力地找寻,而眼下看来大陆各方势力也在蠢蠢欲动,只怕这次与血斩宗的碰撞也不是偶然巧合。血斩宗三人眉头紧皱,自知来者不善定要插手眼前之事,而眼下各路强者暗地齐出,无不是为传说的魔兵而来。而木青世家强者出动只怕多少也是为了此事。轰,强横的绿色剑芒自青衫剑客手中的青木剑催发而出,整个木剑看上去犹如一道绿芒柔美无比但散发而出的剑气却迫人心神,让人胆寒。看到青衫剑客出手,为首青年自知对方铁定是要插手,当下大怒立时抽刀而上。若不能及时杀掉这狼族二人只怕以后血斩宗将面对无穷无尽的狼族报复。登时,血斩宗三大青年武者围战青衫剑客,但青衫剑客却看似闲庭信步般显得游刃有余,在三人间如同灵蛇舞步上下翻飞,青色剑芒吞吐每一次的碰撞都势必将对手震退。此刻,遭创严重的月姬也看出青衫剑客的不凡。眼看生机乍现,毫不犹豫地伸出玉臂抄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子墨聚集体内仅有的灵力,发足急速远遁。血斩宗为首青年眼看月姬逃离,心下大急。几番交手却不能逼退对手,显然对方实力要超出他不少。但若是放月姬离去势必会造成更大的仇杀攻击。当下再不迟疑拼着陷入真力枯竭之境,毅然决然地再次铤而走险使出了血斩宗的上乘刀决,破魔刀法。嗡,强大的毁灭刀意瞬间浩荡全场,青衫剑客立时辨认出了血斩宗的强横刀决,眼神中不自觉间多了一抹凝重之色。“破魔刀法?”青衫剑客神色一紧,瞬间收起手中的木青剑,双手连连滑动,打出一道道繁复的指法,紧接着一阵让人颤栗的无匹战意瞬间笼罩全场。强大的战意之下,方圆千米内的鼠虫蚁兽等纷纷逃匿。天空中风云色变,原本青碧色的云天刹那间风卷残云朝着地面压落而下,天地失色。这是什么力量?这便是眼前人欲要发出的攻击?血斩宗的为首青年心下大骇。原本无匹的毁灭刀意在对方霸绝天地的强横战意之下荡然无存。想来也是对方太过强大的缘故。但是此时的他却也没有选择只得拼命劈出一刀。“去死吧……”轰隆一声震天巨响,似乎是自遥远的天际传出,声传数里之遥,就连急速奔逃的月姬似乎也感受到了那可怕的强横攻击散发出的战意波动。对于为首青年的言语挑衅,青衫剑客置之不理,面不改色地挥手间牵引着虚空中的庞大能量,打出一道灿灿白光朝着为首青年劈斩出的数十丈刀芒狠狠撞去。咔嚓一声脆响,森寒的魔刀刹那间断为两截,为首青年立时身形踉跄后退,大口喷血。一旁的另外二人也被当场震翻倒地昏死过去。青衫剑客却也被强大的反弹劲力生生被震退数步,心下对破魔刀的强横也惊讶不已。“木青世家,乱战决?”狠狠吞咽掉喉咙间的血水,为首青年惊怒地注视着青衫剑客。在他的认知里,木青世家的乱战决绝对是天下间为数不多的最为顶级的武学功法,但是却被眼前的青年男子使用出来,可见对方的地位在其家族内决然不低。“算你有眼,想来那女子已是逃了,你们,也滚吧……”言罢,青衫剑客眼神极为不屑。在对方愤怒的眼神下,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地转身朝着密林间信步飘然而去。只留下重伤呆滞的血斩宗三人。麻烦没有解决却生生又得罪了木青世家,为首青年心中羞恼但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去……血色的残阳渐渐西沉而下,漆黑的夜色再次掌控大地,天地间若隐若现的银白悬挂高空云端显得无比的孤寂。夜幕下的一袭玲珑娇躯背负着重伤的人影飞速朝着兽人国度的万兽城急速逸去。若想进入妖域绝地,而兽人国度的万兽城却是必经之路。而此时的万兽城却早已城门紧闭陷入一片静寂。偌大的城池宛若蛮兽匍匐于地给人一种深深的压迫之感。眼波流转间,那双焦急的凤眼深深地注视着紧闭的高大城门,若是再早些只怕也就能进入城内了。良久,那娇艳的樱唇小口微微张开,一抹朱唇怅然叹气。失落,担忧之色挂满了如花的娇颜……突然间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生生打断了月姬纷乱如麻的心神,微微转过脸庞望向城门边上那黑暗角落里栖息的一抹黑影,月姬知道,只怕那人也是和她一般进不了城。当即月姬在离之不远寻了处干爽之地放下命悬一线的子墨,也不顾自身的伤势如何探出玉掌催动体内灵气朝着子墨的心脉间笼罩而去,试图想接续那残断的心脉……“弟弟,一定要坚持住……”月姬苍白的小脸预示着她也是强弩之末。而此刻被她用灵力疗伤的子墨依然毫无生气只是僵硬的躯体在微微颤栗,似乎是被她的灵力刺激惊醒了那不灭的生机……噗,噗,随着殷红的血箭从她与子墨的口中双双喷出,一时之间,血的颜色竟然是那样的温暖与火热,那么的凄美绝艳。映照在这淡淡朦胧的月色下却又显得如此的触目惊心。顾不得擦拭唇边的血渍,哀怨地凤目显得有些呆滞地注视着子墨口中喷出殷红的鲜血。她知道那是她的真气触发了子墨心脉气血的运转而导致的血气上涌,而她亦遭反噬……咳咳,断续的咳嗽声再次从那黑暗的角落里急促传出,枯瘦单薄的身影,影影绰绰间朝着月姬身旁慢慢欺近同时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喉头深处发出。“姑娘,可,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