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丈母娘,原先还是一脸笑容的褚越在杜氏上了马车后,那挺拔的肩膀瞬间松动下来,这面子工程装的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涟漪自从怀孕后,人变得感性了许多,以前许许多多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现在也有了性质要一一走过。包括眼前现在的状况。褚越身后被一双柔滑的小手按捏着,涟漪在他身后还不时的轻声细语问道:“这个力道可否?”要知道,涟漪从来没这么跟他说过话!“涟漪”褚越将她冰冷的小手给攥在怀里,想要说她穿的太过于单薄,但是望着人家披着厚厚的披风,这话却是说不下去了。将她拉在凳子上坐下,褚越还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妥。涟漪不由有些气闷,这呆子,先前没成亲,自己半旬前穿的什么衣裳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不过才成亲不到半年,这人眼里就都是这还没鼓起来的肚子。桌子上准备的一切好像都没人了人家的眼。今晚,涟漪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羞愧,因为杜氏这次来,可不单单是来找她唠嗑这么简单,杜氏这是来传授御夫之术了。这怀孕前三个月的时候是不能同房的。杜氏是过来人,害怕女婿这心里存了花花肠子,所以来交代闺女一声,这时候拴住女婿的心才是最重要,可别让那人不长眼的小妮子爬上她女婿的床,还交代说,这男人最受不得温柔乡,让涟漪多顾着些人家。涟漪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褚越无论是从哪一个方面来说,都是不许别人能染指的人。于是涟漪琢磨出来烛光晚餐这个点子。可惜这不是在现代,作为古代最常用的照明方法之一,这手臂粗的红烛确实是不怎么吸引人的眼球。也没敢标新立异的给他来点牛排红酒,怕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让涟漪再费一番口舌解释,没准解释解释就露出啥马脚来,要知道怀孕傻三年,虽然这孩子还没生出来,但是现在这智商明显比不过人家孩儿他爹。褚越饿坏了,将涟漪眼前的那些苦瓜菜给端到自己眼前,又将那一碟子色泽红艳的糖醋里脊放在涟漪眼前。这人,想必是看不出来自己做的这些了。有些郁结的跟着他一道吃饭,就是这顿饭滋味是什么,她倒是真的吃不出来了。吃完饭后,两个人洗洗躺在了榻上。外面飘散着丝丝的细雨,天气越发凉了起来,将来生孩子的时候估计就要到五月份,那时候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只不过坐月子,也就该热了。想着想着,身子就不由自主的一歪,滚进了褚越的怀里。要不说呢,嫁人就是好,最起码这冬天有一个暖被窝的,她身子凉,有时候一晚上都暖不热自己的脚,但是有了褚越就不一样了,冬天的时候往他身子里一滚,热腾腾的就能睡到天亮。咳咳,以前也没试过,这只是一个合理的推断罢了。涟漪往褚越的身子里靠了靠,温热的呼吸在他脖子上拂过,感受到枕边人身子突然一僵。涟漪突然起了坏心眼。其实这也不是傻坏心眼,照着某人曾经说过的,这是闺房之趣嘛,这次倒是让你尝试一下啥叫闺房之趣。故意将身子挤进褚越的胸膛,这么冷,大家取取暖也是好的。褚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身后退去。“你这是做啥?“涟漪故意坐起身子,略有些难过。“不是,我不是……”他额头上冒出了细汗,神情是显而易见的拒绝,涟漪看的好笑,那笑意险些忍不住从嘴里溢出来,最后还是为了这场戏的圆满落幕,强自撑着。露出来的一只手上完全已经是青筋暴起,涟漪假装看不见,闺房之乐嘛,谁还在意那么多?“涟漪,你快下去”褚越挣扎的不去看涟漪。“你来看看我的腰是不是粗了些?你摸摸”这时候完全体会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义,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褚越已经两个月没碰过自己了。这人的欲望真是奇怪,这可是完全收放自如啊。拿着褚越的手,强行将她放在自己的腰上。手心是滑腻的肌肤,让褚越成功的忘记了从涟漪身下挣扎开来,撩起那片衣襟,就这么顺着那皮肤滑了下去。久久没有接触到的两人双双打了个哆嗦。看着他眼里那弥漫起了熟悉的情欲的眼神,涟漪试图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剥下。“那个,天不早了,咱们也该睡了”褚越眼里冒着两小簇火光,在涟漪耳朵边上轻轻呢喃道:“为夫好久没好好看过你了,今日让我好好看看”“看,看看啥啊”涟漪终于知道了啥叫自作孽不可活。这架势是要将她就地正法啊。褚越的一只手腾出来,另一只手拉着涟漪的手往自家身下伸着,涟漪的脸蛋此刻俱是红晕,大脑充血,恨不得直直晕了过去。可是,被锻炼的次数太多,即使羞愧的很,依旧是没能晕下去。手摸到他那地方的时候,褚越的呼吸更加急促了。“涟漪……涟漪……”他此刻的嗓音带着些沙哑,却意外的融化了涟漪的心,她此刻就像是软趴趴的面条,丝毫没有一丝力气。轻轻的吻了吻褚越的嘴角,那人叫起自己的名字更加急促。涟漪的眼睛里此刻洒满了光。她轻轻的解下自己的衣裳。覆在褚越的身上,两人的身子没有阻碍的在一起,褚越的脸蛋红的不正常。“涟漪,你快些起来”褚越强自撑到。“可是……”涟漪咬咬唇,她现在完全是说不出来要和他欢好的话来啊。难道要学某位人士说我要和你困觉?这寒意有些模糊,估计褚越会正的以为只是单纯的睡觉。两人是夫妻,也没啥不好意思的,想通了这个,涟漪重新低下身子,轻轻的在他眼皮,耳朵,鼻子,下巴留下吻痕,并且在他耳朵边上说道:“大夫说,三个月内是可以的”“真的?”褚越的眼睛猛地明亮起来。涟漪羞涩的点点头。这下,褚越却是再也不压抑自己,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开始了缠绵悱恻的吻。这次褚越非常非常温柔,温柔的和以往那副模样完全不一样,涟漪知道他这是在顾忌着胎儿。将他的脖子落下,两人恨不得交缠在一起。就在情欲的最高处,两人浑身**的抱在一起,涟漪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耳边细细呢喃道:“涟漪,我爱你……”…………榭雅打着纸伞走在路上,后面亦步亦趋跟着一个男人。她分明是知道,但是这会却故意装作不知,更当做没看到那人身上单薄的衣衫。都十月份了,书上的叶子都已经凋零在地上,她也早早的穿上了夹袄,唯独身后的那个男人,这会还是当时的打扮,只穿着一身薄薄的衣衫。可是,这又关她什么事儿呢?榭雅这么安慰自己。今个来县里是要和姐夫商量一下下一个季度这酒坊要酿什么酒的,如今大姐嫁到褚家,每年只要这褚家酒坊有的酒方子,那冯家白杏村必然也是要有的,这主家不是一个人,但是这销售上面,白杏村也就相当是褚家的一个分支了。这挺好,自家的酒酿起来味道不错,就算是和那褚家的比,也丝毫不落下风,如今自家没名气,自然是要搭上姐夫家的东风了,这就叫做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榭雅,我在这”一道男声穿过人群涌入榭雅的耳朵。这人是洪顿,先前因为丛涛没回来,所以也没了个参照物,自然是不知道这洪顿也有自己欣赏的地方,这个认识完全是因为这个参照物所带来的,所以一来二去,这人也就入了她的眼。两人身上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之处,于是,便有些惺惺相惜起来。杜氏看到这一切自然是喜闻乐见的,还曾经拉着涟漪上山去求香,说是感谢菩萨保佑,大方的给了一两银子的香油钱。丛涛依旧是一言不发,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的身后。洪顿偷偷的往身后看了看,低声道:“这就是那个小子啊”榭雅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小子不小子的,我不认识他”“你不认识?那你前天为啥让我帮你甩了人家?你要是不说,那我可就不管这事了啊,反正又不管我的事情”威胁,**裸的威胁,可是,榭雅还就是吃这一套的威胁。“好了,就是那个讨厌鬼,我先前和你说过的,就是那个不吭一声就跑了的胆小鬼,不过,现在我见了他浑身就烦,咱们快些去那边”说罢也不顾男女有别,直接揽着他的胳膊往人多的地方钻。丛涛的手紧紧攥着,视线一瞬不移的望着远处的两个人。曾经,榭雅的个子还在自己胸前的时候,也是这么拉着他,蹦蹦跳跳的走在这青石板上,可惜现在物是人非。但是,这又怎么样?经过了一年多的冷静思考,他自己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要两人没成亲就好。丛涛俊朗的神情中露出一丝执念,没成亲如何,成了亲又如何,是他的终究要是他的,谁抢都没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