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柳芳的遗体已被警员送去了殡仪馆,并联系到了她的亲人,葬礼在三天后举行。其他两个女人因为案情已经澄清,也都回去了,张俊部长望着审讯室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有人推门进来。“部长,警官,公冶先生!”说话人是闵复笑。司马明冲刑警和另外几名刑警正在打扫审讯室,整个审讯室的气氛有些异样。“闵法医啊!”龙也警官站起身,朝闵复笑法医问道:“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是的,各位,解剖结果已经出来了。”“任惠是被勒死的吗?还是失血过多而死呢?”公冶彦明也站起身,问道。“不,情况并不乐观。”闵法医说道:“解剖结果与先前发现任惠尸体时所做地粗略的检验情况迥然不同。经过我们几位法医人士绵密的解剖检验,一致认为任惠……”“是溺水死亡的吧?!”龙也警官和张俊部长交换了下眼神,又同时望向公冶彦明。“不错,公冶先生,正如您所说的,已经确认为溺水死亡!”“那……”“噢,脖颈处的绳索於痕是死后才弄上去的,而血也是死后不久才被凶嫌用尖刀由脖颈处割破的大动脉血管放出的。”“其他呢?”“在尸体胃中发现有少量的水藻与浮生物,我们提取了旷汀水池的水样来检测,证实在尸体胃中的水藻与浮生物就是旷汀水池中的东西,尸体在死前有过挣扎的迹象,身体一开始有过短时间的**,死亡时间已经有六个多小时了,现在是十一月五号凌晨四点五十三分,那么,由此推算回去的话,任惠应该是在十一月五号深夜十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内被害的。”“辛苦了闵法医,你们可以先回去了,对了,尸检报告……”“哦,尸检报告我已经交给江云刑警了,他已经拿出去复印了。”“那么,你们就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或许还有要你们帮忙的地方!”“哪里,那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啊!那我就和另外几位法医先走了,各位也别太过分操劳了。”“哎!”闵复笑法医出去后将门虚掩上,龙也警官问道:“公冶先生,您看出来啦?”“嗯?什么?”“就是任惠不是勒死,也不是失血过多而死,而是溺水死亡的事啊!”“没有,只是猜测的罢了,既然整个事件都是在利用诅咒行凶,那么就不难定性了。任惠若非勒毙,亦非失血致死,那除了溺死又会是什么呢?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何况第三个诅咒‘池水泛红是怨气重重’……等,等等……”公冶彦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对张俊部长说道:“部长,公安厅有狱灵村的详细地图吗?”“怎么了,公冶先生?”“有吗?”“详细地图是没有的,不过之前我有叫技术人员描绘了一张狱灵村的草图,就是这个……”张俊部长从文件夹内抽出草图,将它递给公冶彦明,公冶彦明用作笔录的黑色水笔在草图上画了两个圈圈。张俊部长和龙也警官望草图上看去,只见在图上被圈起的地名是“杨先廷别墅”和与别墅相距只有十几米的“狱灵池”。“公冶先生……”“是的,警官!”公冶彦明正色道:“我之前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按照一般思维,犯罪者犯罪若是出于情急,必定会有一个就近原则,何况整个事件都是在狱灵村发生的,可为何独独任惠的尸体却被置于城北的旷汀水池呢?而从狱灵村到旷汀水池来回要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狱灵村中就有一方水池,名字叫狱灵池,且距离杨先廷别墅也不过十几米之遥,可犯人为什么要费如此大的周折把尸体移至旷汀水池,而不选择最近的狱灵池呢?”“对耶,若说出于第三个诅咒,那么,将尸体置于狱灵池中不更具说服力吗?不更让村民相信这是诅咒吗?”张俊部长和龙也警官也都认同公冶彦明的看法。“可新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哼哼,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是什么呢公冶先生?”“试问,任惠深更半夜会跑去旷汀水池吗?答案是:当然不会!所以这只能说明凶手是想制造出自己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原来如此,看来这新凶手还是个不可小觑的劲敌哩!”“不是善类,绝非一盏省油的灯!可是,公冶先生……”龙也警官问道:“要怎样才能捉住这个穷凶恶极之徒呢?”“要引蛇出洞的唯一办法就是……”“就是什么?”公冶彦明将烟点上,猛吸了一口:“我不得不承认新凶手有过人的思维,我们到目前为止已经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个凶手C的下一步计划了,唯一能将其法办的方法就只有一个!”公冶彦明顿了顿,双目紧闭,嘴唇也在微微颤抖着:“就是等待下一个被杀者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