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夜，华灯初放。张扬，肖晓等人挤下了公交，一路说笑，来到了赵静老师住的小区。这是一片刚落成不久的新型住宅小区，保安、监控等安全设施齐全。填写了访客姓名、原由及业主姓名，他们才被安全放行，其实保安也不止一次地见过他们几个，不过这也是例行公事，另外当然也想和这几位充满青春朝气的女孩子借口攀谈。“你们老师在家，进去吧！”嘴里说着眼睛却盯在女孩子挺拔的胸脯，毕竟此类尤物平时极为少见。老师家在B栋三楼。张扬按了一下楼口的对讲电话，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应答。张扬疑惑地说：“会不会老师不在家呀？”“刚才保安说老师今天一直没出去，可能对讲机坏了吧？”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位体型微胖的中年妇女走出来，低着头急匆匆的走开了。铁门在弹簧的作用下慢慢的关闭。张扬机警地挡住了门说：“走，我们进去吧。”肖晓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的背影，总觉得有点问题。“大作家，走啊！”“哦，来了。”昏暗的楼道空无一人，肖晓胆怯地躲在张扬的身后。华章笑道：“大作家，你这胆子真够可以的。”“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害怕，总觉得……。”肖晓欲言又止。几人推推嚷嚷来到老师家门前。张扬按了几遍门铃却始终没有人开门。“奇怪，难道老师不在家？”站在她旁边的肖晓说：“不对，好像有什么声音。”“别逗了，我怎么没听见？”李强自我安慰地说。张扬把耳朵贴在门上，用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听了一会，突然诧异地说道：“真的有声音，是放水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洗澡，可是门铃的声音应该听得见呀！会不会…”肖晓吓得浑身一哆嗦，向后退了几步，霎时间脸色苍白。华章看见她的表情，心疼地走过去扶了一下肖晓。肖晓根本没看见身后的华章过来，身体突然被外界的物体碰了一下，本能的反应就是“尖叫”。她挣脱开华章的手，向侧面跨了一步蹲在地上，闭上眼睛双手在前面胡乱的抓打。“不要，别碰我。”大家被她的尖叫吓了一跳。华章感觉到自己的冒失，含着歉意地说：“对不起，大作家，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好像你以前没这样胆小的，最近怎么老疑神疑鬼的？”刘培英走过去扶起了肖晓数落着华章：“你以前不也是很少关心别人嘛！而且有时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不说明人是会变得嘛。”“我…我。”华章正想解释，张扬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郑重其事地说：“我感觉事情不妙，好像咱老师出事了。”此言一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只听见屋子里“啪”的一声，随即楼道里的灯全毫无征兆地熄灭了。肖晓“啊”的一声尖叫，也顾不得淑女的架子了，飞快地扑到她正面的华章怀里，双手拦腰紧紧地抱住了华章。李强也吓得拉住了张扬的手臂，一直向她身边靠。张扬想推开他，可是自己也很害怕，故此抬起的手又放下了，瞪大眼睛左顾右盼，深怕有不明的生物接近她。刘培英也从侧面抱住了华章。此时华章也怕的要命，不过平时别说抱这两位美女，就算多看几眼也会被人家当作色狼一样遭到白眼，眼下正是他表现什么男子汉气概、什么英雄主义的时候，他张开双手，来了个“庄家赢钱——全搂”，一边一个，抱个满怀，脸颊贴在柔柔的秀发上，鼻子嗅着迷人的香水味，心里别提多美了，盘算着最好这样呆一夜。张扬拿出了手机，打开屏幕，左右照了照，确认安全了说道：“怎么办？要不咱下楼找保安去？”身边的李强说：“我…我可不敢再走这漆黑的楼道了，要不咱报警吧！”张扬想了想冲着紧紧抱在一起的华章三人说：“你们认为怎么办好？”刘培英说：“我看就报警吧。”刺耳的警笛由远而近，几辆警车驶进了小区。不一会，刑警队长杨波连同保安以及几名干警，借助手电筒的亮光来到了三楼。交叉的光线照在几个学生苍白的面孔上。“刚才哪位报警的？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察的到来，几个学生就不那么恐惧了。肖晓发现华章还在紧紧的抱着自己，**隔着衣服肆无忌惮地贴在他的胸前，羞涩地挣脱开他的手臂拉住了刘培英。张扬甩开李强的手说：“是我报警的，早晨，我们老师因病没去上课，下午又给肖晓发了一条奇怪的信息。我们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刚才明明听见有人在里面洗澡的声音，可是怎么按门铃也没人开门。”“哪位是肖晓？”“我就是。”肖晓答到。“把那条信息给我看看。”肖晓拿出了手机，翻到信息，递了过去。“对了，你们怎么进到楼里的？”杨波边看手机边问。“本来是进不来的，可是正好有个女人出去，所以…”张扬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没有往下说。这时楼道的灯亮了，保安走过来说：“原来是保险跳了。”队长杨波看完了手机又还给了肖晓，接着走到门前也仔细地听了一会，又敲了几下，仍然没有人开门，他回头对其中一个刑警说：“小张，把门打开。”那个被称作小张的刑警戴上手套，在口袋里拿出一串奇特的钥匙，片刻便打开了房门。杨波带头走了进去，几个警察跟在后面，张扬也想进去，却被一个警察拦在门外。“你不能进去。”杨波环顾了一下室内，灯都亮着，宽敞的客厅里沙发、家具摆放的很整齐。地面没有任何足迹，窗户紧闭，卧室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的床以及搭在上面的睡衣，还有地下凌乱的内衣、胸罩。浴室的灯也亮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水滴声。杨波来到浴室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动静。他回头对那个小张摆了一下手。小张马上领会，又拿起那串钥匙走了过去。肖晓和张扬扶着门边向里面张望。小张打开了浴室的门，握住把手向里面推开。肖晓也想看个究竟，所以眼睛随着打开的门逐渐扩大视野。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一声惨叫向后晕倒。因为小张挡在浴室门前，所以张扬什么也没看见，听见肖晓的惨叫声，接着肖晓的身子似乎没有了骨架的支撑，软软的倒了下去，她赶紧抱住了肖晓。刘培英也从后面抱住了肖晓，眼睛向里面望去。这回轮到她尖叫了，不过还好没有晕，但是却跌坐在地上，眼神发直，手捂住了嘴，浑身颤抖。张扬正想再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被出来的刑警挡住了。“向后退，向后退。”接着刑警在门外拉起了警戒线。他们几个被挡在警戒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