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生宿舍整个搂封锁了，我和傅芳来到楼下时刑警们正在楼下向几个学生询问情况。这个宿舍属于老式的盒子结构，宽大的的楼梯在整个搂的中部，每层有12个寝室，四个浴室分东西布置。现场是在三楼走廊的西面，T型的走廊尽头南面两个厕所，北面两个浴室。我戴上手套，推开北面西侧的浴室们，水龙头已经关上了，有少许的水还在滴答。室内一股淡淡的香气。一个女孩被**裸地吊在喷头上，眼睛突出，舌头微卷伸出嘴外，双手自然下垂，两脚离地十公分。眼睛视线的位置又是门边上的镜子，尚有水汽的镜子上写着“我在地域等你”六个字。“小芳，你看，又是那几个字。”“岳哥，难道和上次老师被杀案是同一个人做的。”“有可能。”我在尸体前后转了一圈。根据状态初步认定为缢死，绳子是一米左右的花条尼龙绳，死者没有挣扎的迹象。“岳哥，你看死者左手指甲里好像有东西。”傅芳放下相机指着死者左手说。我捏着死者的手掌，展开手指，长长的指甲里面的确有点污渍。“小芳，把它取出来。”“好的。”我们仔细检查了整个房间，在门把手上发现了类似假发的纤维物质。放下尸体，几个穿着鞋套的刑警把尸体抬出去了。我拿着那根上吊的绳子仔细打量着，试图能找到什么线索。傅芳深深吸口气问道“岳哥，我闻到淡淡的香味，好像和上次老师家的味道差不多。”“小芳，你脸怎么红红的？不要吸这种香气，有可能…有可能是残留的迷香。”“我说怎么…怎么怪怪的。”傅芳红着脸低下了头。“小芳，你看这个绳子和上回的一样。”我故意分她的心。“岳哥，绳子上好像有什么味道。”我放在鼻子上仔细闻了一下。“好像中药味。对是中药味，上次那根绳子被水淋了，所以没有这种味道。而这条绳子上端没有淋水，我想这会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走，我们去对面浴室看看。”推开门，里面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傅芳摘下头套，跟在后面。地面有些尘土，好像许久没人进来过。“小芳，你看门口附近的灰尘有人打扫过，应该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昨晚下雨，而地面没有泥土，看来凶手是在下雨前就呆在这里，直到死者来洗澡前他就出来躲进浴室的。行凶以后离开。”“的确是刚打扫的，上面没有覆盖灰尘。”傅芳向上拉了一下长裤，蹲了下来，手指向后荡了一下头发。这时我发现工作中的女人才是最美的。我仔细地打量着她，白色的衬衫外面套一件紫色的外套，黑色的长裤显得成熟稳重。皮肤白皙细腻，高鼻梁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地上下煽动。上嘴唇稍薄，嘴微微张开，隐约看见里面有颗虎牙。傅芳似乎看见我在注视她，她不敢看我的眼睛，红着脸低下了头。我突然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赶紧转移视线说“走，我们去厕所那边看看。”傅芳起身走开了，我慢慢站起来跟在后面。“怎么会这样？刚才我是怎么了？”因为惊吓，刘培英被送进了医院。回到局里，我盘问着浑身还在发抖的张扬。“你怎么发现死者的？”“今天早晨，刘培英起床后去厕所，我整理完床铺，然后也想去厕所。刚走出寝室的门就听见浴室那边刘培英大喊道，鬼…鬼的。所以我赶紧跑了过去，发现刘培英在浴室里面向外爬。她脸色苍白，手脚好像不听使唤了，而且我看见她…她好像尿裤子了。刘培英平时很爱干净，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在地上爬。我跑过去扶起她，她看见我就指着浴室里面大喊，鬼…有鬼，然后就晕倒了。我猜想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我不敢进去看，托着刘培英回到了寝室就给你们打电话了。”“这么说你没看见浴室里的情况了？”“是…是的警官。昨晚，整个三楼就剩下我和刘培英还有肖晓，而肖晓又不在，直到看见你们抬出一具尸体，我看白布下面那个人的那个身高和体型就猜到是肖晓出事了。”“你说刘培英去厕所了，可是她不是在浴室里爬出来的吗？”“她每天早晨都习惯先去厕所的，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浴室里。”“她从寝室出去是什么时间？而你听得喊声又是什么时间？”“我的闹钟定在了5点45分，每天我都是在这个时候喊她们两个起床的，她应该是5点50分去厕所的，我听到喊声应该在6点。”“你什么时间发现肖晓不在房间的，她昨晚洗完澡回到寝室没有？”“早晨5点50分也就是刘培英出去以前说肖晓不在的。每次肖晓都是最后一个洗澡，那时应该是昨晚11点左右吧。她去洗澡后没多久我就睡着了，至于她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不清楚了。”“那你知道肖晓平时为什么都是最后一个洗澡吗？”“这…这，好像她说过不想别人看见她的身体。”“那还有谁知道她有这个习惯的？”“这我就不清楚了，好像知道的人不多，大概就我们这层搂的几个学生吧。”“在她之前是谁洗澡的？”“是我。”“你发现有什么异常没有？包括肖晓本人，以及浴室里，走廊里。”“没发现肖晓和平时有什么两样，浴室里也没有什么异常。昨晚下雨，估计不会有人来的。”“好的，一会你把这层搂住宿的学生给我列出一个名单。”“好的警官。”肖晓的尸体放在解剖台上，我对着正在记录的傅芳陈述着。“死者，肖晓，女，19岁，身高1。63米，体重47公斤。颈部有一道宽一公分的缢痕，表皮皮肤破损程度及皮下出血现象表明为生前产生。眼底有出血点，面部发青，舌根发紫。死亡时间为昨晚12点~凌晨2点。后背肩胛骨处有明显压痕，后臀部也有压痕，证明死者曾经在坚硬的地上挣扎。左侧****处有一个很细微的痕迹，像似咬痕。小芳，估计过会会更加明显，别忘记拍下来，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好的，岳哥。”“死者**内有大量分泌物，可以证明死者曾经遭受性侵犯，但是同样没有精液。哦，说错了，是没有精液。”“岳哥，你是不是想起那个老师的尸体了？”“嗯，我敢肯定是同一个凶手。手法相同，都与死者发生过性关系，根据这具尸体背部及臀部的压痕以及左**的咬痕，可以断定凶手个子不会太高。体重大约50~60公斤。你看看这个牙印，应该是死前留下的。牙印承深红色，而且只有三个牙的印记，应该是舌头垫在下面咬的，可惜水流把唾液冲走了。这个牙印有点怪，边上的牙齿有点尖又好像是缺了一个角。正常人虎牙应该长在上面的第四颗呀？”“对呀！你看我的就是长在第四颗。”“我知道，早晨我看见了。”我说完突然后悔了，可是却收不回来了。傅芳脸一红，眼睛偷偷地看着我。“死者是被缢死的，没有挣扎。小芳，你把那个在指甲里取出来的东西拿去化验一下，对了还有下体分泌物。”“好的。”傅芳转身出去了，我静静地看着尸体。“难道她的死与那条信息有关？现场的镜子上也留下那几个字，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还有人会死？”我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走出解剖室，在走廊里碰见了杨波。“老杨，我找你有事。”“老岳，正好我也有事。走吧，去我的办公室。”来到杨波的办公室，我迫不及待地说道“我怀疑这个凶手和上次那个老师被杀案是同一个人。而且对这个学校相当熟悉，主要对她们平时的生活习惯熟悉。每次肖晓都是最后一个洗澡，因为她怕别人看见她的身体，而知道她有这个习惯的人并不多。凶手在昨晚下雨前潜进宿舍，一直在另一个浴室，等到别人都洗完澡就溜进浴室里做好一切准备了。这回我们的范围缩小了许多。而且昨晚吊死死者用的绳子，和上次老师被杀案件中的绳子一样。并且还有残留的中药味道，有可能用来捆中药袋子的。还有死者左**有一个牙印，根据死者的死亡时间我敢肯定是在死前留下的，那肯定就是凶手了。一会傅芳会把牙印的照片给你拿来。”“好的，老岳，我猜想这个凶手就是他们学校里的。”“我也这样认为，你先根据那条带有中药味的绳子查下去。另外死者背部及臀部有压迫的痕迹，应该是和凶手发生性关系时在坚硬地面上挣扎的痕迹，但是全身没有反抗的迹象，应该是在死者同意的情况下发生的性行为。可是死者是个十分文静的女孩子，这就说明死者曾经被人使用了迷香，所以我们刚进现场闻到了淡淡的迷香味。根据牙印的位置以及死者背部的压痕，这个凶手身高大约1。70米，体重60公斤左右。”“老岳，这个特征与那个叫华章的很像似呀。”“嗯，重点调查华章，看看昨晚他在哪里。”这时傅芳推门进来了。“岳哥，我猜你就在这里。刚才我和王丹化验过了，死者指甲里的压痕和她下体的分泌物可以做同一认定。应该…应该…。”傅芳看了看杨波，脸一红，下面的的话没有说出来。“好的，我知道了，对了那个牙印照片带了没？”我赶紧打断她的话。“拿来了。”杨波看了一会说“这个印记很奇特，我好像没见过死者同学里面有这样牙齿的呀。”“老杨，既然死者被使用了迷香，你也别排除对女生的调查。也有可能凶手是在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