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王琼轻轻地问道。蔡子安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很大三角尺递给王琼,让她用双手抓住。然后,他自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直尺,抓在右手里,左右脚前后站立成战斗姿势。“干什么?”王琼拿着三角尺,有点莫名其妙。“用你的三角尺来打我,来!”蔡子安把直尺笔直地对准了王琼。“为什么?”“你朝我打就知道了,我把岩画上的剑法表演给你看!”“好吧。”王琼无奈地用双手举起了三角尺,猛地往蔡子安抡过去。蔡子安敏捷地低头一闪,右手直尺从下往上一挥,轻轻地打在了王琼右腕内侧的筋腱上,把她手里的三角尺也打飞了出去。“痛!”王琼翻了翻白眼,刚要收回手,蔡子安的直尺又突然往下一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在了王琼左腕内侧的筋腱上。“什么意思呀?”王琼郁闷地说,“我对岩画上的这套剑法一点都不感兴趣,你表演给我看干嘛?”“跟我爸爸的死有关,他手腕内侧的筋腱都被人给挑断了,用的就是一把青铜古剑,报纸上已经大肆报导过了。”蔡子安无奈地叹了口气。王琼震惊了,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烂柿子。“我爸爸当时可能抓着一个椅子什么的向刺客打过去,而那个刺客就是用岩画上的剑法,正手一刀、反手一刀,速度很快,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把他两只手腕内侧的筋腱都给挑断了。”王琼身上一阵发凉:“难道刺客真是从先秦穿越来的?”蔡子安叹了口气:“当然不是,我们现在又不是在一本穿越小说里。”两个人继续往前,但走廊的后面部分已经坍塌掉了。蔡子安用锄头去挖,可惜挖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能挖通。“你歇会吧,要不下次我们多叫点人来帮忙挖,你一个人得挖到什么时候去?”王琼看着蔡子安汗流浃背的样子,就好言相劝道。蔡子安甩了把汗,把锄头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粗气。王琼也关心地拿出了一瓶红牛递给他:“喝吧,喝完我们就走。”“多谢啦。”蔡子安接过红牛,“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喝下去了。等他们按照原路爬出盗洞的时候,外面已经天亮了。初升的太阳金灿灿的,幼稚而可爱。山涧边长满了绒毛乱飞的芦苇,而涧里的水很清,像透明的一样,连涧底的鹅卵石都清晰可见。蔡子安先下去试了试,发现水才到腰际,就招呼王琼跟着他一起走。王琼放心地跳了下去,溅起的水花打在她身上,把她蓝色的衬衫和牛仔裤都打湿了,迷人的身材也凸显出来——她的**骄傲地挺立在胸前,有E杯也不一定,看得蔡子安有点不安,连忙撇过头,径自往前走去。“你走得这么快干嘛?”王琼紧追在他身后。“咳,问你个问题吧,你的理想是什么?”蔡子安随便找了个话头说起来。“我啊,我想以后开公司,赚大钱,哈哈。”王琼顽皮地笑了。“钱这么好?”“也不仅仅是为了钱吧,我还想证明自己很棒。”“好丫头,真有志气,你爸爸一定为有你这样一个女儿而骄傲吧?”蔡子安回过头看了王琼一眼,晨曦下,她的脸带着一层金光,充满了青春活力。“我爸爸是男权猪,他才不会那么想呢!其实我对我妈妈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本来嘛,我外公还是省委里的秘书长呢,但到头来只便宜了我爸爸,哼,不过他撑死也才当到了局长!”蔡子安愣住,心道:姓王,局长,杭州的……难道是?王琼也意识到自己说破谜底了,尴尬地笑了笑说:“对,我爸爸就是王元枫。”原来,公安局长王元枫就是王琼的爸爸!蔡子安还真有点意外。王琼兀自摇了摇头,带着痛苦的表情说:“其实我爸爸根本就不爱我妈妈,他是为了升官发财才跟我妈妈结婚的,外公死后,他就对我妈妈很不好,有一次还把我妈妈打伤了!”蔡子安忍不住插进来:“所以,你妈妈就带着你离家出走了,然后又遇到了我爸爸,但被我爸爸玩了?”王琼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最后她自杀了。”蔡子安也不禁感叹说:“难怪,以前我碰到你爸爸的时候,他总是像看情敌一样地看着我,不过这么说起来,他其实很爱你妈妈,爱之深才责之切嘛。”“爱什么,他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王琼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呼了口气:“算了,我们不去说他了。”蔡子安苦笑着:“但我们现在可能得请你爸爸帮一个忙呢。”“什么忙?”王琼大惑不解。蔡子安喃喃说:“传说中,有个叫张瑶的女古董商经常卖文物给我爸爸,后来,那个张瑶就神秘地离开了,她到底是什么人?”“你想让我爸爸查查这个张瑶?”“我的确是这个意思。”蔡子安满怀期待地看着王琼。但王琼却摇摇头:“我才不会去求我爸爸呢。”不过她马上就狡黠地笑了:“但我有个官二代的朋友在爸爸他们局里实习,她是我的高中同学,名叫李兰。”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输入了李兰的电话号码……接通后,李兰低声抱怨道:“王琼,你明明知道我们的工作守则,在工作时间是绝不能接听私人电话的,我把我的保密电话告诉你都已经违反规定了,你还偏偏在这个时候打给我……”“对不起,我们的警花小姐,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希望你帮我查一个人。”王琼恳求说。“谁。”“她叫张瑶。”“好吧,你等等。”接下来,电话那端就是一阵“噼噼啪啪”的键盘声。王琼等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我实话告诉你,通过我这边电脑连接的数据库,的确可以查到张瑶这个人,但是除了她的名字、年龄还有性别,其他的资料上都是需要更高权限才能查阅的‘?’号!”“多谢,多谢。”王琼挂断电话。突然间,她握着手机不知所措了。“怎么啦?”蔡子安担心地看着王琼。“查不到,她是个黑户。”王琼长长地呼了口气。蔡子安一听,也低头冥想起来。他们顺着山涧走了三四个小时,便来到了一个小村子里……蔡子安摸了摸背包,很好,钱夹还在,就找了一家两层楼的农家酒店进去了。这家农家酒店从外面看起来倒还不错,粉刷得雪白雪白的,但里面却很陈旧了,也没有装修过,不过酒店的老板娘倒是很热情。吃饭的时候,老板娘说,这里是后坞村,没有直接到杭州的车,得先转车去德清县城才行。但她又说,他们家里有一辆面包车,如果蔡子安愿意给她三百元,她可以给他们开一趟。蔡子安当然愿意。就这样,老板娘载着蔡子安和王琼回杭州了。同时,蔡子安还在老板娘的强烈推销下,买了四包莫干山笋干……进了杭州城,老板娘先送王琼回到她租住的红树小区里,然后再送蔡子安回到清溪苑门口。等蔡子安回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晚上8点了。他打开门,跟阿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冲澡睡觉。那一觉他睡得格外舒服,唯一让他有点尴尬的是,他梦到王琼了。在梦里,王琼披散着金棕相间的卷发,浑身都是水,湿淋淋的。而且,她蓝色的衬衫里面居然没穿内衣……圆圆的两个球上,两点小小的**了,硬硬的。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她却突然把他扑倒在河岸边。后面的事情自然极其**,她用湿热的小嘴吻他,用**的**摩擦他,还骑在他身上,拉开牛仔裤的拉链,露出粉嫩的小内裤……然后,梦突然醒了!蔡子安醒来就脸红了,然后去厕所把尿放了。吃早饭的时候,阿强看出蔡子安有点不太对头,问他为什么,蔡子安却推说是车子留在莫干山上了,正发愁该怎么去学校呢。阿强笑笑说:“打的不就行了?”蔡子安点点头,他也只好打的去英华大学了。说来也巧,中午,第四节课下课,蔡子安刚刚冲出教学楼,就撞上了王琼。但因为那个梦,蔡子安怕怕地朝她点了下头,就快速地跑掉了……他的同学王宝树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追上去对他说:“怎么,你很讨厌这个女的?”蔡子安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我喜欢她!”王宝树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你还是别喜欢她了吧,她已经男朋友了。”蔡子安也愣了一下,然后耸耸肩,离开王宝树说:“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因为在潜意识中,他觉得“男朋友”这件事是王宝树瞎掰的。蔡子安刚走了没几步,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缠绵的《江南》:“你在身边就是缘,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爱有万分之一甜,宁愿我就葬在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