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岳父大人

“当然，否则他怎么会有离开行宫的钥匙呢？不过，我感觉他的人不坏。”蔡子安搂住了她的肩膀：“还有，我在莫干行会的基地里发现了日本魂组历代老大的牌位，啧啧，真没想到，莫干行会居然是魂组扶植起来的。”“啊！”王琼尖叫一声，差点从**摔下去。蔡子安把手机拿出来，调出魂组据点在世界各地的分布图，然后又在浙江萧山的那个据点上把分布图放大。王琼接过了蔡子安的手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它。“我想，我得去那个据点里探探，说不定可以找出跟刺客山庄里的‘雄剑，坤晋’还有‘雌剑，明夷’有关系的线索来。”蔡子安认真地说。“不！太危险了。”王琼一把拉住了蔡子安的手，然后温柔地靠在了他的胸口上：“至少带我一起去吧。”蔡子安亲吻着王琼的头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然后又抓了抓头发说：“但是你没有枪，怎么办？”王琼想了想，咬咬牙说：“没关系，我去把谢逸的枪借来就好。”……蔡子安和王琼睡到了阳光满屋，然后才起床和谢逸一起在那户农家吃了顿早饭。吃完，王琼厚着脸皮向谢逸伸出手去：“哥们，把你的枪借我玩几天。”谢逸犹豫了一会，把背包里的枪拿给王琼：“别闯祸啊。”“哈，就知道你够朋友。”王琼旋转着谢逸给她的枪，发现是一把轻巧的格洛克。这种枪包括握把都是由工程塑料制成的，只是在与套筒接触的滑槽部位才用钢增强；扳机和弹匣也是塑料的。等她把枪放好后，三个人就往附近的汽车站赶去了。这村里所谓的汽车站就是一块山间平地。蔡子安找了一辆车窗玻璃下的广告牌上写着“杭州”两个字的中巴，带着王琼和谢逸上了车。中巴先沿着盘山公路开，开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才转上92国道，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转上60国道，接着再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到达了杭州。出了杭州北站，蔡子安拉住王琼的手，跟谢逸告了别，然后打的把王琼送到了她租住的红树小区。王琼拉着蔡子安走出的士，并邀请他去自己住的1002号里面坐坐。“好啊，别说是坐坐了，你就是要留我过夜，我都不会拒绝的。”蔡子安眉飞色舞地说。“这么想要我？”王琼把手伸进了蔡子安的灰衬衫里，狠狠地扭了一把。蔡子安看了看周围：“咳，注意我们是在公共场合。”然后拉起王琼的手跑进红树小区里面。这个小区不大，他们很快就来到了王琼所住的6幢1002号公寓门前。王琼开门的时候，蔡子安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肢，把头靠在她柔软的脖子上磨蹭起来。“唔……”王琼只觉得好痒，忍不住扭动身体，同时手里的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门。“贱货，我找你找得这么幸苦，你却更一个畜生在鬼混！”一个高大威武的警官站起身来，大步冲向了王琼。“王局长！”蔡子安愣了一下，因为这个警官正是王琼的爸爸王元枫。王琼来不及作出反应，就已被王元枫“啪啪”扇了两个巴掌。蔡子安连忙拉住了王元枫的手臂：“王局长，您冷静一点，王琼被黑社会的抓走之后，是我救了她。”“这里没你事，滚！”王元枫把蔡子安推到一边，然后朝王琼怒吼：“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如果不是我来找你，你会来看我一眼吗？”“我……”王琼刚要说什么，王元枫又狠狠地一脚踹在了她膝盖上：“我刚看了你博客，**的都在混什么日子？一个女孩子去夜场像什么？别以为你取个笔名我就认不出你了。”王琼扶着膝盖摔在地上。蔡子安替王琼赔罪说：“王局长，我现在是她男朋友了，我会管好她的，您先别激动了。”王元枫冷笑一声：“蔡子安，我告诉你，我宁愿王琼嫁给一个老乞丐，也不愿意看到她跟你在一起。”“因为我是你情敌的儿子？”蔡子安皱了皱眉头。“随便你怎么想吧！”王元枫毫无表情地说。“但是，我……我总得对子安负责任吧？”王琼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拉紧了蔡子安的手臂：“我已经霸占了他的身子！”王元枫气得脸色发青，抬手又甩了女儿一个巴掌，而且这次他下手更重了，王琼的嘴角竟然渗出了一丝鲜血。“我们走，别理他了……他当年逼得我妈妈离家出走的时候，我就看穿他了。”王琼扯着蔡子安的衣服，一瘸一瘸地往电梯走过去了。“但他毕竟是你爸爸。”蔡子安叹了口气。“等他老得不能自理的时候，我会来照顾他的，现在他力气还大着呢。”王琼恨声道。王元枫在他们背后怒吼道：“贱货，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女儿！”蔡子安带着王琼离开了红树小区，跳上了一辆公交车，回到了清溪苑里。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月牙儿也悄悄地爬上了树梢。蔡子安打开家门，保镖阿强就迎了上来：“蔡先生，你可回来了。”跟阿强相处了这么久，蔡子安也逐渐对这个铜铃眼、蒜头鼻，外貌凶神恶煞的保镖有了好感。“嗯，回来了，谢谢你的关心哈。”蔡子安跟阿强打了个招呼，然后介绍王琼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她叫王琼，以后她就跟我住在一起了。”“哦，王小姐，你好啊。”阿强有礼貌地握了握王琼的手。蔡子安扶着王琼在餐桌边坐下，然后转身走进厨房弄菜去了。阿强小声对王琼说：“蔡先生平时懒得要命，从来都不做菜，看来他对你还真地很好呢。”王琼一听，不禁害羞地低下了头去。蔡子安磨蹭了半天，才把做好的茄子、花菜、鲫鱼汤端上餐桌，然后招呼阿强和王琼快来吃饭。阿强咬了一口茄子，感觉焦糊糊的，便又去吃花菜，但却是咸的，而那鲫鱼汤更是酸得他牙齿都快掉了。“没事，加点水就好了。”王琼落落大方地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然后加到了这三样菜里面。“哈，不好意思，大家将就一下吧。”蔡子安一边笑一边扒饭，但自己做的菜却不敢多吃。倒是王琼把大半碗鲫鱼汤都倒进了饭碗里，和饭吃下去了。蔡子安看着王琼那善解人意的样子，忽然心中一动，认真地问道：“阿琼，我已经答应了你爸爸，会管好你的，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王琼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蔡子安，然后摇了摇头：“我很乐意听你的话。”其实，被心爱的人管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过去，王琼就是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她只遇到过不想管她的男人，和想管她，但她却不爱的男人。吃完饭，王琼主动收拾起了碗筷，而蔡子安则走上楼，特地从箱子里找出了几张防毒面具——它们由面罩、导气管和滤毒罐组成，其中导气管和滤毒罐是连接在一起的。“蔡先生，您这是要去哪？需要我保护您吗？”阿强经过蔡子安的房间时，看见蔡子安正在试戴那些防毒面具，就小心翼翼地问道。蔡子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阿强一番，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好，也好，多谢你陪我去了。”然后嘴角一弯说：“还有，以后叫我的名字‘蔡子安’好了，别太见外。”……周末那天，蔡子安准备好可能用得到的一切东西，然后开着奔驰，带着王琼、阿强出发了。他先上了中河高架，然后再一路开过时代大道高架、滨康路、金城路……花了大概三个多小时，他们就找到了萧山郊区的谷田水库。蔡子安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片森林里，周围群山苍莽，林木叠翠。“蔡子安，你说的那个地堡在哪里？”阿强看了蔡子安一眼。“应该就在这谷田水库附近。”蔡子安琢磨着说，“我们找找看。”他们在森林里转悠了整整一天，但却一无所获。渐渐地，黑夜袭来，掩埋了一切光亮，而森林里也显得阴气沉沉，分外可怖。蔡子安招呼同伴们去捡一些干柴，自己也动起手来……捡着捡着，他忽然发现前方有一个由巨石和混凝土构成的入口。入口有三米多高，依山而建，周边草木丛生，即隐蔽，又坚固，跟魂组据点分布图边的注释上所写的“安全出口”一模一样。蔡子安把王琼和阿强喊来，一起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入口边上。回头看了看同伴，蔡子安右手拿枪，左手攀住入口的壁，头慢慢地探出去，往入口里面看了看。一个端着机枪站岗的混混看见了他，刚要大叫起来，就被蔡子安一枪打在了喉结上。混混捂着喉咙，缓缓地倒在了地上，鲜血流得满身都是，但他的声带断了，叫不出声。蔡子安的嘴角一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把这个混混的机枪捡了起来，递给阿强：“会用吧？”“会，我是退伍士兵！”阿强很肯定地说。“那就好。”蔡子安带头走进地堡里去了，左手轻轻地打开了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