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 仇人见面

“我想起来了，是闪光的玛丽安娜！”李墨阳突然一拍额头，对小忧喊道。小忧白了他一眼，没理他。李墨阳也就是看晶壁意识离去后，飞船里的气氛有些沉就随便咋呼一声，当然不会认为此玛丽安娜与天顶星系的那个王妃有什么关系。《EVA》的晶壁意识虽然与鲁鲁修的老妈发音相似，但普罗托斯文和犹太密教的文字拼写、字符含义本身就不同，严格算起来并不是一个名字。与《EVA》晶壁意识的结盟已经完成，但李墨阳还是很有种不靠谱的感觉。这个晶壁意识给他的感觉不仅一点都不死板，反而其感情相当丰富，爱憎分明。而且又能克制自身的好恶，与‘厌恶的人’（就是好感度负到十几万的李死宅）结盟，以达到目的……这种程度的人格已经比大部分浑浑噩噩的普通人类更真切。玛丽安娜能感觉到李墨阳的四九散仙劫将近，以前犹太密教还在的时候，教派中经常会碰到修士冲击仙凡屏障或者11阶地仙屏障，自己仗着晶壁意识的身份偷偷帮忙的情况。可是自从第三纪元末期的三大星域对梦星空的毁灭之战胜利之后，她就几乎再没有执行过宇宙巨灵下达的天劫考验任务。‘父神’创立的教派覆灭是一方面，这个晶壁被封存在褶皱空间中也是重要的原因。虽然她手下拥有数百名11阶的编号使徒和数千名10阶的普通使徒，但这些生物所掌握的法则并非自身领悟，不是从宇宙巨灵手中夺取。这些10阶、11阶的法则全都是当年教派覆灭之后的遗产，由玛丽安娜保管着，不受宇宙巨灵的监察。就像深渊尸章一族的科技树一样，每一种使徒进阶种类都有严格的名额限制，从几十到几百、上千不等。但真正的12阶天使级力量，却还需要通过生命树阵图补全的方法才能获得。玛丽安娜手中即使有一些天使级进阶的名额，也不能直接量产。一次次进行生命树阵图补全的最重要目的并非获得力天使、葬歌天使这种12阶战力，而是为了修复沉睡在地球深处‘盖亚灵魂’中，她的主人所残留的最后一丝灵识。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她存在的意义所在。使用模拟的生命树阵图炼化整颗星球的生灵，将生命之实即将成熟那一刻所涌现出的一股最纯净的生命原始能量收集起来，滋润沉睡中的盖亚灵魂。玛丽安娜也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只是一次次地重复着希望，收获失望，并再次尝试。一边等待着主人不知哪一天苏醒的日子，一边编辑着各种补全剧情。用数十亿人类的生命、灵魂和精神，凝结出那一丝纯净的原始能量。安排使徒一次次的入侵排演末世剧情模式，能有效逼迫出人类的潜力，这是诱导生命树阵图补全情节出现的最高效安排之一。仅仅需要70年的时间就能完成一次剧情，而70年，也刚好是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平均时间。一生的积累刚刚完成，正是收获的时节。这种快速催熟的作业模式有很大的缺点，在最终进行补全的时候获得生命之实的成功率会大幅下降。不过这对于玛丽安娜收集生命之实成熟一刻所涌现的纯净生命能量却没有影响，所以这种剧情颇为她所青睐。但是现在想起来，要是她没这么急功近利，多进行一些徐徐渐进的长时间补全剧情，在手中多积攒一些12级的天使级战力，也不至于被深渊尸章的入侵轻易击溃。别看现在碇真嗣驾驶的初号机已经能发挥出12阶中级到高级的战斗力，但当最后进行生命树阵图逆转的补全之时，估计还是难逃失败的厄运。初号机上加持的12阶法则来源于玛丽安娜，失去了EVA的优秀适格者虽然也能激发出A.T.力场，但本身也就相当于一个8阶、9阶的心灵异能者而已。碇真嗣要是没有初号机，连最弱的雨之使徒，甚至普通使徒都无法伤害。扯远了，还是说李墨阳与玛丽安娜的协议吧，两者间定下的条件是：李墨阳协助她击退深渊尸章一族的入侵，而玛丽安娜则在死宅即将到来的天劫中对他进行帮助。李墨阳没敢跟晶壁意识签订什么契约公正，他怕被对方给绕进去。晶壁意识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为具有立法权的人.大之类，以‘法律’为基础规则的契约实在没有公平度可言。俗话说民不与官讲理，枪杆子里出政权（毛爷爷的至理），只有赤果果的趋利避害、舆论压力、威逼利诱、手握重权、割据一方、造出核武器……才有公平可言。（我这胡到哪去了都？）总之，西方民主不可靠，集中版本的则更扯，全都是噱头和愚民的把戏。只有李墨阳成功渡过了天劫，生存下来，才能为玛丽安娜提供帮助。这个逻辑本身才是最大的交易保障，利益所在，两人间的合作才会可靠。两个小时之后，距离李墨阳的四九散仙劫到来还有15个小时。深渊尸章一族对第三新东京市与使徒海上基地的进攻终于停歇下来，位于地球同步轨道上的太空港中正在孵化大量的低阶虫兽，为下一次的登陆入侵积攒兵力。这种添油战术是为了一点点消耗第三新东京市的城市防御力量与使徒残军的有生战力，虫族最不缺的就是海量的低阶虫兽炮灰，决战前先进行虫海消耗战术是最常规的策略准备。李墨阳原本降落的地方在南美洲西海岸，这里虽然人口较少，但庞大的热带雨林生物资源却也吸引了一部分虫族小队前来捕猎。所谓的捕猎并非为了获得肉食，Vajra可以从宇宙射线、恒星热能、地心岩浆等方面获得大量的能量，部分10阶给养舰中甚至还固化着轻核聚变熔炉，所以它们根本就不缺生命活动的能量。前来捕食的虫族小队，只是在习惯性的收集基因而已。所谓的捕猎，就是捕猎基因。每个晶壁每个星球都有各自在千百万年间进化出的独特生物，这些生物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独特的基因编码序列。通过收集、比对、分析，最终将新的编码整合进本族的公共基因库中，这是虫族文明整体进化的最重要方式之一。深渊尸章一族作为Vajra虫族仅存的七大王族之一，本族的公共基因库储备相当丰富，在这里估计也收集不到什么有用的基因。但这种捕食本身是虫族文明遗留下来的最重要传统之一，属于任何一个虫族登陆新星球之后所进行探索的必要流程。哪怕是无用，也会坚持下去，总归没什么坏处。李墨阳驾驶着黑龙号前往太平洋西部海域，停留在第三新东京市与使徒海上堡垒之间。四九散仙劫的到来必将引起虫族的注意，然后遭到干扰。停留在第三新东京市与使徒海上堡垒之间接受他们的保护，这是晶壁意识给予李墨阳的优待之一，列于交易条件之中。其实李墨阳当初的打算是混进虫族舰队中，拉上这群死章鱼一起挨雷劈。如果一定范围内有人帮助渡劫者抵挡天劫，天劫的威力会大幅提升，得不偿失。……这是对一般修士而言。对于要渡死劫的李墨阳来说，四九散仙劫的威力已经增无可增，这已经是散仙劫的威力设定上限。有人意图参和进他的散仙劫里的话，雷劫只会大幅增加覆盖面积，将所有目标全部笼罩。不论是帮忙渡劫的，还是落井下石攻击李墨阳的，全部赏賜相同强度的死劫招待。李墨阳冲进深渊尸章舰队中渡劫，这是一件标准的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既然现在晶壁意识答应为自己的渡劫护法，李墨阳也就懒得去虫族舰队里转一圈了。那里毕竟还有一艘12阶的超级王巢母舰存在，如果埃蒙•沙利曼通过超级王巢母舰全力催动玄阴聚兽幡，其威力说不定比300倍程度的死劫还大。李墨阳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先老老实实的凝聚先天元神再说。距离渡劫还有11个小时的时候，第三新东京市接到了使徒军团的通知，受要晚上要掩护坐标区域（XXXX，XXXX）的一艘飞船不受虫族干扰。碇源渡看到使徒军团传过来的图像时，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竟然是这个前半个月还被晶壁追杀得满世界跑的破界天魔，这混蛋当初洗劫了他的基地，20001个御阪妹子、他的小碇唯、他的绫波Copy-A和绫波Copy-B。碇真嗣正好也在指挥大厅里，在看到大屏幕上的漆黑帆船影像之后，眼睛立刻就红了起来。“绫波！”碇真嗣激动得叫了出来。“父亲，我要去救绫波出来！”碇真嗣紧握双拳，大声喊道。古人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两者皆不共戴天。对小碇同学来说，杀父之仇还好说，他对碇源渡没什么感情，死不死随便。但夺妻之恨……绫波丽作为母亲碇唯的克隆体、初号机原型No.2莉莉丝的灵魂、第一个闯进他心里的女孩……此仇焉能不报！(又是一个颓废的圣战日，现实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