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了屋子,凌意可吩咐掩上门,叫出两个已经穿戴整齐的姐妹花,俩人害羞的跪下,奉直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嗫嚅着想解释什么,却说不出口。凌意可温柔敦厚地笑笑:“这里也没外人,横竖都是服侍夫君的人,夫君不必如此。人丁兴旺也乃家之根本,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何况这四个丫头本来就是陪嫁,不过夫君顾念意可,迟迟未收房而已,昨晚这两姐妹能服侍夫君,是她们的福气。”奉直的尴尬和羞愧被凌意可聊聊数语解了,红了脸恭身行礼:“谢娘子大度!”凌意可拉他坐下:“等会我就去回了老夫人和夫人,这也是喜事一桩,让她们高兴高兴,今天就给她们梳了头,晚上设宴给夫君贺喜。”奉直看着跪在脚下的两姐妹,又想起昨夜与两女共眠的种种荒唐和放浪形骸,羞愧得凌意可说什么都点头称是。凌意可看他红着脸处处顺.着自己,心里暗自得意,又体贴地说:“公子还是快点梳洗用餐吧,别误了点卯,被长辈们知道追究起来,对云妹妹可不好!”又温柔地看看奉直:“云妹妹可能.对公子的心重了些,看到别人受宠心里难受,你也别往心里去,等会我传她过来好好劝慰一番,你就放心吧!”奉直点点头,他既不放心若水,.又怕见到她,凌意可贤良大度,待若水亲如姐妹,若她出面劝慰再好不过,也免得自己面对若水时的羞愧和尴尬。昨夜也太荒唐了,连屋门都没关,才会被若水撞个.正着,她那么爱自己、信任自己,怎么受得了这荒唐的一幕?不是已经求了老夫人和夫人这一个月不用若水早起服侍?怎么会大清早没声没息地进来了?“娘子,不是说好了云姑娘不用再早起服侍吗?怎么.会突然进了我的房间?”凌意可叹口气摇摇头:“云妹妹也不太不爱惜自.个的身子了,我好不容易去求了老夫人和夫人同意,让她将养一个月,可她偏偏不体谅我的苦心,又早早过来服侍。我心里只当她是妹妹,哪能忍心让她服侍我,就让她去看看公子起床没有,别误了点卯,谁知你们昨夜竟没关房门,妹妹竟也不招呼一声径直闯了进去,这才让她撞见了!”奉直羞愧而又.无奈,怎么这么多事都凑到一起,让若水亲眼看到那一幕,若她不看到,想必也是能接受其他妻妾的,偏偏亲眼看到了,以后怎么见她?又有些埋怨若水不懂事,都说了让她将养一个月,偏她不听,又大清早不出声直往里闯,才会发生这尴尬难堪的一幕。凌意可暗中打量,见他的脸色先羞后恼,心里一阵爽快,又斥责红颜和佳人两姐妹:“你们俩也太大意了,晚上竟然不关房门,云姑娘才一直闯了进去,让她和公子生了误会。若不看在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份上,定要重重责罚。这样吧,我就饶了你们,去,跪下,罚不罚由公子说了算!”两人连忙楚楚可怜地跪在奉直面前,抬起娇俏可人的脸,泪痕斑斑地娇声求饶,如同沾了细雨的桃花,奉直想起她们昨夜宛转承欢、娇媚入骨的样子,心里一热,正要扶起来,顾着凌意可在场,连忙说:“少奶奶说不罚了就不罚了,起来吧,以后当心点!”两人磕头谢过,凌意可笑笑说:“还是公子大度,你们就将功补过吧,这三天都由你们侍侯公子,若公子满意了,就不罚了!别发愣了,快服侍公子梳洗,仙儿去传饭,别误了公子点卯!”两姐妹一听又羞又喜,连忙恭恭敬敬地应了,又上前服侍奉直重新穿好衣服梳洗,酥软的小手不时碰到奉直的身子,让他心里不时一热。凌意可能让她们一连三天服侍自己,想必并未介怀,看来她是真的贤良大度,自己以前对她的成见太深了,至于若水,肯定还在气头上,恐怕这几天都不会答理自己,等气消了再过去陪罪吧,反正也没脸见她。仙儿出门去传饭,心里一阵哀怜,公子的女人里就自己最可怜,少奶奶是正经的嫡妻根本没的比,那云氏虽然私奔被人瞧不起,但却在公子心里装着,就连少奶奶也要面上高抬她几分,那四个陪嫁个个貌美如花,又是凌府的人,谁敢招惹她们?自己虽是老太太送的人,但是老太太还能管着孙子宠谁? 何况年纪大了说走就走,自己到时依kao谁去?少奶奶一句话,就让那对姐妹一直服侍公子三天,以后肯定还要安排另外两个通房服侍,还能轮得上自己吗?前段时间几乎天天与公子在一起,也没有身孕,以后该依kao什么?更别说升姨娘了,除非处处巴结少奶奶,做了她的心腹,才能有一条活路。早饭很快传来了,凌意可一边给奉直盛粥,一边问仙儿:“厨房把云姑娘的早饭送过去没有?有没有做燕窝粥?”仙儿恭敬地说:“回少奶奶的话,刚才管事的说燕窝粥做好了,正准备送过去,现在云妹妹可能已经吃上了。”凌意可点点头,对奉直说:“公子放心吧,云妹妹肯吃饭,想必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你敢紧吃了饭去点卯吧,别耽误了正事害云妹妹受罚!”说完又严肃地看着丫头们:“这件事要禁口,绝不许对外透lou,别人知道了,会说云妹妹妒忌,还会说她把公子拒之门外失了主奴尊卑,对她可不好了,没准还会被撵出去,我可当她是妹妹,谁敢说三道四,我定饶不了,更别说公子了!”众人连忙不迭声应了,奉直更加感激,匆匆吃了饭正待走,厨房管事章大嫂领着一个提食盒的小丫头进来了,行了礼急急地说:“秉公子和少奶奶,今早按少奶奶的吩咐做了燕窝粥,还加了几个菜给云姑娘送去,可是院门叫不开,奴才怕有什么事,不敢耽误,特意赶过来请公子和少奶奶定夺!”奉直愣住了,若水是真的生气了,也难怪她,那一幕谁看了都受不了。不过再气也应该等见了他的面,要打要骂都由她,这不肯吃饭,让自己难堪不说,也太不爱惜身体了。凌意可淡淡一笑,吩咐章大嫂说:“没事,云姑娘可能身子不爽利,你把她的饭捂在灶上别凉了,等会我派人过去看看。你先下去吧,切记不可外传。”章大嫂告辞下去了,凌意可看看奉直,定色说:“云妹妹也太不懂事了点,她们都是公子的屋里人,公子招谁服侍都是应该的,她耍耍小脾气咱们哄哄也就算了,横竖都是自己人,不用太计较。若真生起气不肯吃饭,可就过份了,妒忌可是女子大忌讳呢!若被老夫人和夫人知道,还不定怎么罚她!”仙儿连忙cha话:“云妹妹是不该生气不吃饭,公子和少奶奶那么在乎她的身子,她自己倒不知爱惜。再说少奶奶都没生气,她一个通房吃什么醋?还能让我们都守空房去?”凌意可斥到:“住口!混说什么?越说越不象话!公子好好地在这坐着,怎么能让你们守空房?这不是咒他吗?念你初犯就不罚了,以后再这么混说,定回了夫人家法侍侯!”仙儿咬咬嘴唇退下,眼泪泫然欲滴,含情带怨地看着奉直,奉直心里一阵愧疚,无数次缠绵欢娱过,这段时间却太冷落她了。凌意可冷眼看着他们眉目交会,面上仍然笑着说:“我不过说说而已,都是自家姐妹,护短还来不及,哪舍得罚她们?公子快去吧,碌儿已经牵马在外侯着,别误了正事,晚上还要办酒席与两姐妹庆贺呢!”奉直连忙恭身谢到:“娘子费心了,若水不懂事,还望娘子多多包涵,等会劝她吃饭,千万不要让老夫人和夫人知道今早的事,奉直感激不尽!”凌意可温柔地一笑,上前帮他拉拉衣襟:“公子说得什么话,我们两口子用得着这么见外?你就放心去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保准劝得云妹妹不生你的气,也会令她们守口如瓶的!”奉直感激地点点头,这才放心地去了,折腾了一个早上,他羞愧难当,只想赶快逃开,昨夜实在太荒唐了。屋里一片寂静,红颜和佳人怯怯地看着凌意可,双双跪下:“红颜和佳人斗胆,没有秉明少奶奶同意,就私自服侍了公子,请少奶奶责罚!”凌意可看着她们俏丽鲜嫩的模样,昨夜想必放纵的厉害,走路姿势都怪怪,脖子上隐隐可见青紫色的爱痕,再看看争相扮俏的其他丫头,心里一阵厌恶,她们都是要与自己争宠的女人,却还必须装出贤良大度的样子处处善待她们,权相爱女、侯门贵妇,谁知她内心的苦?看她打量着自己半晌不语,红颜和佳人心里一惊,忙不迭磕头:“请少奶奶责罚!”凌意可猛觉失态,连忙堆上笑脸:“傻丫头,责罚什么?我不过担心云妹妹的身体。我还要重重赏你们,琴音,去取两只金镯子和两匹上好的衣料,赏与这姐俩!”红颜和佳人这才放下心来,连忙磕头谢过,凌意可笑意盈盈地看着众人:“以后要一团和气,尽心服侍公子,我定会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