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老虎机

海浪停下手来，看了看场面，只有海南和刘云飞伦哥三人还在踢打着对手，自己的人马和张昭阳的人马，都停下手来了。“停！”海浪叫了一声，海南和伦哥也停下来。海浪镇定的望着张昭阳的人马，说：“你们先回学校，我和张昭阳还有点事情要谈。”有十多个学生一听就溜了，还有三十多个站着不动。海浪宛尔一笑，说：“都回去吧，我又不会杀了他，怕什么？回去别乱说，不要让老师们知道。”海浪的人已经控制了局面，张昭阳的人马只好认输了。想想也对，海浪又不会杀死张昭阳，怕什么，反正都打成这样了，再打就会死掉，看海浪的样子并不像是个杀人恶魔，还是回学校的好。海浪也对自己的人说：“咱们哥们也走吧，今天谢谢了，有空我请大家吃饭。”等大多数同学都散开之后，海浪才蹲下来身子，望着躺在地上的张是昭阳，淡淡一笑，说：“还要不要打？”张昭阳咳了两下，吐出一口痰，抹着嘴角，慢慢的坐起来，说：“我打不过你，随便你吧。”海浪一笑，伸出手来，说：“讲和吧！”张昭阳看到自己的队伍都跑了，只有几个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伙计，无奈的点点头，伸出手来任海浪拉起来。海南和刘云飞也把刚刚还在猛踢的同学拉起来。海浪说：“不打不成交，刚才下手重了点，阳哥不要怪罪。”张昭阳又吐出一口血痰，说：“算了，我也没少打了别人，今天被你揍了一顿，也不算冤。说吧，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把高二的同学都收过去？”“不是收过来，而是想和阳哥合作，大家一块做一笔生意。”海浪笑道：“有没有兴趣？”张昭阳说：“什么生意？”海浪看了看张昭阳几个被打的伙计，说：“你们先到医务室去看病，中午咱们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谈一下，好吗？”张昭阳看了看天色，说：“也快放学了，不用回学校。这点小伤没关系，不用去医务室。走，咱们去小饭馆。”张昭阳和伦哥只不过是学校的混子，并不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徒，所以虽然折在海浪手下，也不记恨在心，打人和被打，都是常事，只要没有深仇大恨，一般都可以和平解决。海浪带着海南刘云飞和伦哥，张昭阳又叫上两个伙计，一共七个，从学校外的小路向学校前的小饭馆走去。十八中是个有近两千学生的高中学校，这些学生的日常消费，足以带动周围的经济，所以学校门口不但有几家饭馆，还有几家网吧，游戏厅，台球室，甚至还有三家用招待所，用来让早熟点的学生开房用的。海浪七个进入一家小饭馆，要了个单间，叫上酒菜，把门一关，开始进入正题。张昭阳说：“海浪，有什么事，说吧，我这个人性子直，有话直说。”海浪笑道：“阳哥，伦哥，你们都是高一和高二的头头，手下都有二三十个小弟，请问，你们的收入，是如何来的？”张昭阳笑道：“什么收入，你以为我们是黑社会呀，向别人收保护费？”伦哥也说：“哪里有什么收入，还不都是自己贴钱？”海浪说：“是呀，都是一个学校的，又都是穷学生，当然不能乱收什么保护费。但是，如果遇到紧急情况，比如，咱们刚才打架，有同学进了医院，怎么办？”张昭阳说：“一般来说，谁受伤就是谁倒霉，医药费都是自己出。不过，也没有出过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伤胳膊折腿，三五百就打发了。”海浪说：“让帮咱们打架的学生自己负但医药费，常此以往，就没有同学愿意跟着混了，至少打架的积极性也不高，得过且过，能避就避。要想调动兄弟们的积极性，不但要给打架中受伤的兄弟承担医药费，还要有奖励金，这样兄弟们打架的时侯，才能奋勇当先。”伦哥苦笑道：“说来容易，哪里有这么简单？我家是农村，根本没有多少钱。阳哥家里有钱，听说老爸是镇长。”张昭阳说：“是镇长也不行呀，老爸不赞成我打架的，如果打架出了事，不但要不出钱来，还要挨揍的。”海浪微微一笑，说：“我这里倒是有个赚钱的门路，不知两位哥哥敢不敢做？”张昭阳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敢。”海浪说：“虽然不是杀人放火，但是肯定会打架，而且，有点作奸犯科。”伦哥说：“到底是什么，说出来研究一下。”海浪对海南说：“给樊五打个电话，让他过来。这小子，一听打架就没有他影子了，现在终于到了他派上用场的时侯了。”海南掏出手机，给樊五打了电话，放下手机之后，才问海浪：“哥，叫小五来有什么用？”海浪一笑，说：“过一会你就知道了。”然后端起酒杯，说：“兄弟们干一杯。”七个人一块喝下了这杯。伦哥和张昭阳被海浪装腔作势的神秘感搞的心头痒痒的，忍不住催促：“小浪，别卖关子了，快说呀，到底是什么生意？”海浪脸色一整，说：“你们听说过‘老虎机’吗？”张昭阳皱了皱眉头，说：“听说过，在南方很多城市都有，是一种赌博机器。”海浪说：“这种老虎机在南方都玩疯了，后来因为禁赌，所以关闭了很多。现在内地有不少中小城市又开始了，尤其是农村和乡镇。内地的老虎机大多是从南方城市搞来的淘汰货。不过，就算是淘汰货，咱们县城还没有玩过，如果咱们也搞几台这种老虎机，肯定赚钱，主要是吸引中小学生来玩，二十多岁以上的就很少有人玩这种东西了。”张昭阳说：“这可是违法乱纪的事，被抓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海浪笑道：“想发财就要敢于铤而走险！现在内地很多城市都有这种老虎机，为什么没有听说有因为老虎机被抓起来的？因为他们都把关系打通了，只要上面有人，下面有地（儿），就不愁没有钱赚。阳哥，你爸爸是镇长，咱们就先在你们镇上试验一下，有你爸爸罩着，没有问题吧？”张昭阳脸色一变，不自然的一笑，说：“哥们面前不说假话，我爸不是清官，但是这种事不归我爸管，这是警察的事……”这时房门一响，樊五的声音在外边叫喊：“浪哥，你在不在里面？”“警察来了！”海浪一笑，使个眼色，海南去开门。张昭阳以为真是个警察来了，看到进来的是高一的胖子樊五，不由失望的叹了口气。海浪拍了拍樊五的肩膀，对张昭阳说：“这就是我们的警察哥哥，哈哈。”樊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的望着海浪一笑，说：“不会是叫我来结帐的吧？”海浪向刘云飞一努嘴，说：“这里有我们的会计，用不到你来结帐。”樊五这才放下心来，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海浪对张昭阳说：“樊五的二哥，是我们城关镇派出所的副所长，你爸所在的乡镇的派出所所长，应该和二哥是朋友，再加上你爸爸这个镇长的面子，上面的关系就算是打通了，只要咱们到时按时交上去好处费，就平安无事了。”张昭阳望了望樊五，说：“他二哥真是派出所副所长？”樊五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但对于张昭阳对他有一个一向引以为荣的警察哥哥表示怀疑，很不爽，白了张昭阳一笑，淡淡的说：“我二伯家的我二哥，虽然是副所长，但正所长都听他的，怎么，不相信？”张昭阳看出来樊五有点生气了，这才相信了，对海浪说：“如果有樊五的二哥和我们镇派出所的所长谈谈，再加上我爸爸的关系，老虎机在我们镇上应该就没事了。但是，这老虎机放在什么地方哪？总不能在镇上开个专柜或者娱乐部吧？”海浪一笑，说：“你们镇也算是个大镇，至少管辖十多二十个村子吧？咱们在镇上放上三五台，摆放在杂货店铺的里面，虽然打通了关系，还是要避避眼的。然后在每个村子里放上一台，每个学校旁边都会有家小卖铺，咱们的老虎机针对的对像就是学生，所以就把老虎机放在学校旁边的小卖铺里。”伦哥说：“咱们不能在每个村子放上一个人看管着吧？”海浪笑道：“当然不用，咱们把老虎机设置好，和店老板谈好分成的事，这样他们也有好处可拿，就会帮着咱们打理，咱们只要每周去一次，把赚到钱的收上来，就一切OK啦！”张昭阳说：“这事，会不会有学生家长出面阻止呀？”海浪说：“赌博的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不会去硬迫一个人来赌博，学生输钱不关我的事，学生家长可以阻止自己的儿子，但要是敢碰我的老虎机，我可不客气。当然，学生大多数是偷偷的玩，一般都会自己瞒着家长，再说了，也就是几个小钱，家长也不会为了老虎机告到县城警察局去。”伦哥说：“如果有混子想混水摸鱼哪？现在每个村子都有几个半大小伙子，整天没事找事。”海浪嘿嘿一笑，说：“来赌我欢迎，要来找碴，嘿嘿，我奉陪！”张昭阳也兴奋起来了，说：“不错，如果来明的，我爸是镇长，还怕有人捣蛋不成？如果来阴的，咱们现在有一百多人，还怕打架吗？”海浪说：“正是！如果有人不服，就打！”伦哥也兴奋了一下，他是个乡村的孩子，因为家境不好，所以思考的较多，兴奋了一下，马上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问海浪：“你的计划很好，很周详，但二三十台老虎机，要多少钱哪？咱们去哪里弄这么多钱哪？”海浪笑道：“一台老虎机，新的可能要三五千以上吧，淘汰下来的，也就是一千多块。钱的事，我会处理，不用你们担心，你们到时侯只要帮着收收帐，看看场子，维护一下下面店铺的关系就行了，我和昭阳哥来打通上面的关节。伦哥，我们只是把阳哥的镇上做一个试点，我们不能局限于一个小镇，而是整个县城，到时侯，你们镇上，就由你来负责，在场的各位兄弟，你们所在的乡镇，以后就是你们的根据地和大本营。咱们有近百个兄弟，咱们全县城二十多个乡镇，每个镇上都有咱们的兄弟，这事，何愁不成？”众人都很兴奋，这种赚钱的事，又涉及到赌博，当然很刺激，不管成不成，想想不兴奋。这顿饭吃的很高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谈了一些想法，让海浪这个计划更完善了。海浪笑吟吟的看着，听着别人说话，他反而很少开口了，别人的想法，当然不会影响他自己的判断，却可以做为参考，去掉糟粕，存其精华，广采众议。这场饭花了二百多块，由会计刘云飞付帐。刘云飞一点都不心疼这钱，他相信在海浪的带领下，以后会有更多的钱财滚滚而来，他得到，远远超过今天所付出的。因为下午就要开始上课，所以众人陆续回去学校，张昭阳和伦哥带人先走了，海浪和三个兄弟后走。樊五因为海浪提到二哥，知道自己终于有了用处，也很高兴，当海浪说：“晚上咱们去你二哥家一趟。”樊五马上高兴的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