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也没有金花,在桌子放着一张纸条。“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在一起,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干,成为陌路。海浪,我爱你,但是爱的很累,很累,我想好好休息,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也许有一天,我会重回你的怀抱,但不是现在,给我时间,也给你自己时间吧。做个君子,请不要来打扰我。”简单的几句话,潦草的字体,显然是匆匆写成,显示着金花复杂的心情。海浪拿着纸条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心潮起伏,他想转身向外奔去,追上金花,把她拥入怀抱中,好好安慰她,但是他没有动,他知道金花做这个决定,不是临时下的决定,从昨晚她的表情,可以知道,这个决定,早在她进这个房间之前,就决定了。追上又能如何?他能保证自己从此断绝和别的女人交往,只和金花一个人好吗,不能,既然不行,那就给金花选择的权力,给她空间,也给自己空间吧,就像米雪儿和凌晨所说的,放弃一棵大树,去寻找整个森林吧。海浪忽然之间,感到一阵说不出来的轻松,仿佛卸下来一付重担,仿佛金花一直一来就是他的包袱,他的累赘。他自己都为自己的轻松感到无耻,他应当伤心,应当难过,但是,他又感到轻松,在伤心难过中,感到轻松。海浪忽然仰天狂笑起来,笑声疯狂而高亢,在狂笑声中,他的眼泪慢慢流下来,滚烫的眼泪,流满双颊,那张纸条,在海浪手中揉成了一团,海浪狠狠一扔,扔到垃圾桶里。失去了一个金花,他也感到了轻松,一直以来,金花累,他也累,为了照顾金花的感受,怕她吃醋,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能随心所欲,难道不累吗?现在好了,没有了金花的束缚,他海浪就可以放开手脚了,想和什么样的女人上床,就和什么样的女人上床,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他海浪将是一条纵欲四海的狂龙,上天入海,玩尽天下美女。海浪赤条条的走进洗澡间,任清凉的水从头顶淋下来,通身舒爽。洗过澡后,海浪走到卧室,把衣服穿好,稳健的走出房间,镇静的关上房门,踏着矫健的步伐,走出这家宾馆。来到大街上,车来车往,热闹起来。现在不过是早上七点钟。海浪在街边找了家餐间,吃些早餐,就到学校去了。一路上,海浪像是换了一个人,变得神采飞扬,却又深沉内敛,眉宇间更多了一份成熟和洒脱。进了校门,海浪含笑和同学打招呼,并没有露出来刚刚和女朋友分手的低沉。海浪没有去找金花,金花也没有找他,两人见了面,也只是相互望一望,不说话。他们不是不想说话,也不是恨对方,而是他们仍然爱着对方,他们只不过在让时间来证明,他们的爱,能保持多久,如果没有爱了,他们也没有必要在一起,如果有爱,他们迟早还会重修旧好的。海浪开始上课,心情轻松,认真听课。今天是星期六了,上午上完,下午就不上课了,可以布置一下了,明天,星期天,海浪和陈雅老师约好了,要陪她一天,后天,就是海南和刘云飞出狱的日子,海浪要去接人。放手之后,海浪没有让伦哥和张昭阳回去,他要给他们开个会,布置一下行动计划。三人找了家酒店,找间包厢,把门一关,边吃边谈,很快就把计划谈好了。张昭阳和伦哥听到要行动了,都感到非常兴奋而紧张,因为海浪的计划,很是残忍,不但会伤到对方的人,而且很可能也会伤到自己人。海浪对两人说:“你俩能不能找几把枪?”张昭阳和伦哥脸色一变,说:“要动枪吗?”他们只不过还是小混混,动刀子可以,动枪杆,可就有点怕了。海浪说:“要动枪,不动枪,不行。对了,到时侯江南的人来的时侯,让他们弄几把枪来,他们那里的枪支多,咱们县城,还真没有几把枪。你俩在乡下搜集一下猎枪,打沙子的那种,杀伤力还小一些,威慑力大。”张昭阳说:“我会想办法的。咱们国家不准私人携带枪支,乡下的猎枪也不敢露面。不过,我听说我二姥爷好像有一把,多年没用了,还藏在床下面哪。”伦哥说:“为什么咱们不直接找人买枪?买上十把八把,也花不了多少钱。”海浪说:“在行动之前,咱们不能打草惊蛇。那些买枪的人,都是道上混的,咱们认识,朱建民也认识,如果朱建民知道咱们买枪,一定会知道咱们是要对付他,他就会警戒起来,咱们的行动就难了。所以,这找枪的事,不能宣扬,要悄悄的进行。”张昭阳和伦哥点了点头,佩服海浪的心思缜密。吃过饭后,张昭阳和伦哥回乡下老家了。海浪一个人慢慢的走着,忽然想到了江姐,想到昨晚伤了江姐的心,感到内疚起来,于是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向江姐的家里行去。来到江姐的楼下,海浪走出出租车,向楼上走去,心中在盘算着如何开口道歉。上到三楼,来到江姐的门前,房门紧闭。海浪敲门,没有人应声。海浪以为江姐不在家,又敲了两下,准备离开。就在海浪转身准备走的时侯,里面传来江姐懒洋洋的声音:“谁?”海浪想了想,说:“我,海浪。”里面沉默下来。海浪也沉默着。过了一会,江姐在里面说:“有什么事吗?”海浪说:“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江姐说:“我死不了,不用看。你要没事,就走吧。”海浪一笑,说:“那好,我走了。”说完就沉默下来。江姐也沉默了。海浪站在门外,躲在门后,倚靠在墙壁上,静静的等着。过了一会,脚步声响,江姐来到门口,悄悄的打开房门,探头向门外一望,望到了海浪,不由得又气又笑,说:“你不是走了吗?”海浪笑道:“我想走的,又怕你不舍得我走,我就回来了。”江姐说:“臭美,谁稀罕你。”一边说,一边就要关门,把海浪拒之门外。海浪怎么会让江姐把门关上,他一脚跨出,就挡住房门,同时一伸手,就抱住了江姐,向江姐吻了过来。江姐挣扎了几下,放弃了挣扎,抱着海浪的脖子,疯狂的回吻着海浪。海浪把江姐推进房门,回脚一勾,把房门关上,两人就吻成一团。吻了好久,江姐才抬起头来,望着海浪的眼睛,说:“你还记的来找我吗?”海浪刚和见到江姐时,江姐容颜憔悴,明亮的眼睛仿佛也失去了光采,早就心中痛惜,现在见江姐和他接吻之后,秀发散乱,脸色红润起来,而且眼神中也恢复了明亮的光采,红艳的嘴唇娇艳欲滴,更是对江姐心生爱怜,温柔的抚了抚她的秀发,轻声说:“以后,我会经常来找你,光明正大的来,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了,好不好?”江姐的眼睛中光彩晶莹,说:“真的?”海浪点点头,说:“真的。”江姐高兴起来,吻着海浪,含糊不清的说:“好宝贝,姐姐爱死你了。”海浪一笑,刚笑了半声就被江姐的嘴唇堵上了。江姐吻了一会,忽然感到不对劲,放开海浪的嘴唇说:“你的正室金花哪?她也不管你了吗?”海浪轻轻一叹,说:“她把我休了,我现在是光棍一条。”江姐听出来金花和海浪是分手了,那更是她求之不得的事,笑道:“金花把你休了,你就来找我,凭什么我会要你?”海浪笑了笑,说:“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去找米雪儿,她可能会收留我这条流浪的光棍汉。”江姐轻捶海浪一拳,说:“你敢!”海浪忽然正色说:“姐姐,我有件事,必须要说明,以后,如果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不能管我有多少女人,但是你不能找别的男人。我不会找谁做我的女朋友,没有正室,没有侧室,只有一视同仁。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现在就走,咱们还是好同事,好朋友,好姐弟,但不会是爱人关系了。如果做我的爱人,就不能管我和别的女人的事,但你不能找别的男人,如果找男人,可以,我也绝对不会反对,甚至还会祝福你,但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不再**人,只做朋友。你想好了,姐姐,因为以后,可能不会只有一个米雪儿,可能还会有米琪儿,米宝儿,米花儿,如果你要吃醋,是吃不过来的,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只做朋友,不**人。”江姐静静的听着,眯起眼睛,瞧着海浪,非常平静的说:“你可以找女人,你的女人,不能再找男人?你有没有感到,你这是极度的霸权主义?”海浪说:“我知道我是霸权,你也早就在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我是个霸权的男人。和金花分手之后,我想通了,不会再守着一个女人,但也不会滥情到随便找女人,我只找我喜欢的女人上床。你可以说我是霸权,也可以拒绝我……”江姐忽然扑到海浪的身上,吻着海浪,说:“我怎么会拒绝你,我就喜欢你这样霸权的男人,只要没有人在我头上做老大,你就算找上十个八个小老婆,老娘也认了……”海浪被江姐一句老娘逗笑了。两人就在地板上滚成一团,开始了疯狂而缠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