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夏夜的小县城开始热闹起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有的早早吃过晚饭在街头漫步,有的三五成群拉朋结友一块吃饭。江姐的酒店,二楼的一个包厢里。海浪,凌晨,江姐,米雪儿,刘云飞,五个人,一桌酒菜,商议大计。酒菜并没有动多少,还是以商量事情为主。海浪脸色冷凝,神情坚定,吐词清晰的说:“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拌脚石了,可以展开拳脚了,下一步,就是全心准备煤矿的事。我已经收到情报,一个月后,煤矿就会在咱们县城的陈集镇刘口村一带落户,地表上的占地面积,至少也在一百亩以上。我的意思是,咱们先下手为强,趁煤矿落户的地方还没有透露出来的时侯,咱们先在刘口村租用置办一大块土地,等到煤矿落实之下,占用土地,再高价租给煤矿,这样不但可以赚到一大笔钱,还可以得到很多优先权,比如工地的建设,水泥,材料,治安,还有出煤之后的送输,等等一切,这是一条从地上流淌出来财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财源,只要我们能掌握到煤矿的地下命脉,就是我们发财的好机会。”凌晨说:“村民会不会把土地租给我们?”海浪说:“应该会的,现在村民并不知道煤矿会在他们的土地上落户,所以对土地还没有警惕性。煤矿落户的地点高度保密,就是为了怕村民到时侯坐地起价,在空白土地上建房子,建工厂,植树,搞土木工程。租用土地倒是用不到多少钱,最多一亩地两三千块一年,十年也不过两三万,主要是土木工程,煤矿公司赔的钱多,听说一棵小树苗,就是几百块,如果一亩种上几百棵小树苗,就是几万块钱了。咱们把土地租用过来,就是在土地上栽木置林,土地的钱咱们不赚,全部返还给村民,咱们只要赚这一百亩上面的树木钱,就是数百万成千万。”刘云飞兴奋的说:“好多的钱,咱们发财了。”海浪微微一笑,说:“一般租地,是十年一个期限,咱们就算要赚这树木赔款,也要十年才能赚到数百万,一年下来,也不过赚个几十万上百万,这钱,太少了。主要是用这批土地,和煤矿公司做为谈判的筹码,只要答应把部分权力交给我们,我们甚至可以不要他们赔偿树林钱,只要他们把土地钱交给村民,咱们就做一个和事佬也没办法。能把煤矿的部分控制权拿来在手中,才是一条用不完取不尽的财源。”江姐说:“就算村民在不知情的情形下,租给了咱们土地,如果煤矿落户的消息确定之后,他们会不会要求加价?”海浪说:“一定会的。我上次和江湖会的人谈过,他们那里的煤矿租地,一般是签定十年的合约,一年的租金是三千块钱。我们租用村民土地的时侯,可不能一定给他们三千块,可以先答应给他们两千。刘口村是个偏僻的地方,一亩能租到一千块,村民就很高兴了,他们至少不用浇灌和施肥,可以直接有一千块钱,种庄稼累死累活,一年也落不到一千块钱。先给他们两千块,这样他们就会争先恐后的租给我们。我们就大量购置,有多少,租多少,越多越好。等到村长发现被我们骗了,要求加价的时侯,我们就把最后的一次块加上去,给他们三千。他们就不会闹事了。因为煤矿最多也就是给他们三千,不算他们不服气,咱们也有理有论,到时侯找村民代表签上合同,实在不行,可以打官司,再实在不行,可以动用咱们的黑道势力,吓吓他们,当然,这一条我不想做绝了,村民都不容易,如果有必要,我还可以做一些让步补偿村民。”刘云飞说:“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煤矿的土地租用赔款,全部还给村民,三千租进,三千租入,是吗?”海浪点点头,说:“对,土地租金,咱们可以一分不赚,全部给村民,咱们可以只赚在土地上面栽种的树木,这样一年也有几十万上百万。当然,树木赔款也不是咱们的主要目的,咱们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和煤矿公司做为谈判筹码。”江姐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说:“如果要我们盲目性的在刘口村租用了大量的土地,到时侯煤矿不在刘口村落户了,怎么办?”海浪笑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悠悠的说:“还能怎么?咱们大家都去种地,都去做农民,你养猪,你养牛,你养鸡,你种大豆,你种西瓜。”刘云飞笑了,看了看别人都没有笑,也连忙停了下来。海浪对刘云飞说:“你不要笑,我说的是真的,如果我们投资错了,就真的要去种地做农民了。”凌晨说:“不错,这个风险是很大,但可以一试,如果成功,咱们就能飞黄腾达,如果失败,也不是不可以东山再起。就算租地赔了,咱们还有十年的土地使用权,可以尽早返还给村民,也不过赔个几十万块吧。按咱们租一百亩地来算,一年一亩地三千,十年三万,一百亩就是三百万。如果咱们只耽搁了村民的一年土地,就给他们一年的钱,也不过就是三十多万块钱。”海浪说:“租用土地,不是一年一付的,而是一次性付清十年的,这三百多万,是要一次性拿来出来的。到时侯想退,村民也不会退还的。”凌晨笑了,说:“呃,是挺冒险的。不过,我赞同一试。海浪,只要煤矿能落在刘口村附近,就算不是落在咱们租用的土地上,咱们也会想到办法,让煤矿落户到咱们租用的土地上的,是吧?”海浪说:“这个当然可以,只要不是距离差的太远,咱们可以提前找到煤矿公司的负责人,用钱砸他,把他砸的昏头转向,就把地点落到咱们租用的土地上了。贪污受贿,以后是咱们要研究的重点课题。雪儿姐姐,这个煤矿负责人的问题,请米伯伯帮忙吧,他在社会上人面广,尽量早点找到负责人,收买了他。同时,琴姐,你给江南打个电话,让江南问一下他们那里煤矿公司的人,咱们这个县城的煤矿公司派的负责人是谁。两条同时下手,那条快,先走那条,事不宜迟,从明天开始,就办。”江姐说:“对,江南在他们市区,经常和煤矿公司的人打交通,咱们县城的这家煤矿公司和他们都是一个地方的,都是省城派来的,可能会有门路摸清负责人是谁,咱们就提前送礼,把地点确定下来。”海浪说:“琴姐,你主要是负责江南和煤矿责任人的事情。凌晨哥,小飞,你们负责刘口村工地承包的问题,明天抽空先去看看地势,探探风声,尽快把土地租用下来。当然,琴姐和雪儿姐,你们最好是快点找到负责人,这样凌晨哥在租用土地的时侯,才不会盲目的去租,如果负责人能透露给地点,就更好了,如果一时找不到负责人,凌晨哥先选取几个合适的地方,把土地租用下来,等找到煤矿责任人的时侯,再收买他,让他把地点落在咱们租用的土地上。”凌晨和刘云飞答应了。这时,江姐又说:“做为咱们龙凤会的会计,我要说,咱们没钱了。上次小飞和小南入狱,咱们还欠着江南一百万哪,前几天朱建民砸了咱们的地盘,毁了咱们的生意,没有什么收入了。凌晨租用土地,至少也要三百万块钱,这笔钱从何而来?还有,后期的工作都要钱,又从何而来?”海浪望着米雪儿,微微一笑,说:“这笔钱,就交给雪儿姐姐了。以后龙凤会的财务副总监,就是米雪儿。如果雪儿姐姐需要上课,没有时间,就由米清泉伯伯处理。琴姐,你忘了吗,米伯伯答应过我们,他会为我们融资的,他有的是有钱的朋友们。现在咱们龙凤会虽然没有钱,但是有权,有势,还怕那些有钱人,不来卖咱们的帐?我相信,只要我们把煤矿的招牌打出去,有钱人会一哄而上,求着咱们要求入股。”江姐当然不会忘记米清泉答应过帮他们融资,只不过是想借机提醒海浪一下,没想到海浪一下子封了米雪儿一个财会副总监的位置,仅次于她这个总监,心中微有不爽,眉头一皱,不说话了。米雪儿何等聪明,一眼就看出来江姐的不高兴,她一直都是坐着聆听,没有插言,这时才不慌不忙的说:“小浪,你马上就要高考了,不能参加任何事务,更不能做龙凤会的会计。我爸爸还有别的工作要忙,他可以全力全意的帮你们,但是说到财会副总监,就不用了吧。还是让江姐自己来吧。”海浪这才想到米雪儿是高三了,马上就要高考了,是不能分心,所以就点点头,说:“那好吧,雪儿姐就一力应付高考吧。至于米伯伯,如果要打理自己的公司,也是可以的,但我们龙凤会的财务副总监,还是希望米伯伯能接受,雪儿姐,就麻烦你对米伯伯说一声,不要推辞了。你放心,江姐是不会在意的,是吧,江姐?”江姐看到人家米雪儿主动推辞掉了,反而感到自己有点小气,不由脸上一红,悄悄的拉着米雪儿的手,说:“我当然不会在意,我是想和雪儿妹妹一起的,但她要考试,也没办法了。我也希望米伯伯来为我们这些年轻人指路导航。”